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躬状态的带头胖老大心想道:“他这么有气势,怕不是离系的?可他明明穿着蓝色的衣服呀?”
“请问你,排第几名?”一侧的小弟问道。
月廿拽着对方衣领,恶狠狠道:“我可是坎系第一。”
三人嗤之以鼻,带头之人更是扯回衣领,挺起胸道:“一个充能的,再厉害你也是个充能的,多管什么闲事。”
可哲多了几丝愁容,跑到后面拉住月廿的手,“月廿,好了,不要再……”
“闭嘴,你让人瞧不起了。”月廿积压着愤怒道,“你们几个还想和他比试?我们两个前天晚上单杀一只六色!”
三人笑的更加放肆,更加令月廿怒火中烧。
带头胖子道:“兄弟几个,看着了吗?这个小不点连牛都不会吹。”
一个小弟学着月廿的样子,撅着嘴道:“六色,哟哟哟,六色,那种东西被击败后就一蹶不振,多少年没来过了?”
“就上次,刚开学那会,把整个北部离区全疏散了,那不是六色吗!”
面前的三个胖子闭着眼,身后的可哲看不见,月廿双瞳雷电萦绕。
“说不明白话就开始瞎编了,地区疏散演练,还六色来了,你要笑死我吗?”带头胖搭着两个跟班的肩膀,“你们两个把他送到医疗部治治脑子去,我和风可哲单挑。”
“你们哪儿来的底气?无知者无畏是吧?在我这,笑的代价很沉重,不自量力!”月廿全身剧烈抖动着,双眼放大,脸上挂起面具般的微笑,紫光乍现。
几分钟后,教学楼外,月廿满脸轻松,绿能修复着拳头上每个凸起的破损,身背书包的可哲却像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绑住全身。
“月廿,你做的是不是有点过了?他们都哭了。”
“我下手还是太轻了,放心,这回没人敢笑话你了。”月廿的肚子一阵咕噜响,“快点回去吧,吃完午饭下午还得来,唉,这学校……”
“真没……用。”月廿忽然停在原地,捂着脑袋,牙齿咯吱作响。
“月廿!”可哲连忙上前查看,却被抓着脸蛋推开。
“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有事,我这纯属……用脑过度。”月廿强撑着挤出一丝微笑,“我可是要当最强之人的,区区头疼,不在话下。”
可哲还在呼唤月廿的名字。
“放心,我可是比尊者还要强的。”月廿青能加身,飞走了。
烈日当空,大部分人沉浸在美满的午餐中,街上行人相对较少,石浩然独自走在街边。
他低头思考着:澜月廿手中的那个玩具好像昨天冲城的卢娜,还同样具备有令某样东西消失的能力,爸爸和妈妈的身体,林尊大人的能量……
“唉,刚加入密探小队就出了这么个事,烧脑呀。”石浩然想抬头看看那久违的蓝天,突然双瞳猛缩。
一个蓝色身影正好从天而降,将他撞倒。
“啊,痛的已经用不了能量了吗?”这人正是骑在石浩然脖子上的月廿,他扶着头,满脸是汗,“坐什么上了,这么痒。”
“呜呜。”石浩然的下半张脸被侵占。
二人一同走在街边。
“你在想什么呀?这么专注。”石浩然问道。
“当然是有用的东西了,你别管,诶?”月廿打点计时器般敲太阳穴的手停下了,“不疼了?有用和没用……”
石浩然双眼不离异常的月廿,心想道:“有用和没用,他多次头疼的前提都是提到了‘没用’,一些力量需要名字的激发,难道和昨天的[学习]一样?”
“喂,早熟佬。”月廿忽然道。
“怎么了么?”
“你骂我一句。”
“啊?”石浩然双眼放大,无比惊讶。
“快点,调查我这么长时间,不会没发现吧?”
石浩然同样想印证心中所想:“你,真没用。”
月廿已做好头疼的准备,可眨了眨眼却无事发生,“看来只有我自己说有用,这是什么原理啊?早熟佬。”
“大概是某种特殊力量。”石浩然猜测道。
“不是,是我太高看你们探查小队了吗?这都查不出来,真没用。”月廿下意识将关键词脱口而出,又是一阵头痛,“有用有用有用,啊,疼死。”
石浩然没绷住笑意,一侧嘴角微微上扬。
敏锐的月廿瞬间发现,“笑什么笑?要不是有事儿求你,我还得让你像昨天一样狼狈,虽然那段记忆消失了,但可哲可是把你描述的很好笑呢。”
所以器官碎裂的感觉仍在全身之间回荡,整副身体似乎成了这种恐惧的容器,石浩然道:“有求于我?请尽管说。”
也不知月廿说了什么,只听石浩然道:“不是吧?中午一共就两个小时的时间,我自己还有安排呢。”
天罩上的某处,生产出一小块绿能平台,孤独的立着一个座位,澜翼飞在上面呼呼大睡。
平台上扔着一张蓝能报告单,长头发被绑成打蝴蝶结的小绿坐在上面,用比自己还高的灰色笔在方格上打勾。
,!
“南边离区来六色,这北边坎区还定期刷新黑能怪,唉,都是主人的功劳,要不然人类早就死绝了。”
它欢快地在自己的两只圆柱腿中间打下最后一个对勾,一翻篇竟发现是双面的,“每次不都只有一张吗?就怪那个卢娜,主人的工作量又多了。”
呼噜声传进小绿没有耳朵的耳朵,它抱怨道:“我一天都能忙死,他倒睡得倒挺香,不对,是主人昨天晚上太过了吗?都存在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体验过那种奇妙的感觉呢。”
小绿扔下笔,将报告单团成一个球,跳到主人的嘴上塞进去,它随即融合手中绿能变出一个枕头,躺在澜翼飞肩膀上一同入梦。
城外,大贵族的军队正在与黑能小怪战斗,大型黑能怪似乎已消灭。
“刚变完道之相,累死啦!”澜翼飞边伸懒腰边大叫,小绿顺着肩膀滚下。
看到罩外的战斗场面,澜翼飞才反应过来,手中蓝能聚成报告单,“诶,我什么时候写完的?”
他收回那张打满对勾的纸,仰天长叹:“为什么十一月这么长啊?我要放假,我要有人接班,我要予森。”
突然,他注意到了什么,闪到天罩边,除了已经看腻的红能外,还有一道青能掠过,急速赶向战场,身后扬起层层积雪。
“巽系人员?他怎么出城的?”澜翼飞带上绿能镜,视线精确跟随那道青能,“不是青头发……澜月廿!”
喜欢不存在的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