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
艾迪克申与六色林交界处的雪地下面。
地宫中央较上次炎旺来时多了一个大圆桌,上面刻有一个指南针,指向四尊恶龙石像,圆桌的正八个方向各有一个靠背很长的无扶手石头座位,像墓碑。
位于正东方的座位上有一团烂泥般的白色不明物。
六个光团分散在圆桌边缘,身后就是他们对应的墓碑,部分光团显露形状。
长卷发小蓝坐在指南针的正南位,它不耐烦道:“有事儿吗?”
“你叫什么叫,汇报一下现况。”这是面具少年的声音,指针的正北,那只是一颗红色的光团,内亮外淡,和鸿给炎枭的那颗极为相似。
“你会说话吗?连个身体都没找到,还是个灵魂,你他呜呜呜……”小蓝嘴的位置被青能堵住,到嘴的脏话又噎了回去。
西北方向,红能团相邻的位置,小青语气委婉道:“你们两个不要吵了,[嫉妒]哥,你要说的话会过不了审的。”
红能团很骄傲,轻飘飘道:“你也没好到哪去,找了一个女人的身体,你看人家[色欲]多会来事儿,我不就用你个女儿吗?至于吗?”
“呜(我)呜(上)呜(早)呜(八)!”小蓝从掌心发射出数颗蓝能子弹,就要打中红能球,圆桌凸起一面小型石墙挡下攻击。
“还是这个样子,水火不容呢。”红能球的另一边,东北方向,也是一颗没有形状的能量球,橙色的,它以苍老的声线道,“你们两个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别闹了,说正事吧。”
小蓝扯掉嘴上的青能团,摔在桌上,随后点上一支蓝能短棒,抽了起来,“哼,等我出去的。”
正西方向上,小紫已经笑翻,它旁边右手边的座位是空的,“[暴食]姐,你看他们,哈哈。”
狼尾呆毛小黄与他相隔一个小蓝,身旁一个大筐,满满都是黄能球,它正咀嚼着,不参与任何对话。
小紫为避免尴尬,对身边最好说话的小青道:“喂,[色欲],你说是吧?”
“你开心就好。”小青的回答明显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嫉妒],[嫉妒]哥!”小紫无助地呼喊。
“别和我说话,澜真心的事我还没想饶了你呢。”小蓝吐出一个烟圈。
小紫急忙扭头,颤抖地对橙色光球讨好:“[贪婪]爷爷,爷爷!你搭理一下我!”
年迈的橙色光球厌恶道:“这孩子又发疯了,[傲慢],你治治他。”
“小[暴怒],给我解释一下,[嫉妒]是怎么回事。”红能团道,“你要是没把[复仇]的身体带回来,自己想想后果,把嘴闭上。”
[暴怒]小紫看向与他相对的正东方,那里没有[罪]的身影,座位上那团白色,有褶皱,在扭动,一胀一胀的,似乎在,呼吸,就是个肉团。
一张圆桌,八个位置,六个[罪],四个人形。
“你们,你们!”小紫歇斯底里地怒吼。
“把嘴闭上!”红能团冷冷道,“出去我再亲自改造你,[暴食],你先说。”
快速咽下口中之物,小黄道:“耀药吃得很好,应该饿不死,我的电影也拍的不错。”
红能团一闪,小黄和它的筐消失,“该谁了?”
“报告,风叶的贪念没有减少。”小青说完便消失了。
“澜……”小蓝刚说完一个字就被传走,与此同时,炎家大饭店内,澜真心一声怒吼打破宁静,她头上的白条纷纷落下,一起打牌的三人都被震住。
炎旺扔掉手牌,立马抱住澜真心,“没事宝儿,输不了,白条都贴小胖子身上。”
小蓝熊咬着手探出头,全身已贴满白条,只剩两个好奇的大眼睛。
“熊熊你怎么了!”一张条没有的澜澞拍案而起。
蒙那面纱的澜翼飞紧盯张大嘴的澜真心,心想道:“炎旺是离系的,澜澞退步了吗?这杀气,细微,但……好尖锐。”
“呀?炎旺大人怎么了?”澜真心对着紧抱自己炎旺发懵道。
三澜一炎加上白条小蓝熊陷入沉默。
回到地宫之中。
“……我说完了,[傲慢]叔,你陪我说说话吧。”小紫十分渴望道,“我没有,我不是疯子,我不是……!”
最后一位有人形的小紫消失了。
“唉,这孩子病的太重了。”橙能光团道,“带我看看你的研究成果吧,小傲。”
圆桌与座位化成橙能进入[贪婪]光团,红能光团飘进面具少年体内,他捡起地上的白肉泥,肩膀托起橙能团,走向一尊石像。
“尤里和米兹怎么融合的?”橙能光团问道。
“额,其实吧,误打误撞,放在一个锅里搅拌,然后就……”
“成了?”
“成了,就是开不了机。”
地宫回归黑暗。
同样的黑夜,孤儿院的走廊之中,[暴怒]控制的月廿神情低落,唉声叹气,但又喜从中来,右手弹出小黑。
“嘿嘿,没事,还有复仇小姐,你陪我说话吧。”[暴怒]这回的笑很纯真,符合月廿这副十岁脸蛋的可爱。
这个笑容本该在染色日当天回应鸿。
小黑歪着头,不能回应。
[暴怒]控制的月廿说哭就哭,他努力扶正小黑的脑袋,可小黑本是无魂之物,头又歪了下去。
月廿泪崩道:“可恶的如乐,就告诉我这是重生爽文,这又是死我心爱之人的,又是碌碌无为的,我,我不想玩了!”
“诶?我去,脑子宕机了?”月廿扶着头,又像钉钉子般敲自己的太阳穴,“鸿,我会保护好可哲的。”
说着,月廿推门进入可哲的房间,他小手一甩,指尖多了一张绿色的符咒,来到熟睡的小胖子床前,招魂般念叨:“妖魔鬼怪快离开,催梦精灵快到来。”
他将符咒贴在可哲的额头上,可哲顿时说起梦话:“探查小队……石心创办……负责不能公之于众的行动,进入方法……”
可哲没了动静,不管月廿怎么捏他脸蛋,还是不起作用。
“啊,就差去卖身了,所有钱就从院长父亲那里换来这么两张,这么好用的东西为什么是禁品啊。”
月廿又贴上一张,可哲还是没动静,“不是吧?这东西可是一次性的,可哲!可哲!!!”
喜欢不存在的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