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廿无力调动黄能,只能任由身体坠落。
“你有什么权利裁决我的生死!”
“艾迪克申从此没你这号恶魔!”
月廿摔在地上,大剑[未来]迎面而来,炎誉刚才掐脖子的行为属于对大脑能量控制层的抑制,月廿摔地上才缓过来,可为时已晚。
在与月廿近身的短短几秒内,炎誉有一万种方法了结了他,却选择了用他最引以为傲的大剑,这也给其他人带来了机会。
大剑已怼到面前十厘米以内,月廿清楚的感觉,对方哪怕在靠近一毫米,自己的皮肤就会焚烧起来。
如果现在使用剩余的移动型黄能,就没法从两名大剑手中救出可哲,如果使用青能,还保证不了自己完全避免伤害,月廿陷入两难。
每一瞬间的抉择都是用流逝的生命换来的,月廿全身附满青能,可这能量却如寒冰彻骨。
众人顿感头顶寒风大作!
那一丝丝寒意如七月半出了鬼门关的小鬼般四处游荡。
“有温度的风?巽系人员?”月廿瞳孔收缩,只见炎誉同大剑也被施加上了一层青能,如同雕塑般停在半空。
月廿欣喜若狂,却发现自己也不能动,他和炎誉相对静止。
“请暂停一下。”一道青色人影穿过繁杂的树木枝叶降临,浮在可哲与月廿之间,睁着青能滚滚上飞的双眼,双手环抱。
这是个陌生的男性面孔。
可哲最为关心,拍了一把身边的炎熄傲,“他是谁呀?能不能救救月廿?”
炎熄傲看了来者一眼,立马认出,“你看他臂环上那个勋章,市管理局副局长。”
“能救月廿吗?”
“父亲是城防部长,俗称大贵族,与这人职权同等,有机会。”
炎利德却是眉头紧皱,他深知此事没那么简单。
“有何贵干?风兄。”保持悬浮姿态的炎誉问道。
副局长道:“保人。”
“我知道风兄是个守规矩的人。”
“那是那是,不过局长的全能还是在你我之上的,受她之命,不逾矩。”
炎誉恶狠狠的瞪了月廿一眼,又豁达笑道:“也好也好,我也不逾矩,带他们走吧。”
“大族长此话有误,我来保的……”副局长单出一只手,正对可哲,“只有他一人。”
“啊?”可哲如遭雷击,身躯被风包裹,飘了起来。
“可恶……”面色最差的当属月廿。
可哲就这么跟着副局长缓缓升高,它四肢挣扎,叫道:“副局长大人行行好,也把月廿带走呀!我们真的是不小心进来的!”
炎誉月廿身上的青能仍未褪去,副局长带可哲原地升天,抛下一句:“别怪我风清云冷血,只是不想横插一手罢了,大族长,收手吧,别为难小屁孩了。”
“谁能来拦我?”
“校长的人。”
眼看着副局长离去,炎熄傲和炎利德明显面色一紧,他们显然是不想就这么看着无辜的月廿被杀的。
炎誉的身体涌现红能,撑开束缚清能,落回地上,眼睛左右转,树丛的黑暗中,有一只闪黄光的眼睛,此刻正紧盯着自己。
再向地上的月廿看去,小黑也已经在给长条黑捏出胸前凸起,从而激活那一丝无敌的灵魂。
月廿正用一双紫瞳盯着炎誉。
森林的某处也有光亮,耀院长正背着手,时而敲敲树干,时而弯下腰捡起石头,擦了擦,又扔了回去,看着很自然,可他却一直向一个方向瞟,而且头发还是放光的黄色,处于能量状态。
一群鬼手剑畏畏缩缩的跟在他后面,一点也不敢亮出锋芒,但又为了履行职责,只好跟着他遛弯。
炎誉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自己这一剑下去,月廿死不死不知道,自己的剑肯定会断成好几截。
他仔细权衡着,压制住杀心,将魔爪伸向月廿。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可哲朦胧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月廿……你醒醒……”
身体像嵌进了一个黄色沙发里,月廿猛地睁开眼坐起,却又被弹了回去。
空气极度舒适,夕阳下垂,月廿只能看见不到一半的漫天火烧云。
月廿正枕着耀药的一只胳膊,躺进她怀里。
可哲的声音在前面,月廿被挤压着转过头,见可哲趴在风叶的肩上。
“呀?这么快?月廿也醒了。”耀药放下怀中惹事精。
远处是护世树,天空上有囚笼,这是天城。
两位老师的反方向是医疗部,结合耀药刚说的“这么快?”,月廿断定他们是从医疗部出来的。
“你们两个还真不让老师省心呢。”风叶放下可哲,笑道,“是谁告诉你们有暗黑森林这种地方的?”
“风可哲在食堂念叨过。”耀药道,“我也有责任,当时没有好好讲解,才让他们误入歧途的。”
月廿一边听着,一边努力回忆,但相关记忆却完全模糊了。
“请假刚回来就接了一个体力活呢。”风叶飞离,“我先去给孩子们做饭了。”
风叶每月第一天就会请一上午的假,说是去探望爷爷风木,好奇心旺盛的月廿曾经问过。
怎知风叶刚一走,思考中的月廿就听到皮带绷紧的啪啪巨响。
耀药正哼哼坏笑地拉扯着皮鞭一样的黄能触手。
月廿一惊,耀药老师这是要干嘛?惩罚自己吗?她平常也不会这么做呀,今天早晨去石心校长的办公室里面乱记投诉状,被逮了个正形,那也只是说了自己几句。
“他不会真的要我抽吧?”月廿眼神锐利,准备躲避。
“为了防止你们再乱跑,只能采取一些极端措施了。”
“啊?”可哲吓得不行,“老师我错了,请不要惩罚我。”
“觉悟吧!”耀药抡起皮鞭触手,大喝道,“耀药の捆绑普累!”
就这样,耀药在前面安心的咬着从肚子里掏出来的面包,可哲被绑住一只手腕,月廿与之串联,不过双手交叉在身后,上半身被绑的恰到好处。
周围人看到耀尊溜着这么两个玩意,无不瞠目结舌。
“老公,她比你绑的好。”
“妈妈,他们是罪犯吗?”
喜欢不存在的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