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米外,两个红衣金发小女孩的嘴开开合合,视线还时不时偷偷向后瞟。
“她就是炎枭?”
“对,听说她妈妈是用蓝能的。”
“啊?离系不是天生就对坎系人员抵触吗?”
“谁知道呢,全城就两个,另外一个是炎熄傲,炎大公子,入学考试第一名,长得也帅。”
“啊?她呢?”
“她呀,她也是第一,她是倒数第一,她全身一丁点能量都没有,听说剑都是残次品。”
“果然,变异好可怕,炎大公子多了一柄长剑,可她,为什么是头熊?还是蓝色的。”
“估计是她妈妈的事,我觉得呀,她妈妈是兽人,我看炎旺风度翩翩的,怎么可能和那种呆呆的女人上床……”
林予森咬牙切齿,“不听了,可恶,明明天罩会疏散黑能的,卢娜那么浓的黑能都可以排出去,恶,除不掉吗。”
“呜?林尊大人在自言自语耶,[胖胖]你听。”两小只转身倒着走,期待林予森再说点什么。
“喂,炎旺的小孩,有人说你坏话。”林予森道。
“这个呀,说就说吧。”
被议论的人没怎么样,林予森倒是气的不行,“你不生气吗?”
“老爸可说过,说我坏话的人都是不理解我的人,他还说,我是独一无二的,我的枭,是逍遥的逍,不需要人理解。”炎枭和小蓝熊同时张开双臂,似乎是想包容一切。
“诶嘿?”
林予森笑了,心想:这东西不错呀,回去和翼飞也生一个,等小绿把第八册出完,我也要养一个。
“枭儿!”身后传来一道笑声。
“呀?好熟悉的声音。”炎枭歪头看着林予森披风后面大步流星的炎熄傲,他虽笑着,但还能看出那掩盖不住的失落。
“林尊大人也在呀。”炎熄傲跑来,面色凝重的林予森并未回应。
小蓝熊主动牵起新来朋友的手,悬浮长剑用剑鞘尾端与它握手。
没有听三小只的说说笑笑,林予森冷冷注视十几米外那两个不停上下翻动的嘴皮。
这是开学的第一天,窗外阳光还是那么耀眼,照着薄薄的“赤逍”二字,上次染色日还对未来抱有满满希望,可现在的月廿却像个死人一样软在床上。
那有黑色在蠕动的右手中拿着鸿留给他三翼白片片,穿透二字的阳光里演绎着与她的从前。
“鸿,开学第一天,我带你去上学。”月廿木讷的穿上蓝色外衣。
可哲就在门口,满脸写着担心,“要迟到了,月廿。”
二人同行前往学院,通向教学楼的大道上几乎没有学生,一名男生心知将要迟到,不顾一切地奔跑,掠过不紧不慢的二人。
可哲见月廿如行尸走肉般阴沉,心里很不是滋味。
月廿目光呆滞,小声嘀咕:“什么珍惜她,什么抵住某一刹,哈哈,这些谜语一样的东西难道是鸿存在的最意义吗?不公平,凭什么就她一个人死了?”
他见可哲背着一个书包,便问道:“你背着一个空包干什么?据我所知,那些教科书都是放在学校里的。”
“不,不知道,不背他会很难受,月廿要不我背着你?”可哲面色慌张道。
“啊?”
“它不变重,就很难受。”
“啊?”疑惑代替月廿的低落,“好吧,谁让你是我仅剩的朋友呢,你应该可以背得动我。”
“算,算了吧,我不想拉你也下去,掉下去很痛的。”可哲的言行很奇怪,眼睛又开始颤了起来。
“啊?”一连三惊,月廿成功回到情感封印状态,大脑重新运行,安慰道,“呀,我突然想起来,鸿让我珍惜的还有你,还有这个。”
月廿伸来的右手,手心中有黑色在蠕动,双丸子头小黑从同嘟的一下弹出,可哲吓了一大跳,注意力转移,眼睛也停止抖动,“这是什么呀?能量小玩具?”
“你知道小绿……”月廿回想起前天与石心的承诺,改口道,“这是我的能量外置。”
“额,能量外置不是身体能量溢出的结果吗?为什么是黑色的。”
“这个嘛,这应该是鸿留给我的,让我珍惜的还有这个。”月廿也不太确定,“虽然不能拆开研究,但我能像控制手指一样控制它,奇妙的是,它还能用我能量。”
“哇,它能被青能操控着飞多远?”可哲小心翼翼地捏了捏小黑的丸子,“哇,弹性真好。”
“范围没测过,但肯定超过十五厘米了。”月廿正常的样子回归可爱。
“澜尊就是十五厘米,那你不就比澜尊还厉害了?”
“那可不,我觉得这个就是鸿的化身,她就是为了让我成为最强而存在的。”月廿收回小黑,“我们快点走,理论知识我都自学完了,我迫不及待要碾压同学了。”
可哲喜笑颜开,追了上去,“太好了,他没有因为鸿的离开而止步不前,他终于不伤心了。”
然而,此时的月廿,带着面具般的“微笑”,冲进教学楼,呢喃道:“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这种感觉怎么可能是伤心,为什么,为什么能冲破我情感封印的东西有很多,你的死却不再算那一个,我竟然不再为你的离去而伤心了。”
教室内,蓝色的黑板,台上没有老师,同学们全部到齐,有得在发呆、有得在翻书、还有不少在小声说笑,但有一个座位却是空的。
“靠窗一列,第一排,右侧桌。”月廿读着手心中的黄能便签,不关注同学们惊讶的目光,直直地坐到相应的位置。
“哇,这就是坎系第一,有神明点缀竟然还是黑发。”
“第一不是男生吗?”
月廿闭着眼聆听这些或羡慕或质疑的声音,心想道:“这些人,有几个能从笔试上胜我一筹,又有几个人能战胜精通六种能量的我呢,哼哼哼。”
令他没想到的是,旁边就有一位笔试不相上下但论武力有十分胜算的人,这是一道掷地有声的问好:“你好,澜月廿。”
月廿抬眼一看,同桌竟是石浩然,他正双手自然交叉,侧脸投来微笑,全身都很正常,除了那双三分恐惧七分警惕的眼睛。
喜欢不存在的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