‘咔嚓……’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撕裂了漆黑的夜空。
可正是这道光芒,让我看到了窗外女人嘴角浮起的诡异笑容。
她的笑,深邃且诡异。
诡异到我的灵魂,好似被摄取一些。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身体早已被恐惧支配,动弹不得分毫。
要知道,我所在的地方,可是孤儿院的三楼啊。
就算窗外有窗沿存在,人也不可能站的那么笔直,甚至直挺挺的看向屋内。
所以,窗外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人。
……
‘滴,答,滴,答……’
直至豆大的雨点落下。
直至雨点拍打屋檐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的意识,才有了些许的回应。
可当意识清醒的那一刻,我却惊恐的发现,窗外的女人消失了。
没错,就是消失了。
任凭雨水冲刷窗户,也不曾看到她的身影。
难道是我看错了?
难道我先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我不敢细想,当即用力揉了揉双眼,转而看向一旁的气球。
岂料,本来已被鲜血染红的气球,居然重新变回了白色。
这怎么可能呢?
我明明看到气球被喷出的血柱染红了啊。
慌乱间,我开始在气球上仔细检查。
非但不曾发现任何被鲜血染红的痕迹,甚至连先前清晰可见的红点也不见了。
我吓坏了,身体不自觉的连连后退。
我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跟认知。
但同时,潜意识也逐渐明确,孤儿院的诡事,开始了。
虽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但白色气球既然出现,而且还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紧闭的房间内,这已经说明一切了。
‘嘶……’
就在我兀自愣神之际,原本还在我身边的白色气球,突然自行飘到了房门口。
气球贴在房门之上,微微晃动,似是在提醒我打开房门。
我本能想要拒绝。
因为梦中另外的那个‘我’,非常明确的提醒我,要小心白色气球。
但想要逃离孤儿院,回到停尸间,我就必须要深入其中才可能找到藏匿此处的棺材。
所以,我不得不以身涉险。
无奈,我只得强忍心中恐惧,打开了房门。
‘嘎吱……’
伴随木门的开启,一股夹杂着霉味的腐臭气息,突然涌了进来。
‘咳,咳,咳……’
这味道实在太呛,呛得我不自觉的连声咳嗽。
足足咳嗽了十几下,方才渐渐适应。
可适应后的我,却是立马紧张起来。
要知道,白天的时候,我还没有再孤儿院里闻到这般刺鼻的气味。
怎么到了晚上,味道就变得不同了?
这味道我再熟悉不过。
明显是有人死在了这里。
可死人到底在哪呢?
我想不明白,也不敢贸然出去。
纠结之下,我颤粟回头看向了身后的窗户。
雨水拍打窗户的声音依旧清晰,且越来越大。
可见,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根本就是暴雨。
好在,除了暴雨之外,窗外的鬼影再没有出现,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了回去。
白色气球已经足够诡异了。
倘若还有其他不干净的东西在跟着我,我怕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就在我愣神之际,白色气球已经先一步飘出了房间。
可它并未飘远,而是突然悬停在了走廊里,似是在等我跟上。
气球的行为越是诡异,我这心里就越是没底。
但眼下的情况,又让我不得不跟上。
不知为何,我隐隐感觉眼前的气球,是在指引我。
否则的话,它完全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我。
它既然能够莫名其妙的进入我关了门的房间,自然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我。
所以,它应该有着什么目的。
为此,我必须要跟上去一探究竟才行。
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来到气球身边后,它却没有第一时间离开。
而是开始在原地打转。
你能想象一只白色气球在没有人抓着额情况下,在原地打转的那种怪异吗?
如果不是我先行做好了心理建树,此刻怕是早就吓得逃走了。
……
约莫转了十几圈,气球突然停了下来。
而后如同离弦的箭一般,极速飞向了左手边的第一间学生宿舍。
气球一边飞,一边发出诡异的嗡鸣。
那嗡名声明明很轻,却在死寂的孤儿院内,爆发出异样的共鸣。
被这共鸣声牵引的我,忙不迭的追了上去。
可奇怪的是,当我进入第一间学生宿舍后,却敏锐察觉到了异样。
虽然房间里依旧凌乱。
虽然床垫将房间分割成了两部分。
但和白天不同的时,此时宿舍内的墙壁,明显泛黄严重。
甚至于,一些边边角角,还透出了猩红之色。
尤其是房间内刺鼻的霉味,更是让我胃里一阵翻腾。
如若不是我的职业早已适应了这种味道,怕是会直接凸出来也说不定。
白色气球在房间内漂浮片刻,忽然透过缝隙,钻进了被床垫封堵的另外一面。
我见状,赶忙上前,试图也钻进去。
可诡异的是,床垫居然异常厚重。
明明看起来很薄,却无论如何也挪不动。
无奈之下,我只得想办法现行挪动床垫。
好在,通过一番努力,我终于把床垫挪开了一条供我通行的缝隙。
可当我钻过缝隙之后,却再也没有办法淡定。
因为床垫另外一边,居然出现了一具白骨。
没错,就是白骨。
我虽不是法医,却还是看出这具白骨,至少三年之久。
这里为什么会有白骨存在?
莫非是三年前,乘坐62路末班车的人?
念及此处的我,强忍胃里的翻腾跟心中的恐惧,小心翼翼的蹲下身来,检查地上的白骨。
白骨身上,没有太过明显的伤痕。
可奇怪的是,它的头骨哪去了?
正常情况下,人死后是根本不可能挪动的,除非有人刻意挪动过他的尸体。
可就算如此,尸体的脑袋也应该一直存在才是。
怎么可能会与尸身分离呢?
除非,它的脑袋被人故意砍了下来。
可究竟是怎样的深仇大恨,能让行凶之人如此残忍?非要砍掉他的脑袋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