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翼飞有些不甘,他来此的目的,也是解决这个未来接班人能量上限低下的问题,却被曾经的看护人耍了一顿。
他抬起一只手,对准月廿,能量使用范围刚好抓住其双马尾,拖行出门。
“手续我已经办好了,你要在我家一直待到能开道之象,也就,三四年吧。”
月廿被拽着拖行,仍旧举着书,不语回应。
他房间里那把倒在地上的椅子还想挽留陪伴了十一年之久的主人,奈何不能动。
澜翼飞的嘴撇成了向下弯曲的弧形。
“院长还是那么喜欢捉弄人,烦死……”
正当他碎碎念时,一个又高又胖,靠右行驶的麻袋。
可哲从的后面歪出脑袋,眼见尸体般的月廿,他全身一震,双眼颤抖着跑向二人,口中大叫道:“月廿,你怎么啦!”
澜翼飞象征性的原地停下。可哲没刹住车,滑跪到月廿旁边。
“月廿,你不要死,没了鸿,我们还约定好共度余生呢!”
书下的月廿说道:“我出去一段时间,那些蓝兰果你自己吃了吧?这个给你。”
右马尾上的三翼白发圈自动解开,飘到可哲手中。
“如果我被这个看着,就不像好人的随便解剖小孩的蓝尊害死了,记得给我报仇。”月廿道。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也很疑惑,只感觉似乎又被什么东西控制了,可还沉溺在知识的海洋中。
可哲眼含热泪,目送月廿被拖走。
“喂,小鬼,怎么说的我像是要害你一样?”澜翼飞的黑眼圈气的更重了。
澜澜果香气宜人,缓缓飘向面包小二层。
二楼上原先楼梯一侧靠左的面包山位置已经清空,唯有一尊石像,雕刻的是鸿,栩栩如生。
任何一处特征都雕刻的无比完美,就像真人站在了那里,她还是单马尾,还有那次突如其来的冰冷感,脸上挂着一丝失落。
耀药坐在他身前,手里拿着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合照,里面的鸿被画上一个醒目的红圈,那时她还是双马尾,还在笑,她身旁的月廿还在偷看。
“老师,对不起你啊,那天晚上疑点也太多了,会叫的红头黑能怪,六色,可它们为什么要害你,为什么单单对几个小孩子下手啊。”
耀药越说越伤心,黄能在眼眶中打转。
“神明大人啊,你换我去死好不好!”正当耀药崩溃的刚刚放声大哭时,两峰之间亮起青光,内心的那份沉痛再次被吸收。
是风叶送给耀药的那颗草药晶体,被[色欲之罪]的力量加持着,可以吸收坏心情。
“啊?诶?”耀药又试着哭了两声,可完全没有悲伤的感觉,她起身望着红的石像。
“放心,老师和所有人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正大义凛然之时,一股淡淡的香味袭来,她瞬间两眼放光,头顶呆毛立起,呆毛变成六个点,加载几次后叮的一声变成感叹号。
耀药的双眼也像抽奖机般快速滚动,同时停在蓝莓一样的澜澜果图标上。
她开启能量模式,大笑着原地消失,下一秒又一个身影站在他的位置。
那人裹着一块黑布后,后腰上横着一把灰鞘长刀,长袖遮手,手时刻握着刀,刀柄尾端镶嵌进去一颗青色偏透明的正八面体。
那人双眼位置的黑暗中亮起黄能,扫视记录着鸿的样貌。
记录完毕,便一闪消失,它似乎没有用黄能。
与此同时,可知双手拿着三亿白片片看的两眼闪动,“哇,好有光泽,好漂亮,还有月廿的味道。”
余光无意扫到走廊,自己刚推回来的大袋子凭空消失,回过神一惊,又看了过去,地上还有最后一颗澜澜果在滚动,只是揉了揉眼的功夫,最后一颗也消失了。
“零灵异事件?按剧情来看,下一秒我不会也……”
所有视线突然被黄色占据,可哲尖叫一声,却发现自己没有被带走来的是耀药老师,她的表情很不正常,像一只哈巴狗。
“风可哲呀,你是不是买了很多很多很多的澜澜果呀?在哪呢?”耀药四处张望着,“介不介意请老师也吃一个呀?”
“啊……?”可哲满脸问号。
此时,失踪的大袋子的内部被掏的一干二净,倒在蓝色果汁泊里,咽了气,周围环境极其阴暗,隐约能看到角落里零散罗列的箱子,似乎是个仓库。
大街上月廿正被牵着走,头发像牵引绳一样二并一,拴在蓝澜翼飞的能量上。
“嗨嘿,你好像小宠物,被我领着走。”澜翼飞笑道。
“那我叫您一声主人,您可以养我一辈子吗?”月廿不带感情的回道。
“当干儿子还行,哈哈。”澜翼飞深深的长叹一口气,“我和予森都出身孤儿院,没有为人父母的本领,不过她在极力学习,极力弥补。那场护城之战,夺走了太多人的父母。”
“不是当宠物吗?”
“额……炎旺有那么多兽人在身边,都不敢随便拿来当宠物,他完全可以用我的花来让他们听话。”
“变态。”
“呃,倒也,准确。”蓝澜翼飞瞄了一眼月廿看的书,竟是自己出版不久的《树叶笔记》,心中的那份决心又坚定了一次。
月廿又问到:“您为什么如此相中我?明明有那么多不费麻烦就可以培养的人。”
“因为你是一颗生长基因很强的种子。你现在不完美,只是暂时的。”澜翼飞道,“强大的人天生异象,队长很晚才开的风场。”
“呵呵,看来您相信努力,相信公平呀。”
“很可笑不是吗?”澜翼飞苦笑着,“和一个不信公平的人讲努力,但你会不努力吗?”
二人默契的给了对方缓冲的时间,共同走了一会。
月廿突然警觉的说道:“你不会又想拉我去解剖吧?”
“啊?”澜翼飞皱起浓眉,看向需要他引导的书呆子,“我像那么坏的人吗?他们提出这个决议,我第一个计算出来反对的!”
实际上,这个决议就是他提的。
“好吧。”月廿道,“我发现这一路上很奇怪呀。”
喜欢不存在的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