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徐庶猛然抬头。
“主公,林将军麾下百人将,护送徐老夫人进城了!”
刘备和徐庶对视一眼,都察觉了传令兵的话,是林枫帐下的百人将。
二人急急忙忙冲出府衙,没过多久就看到了,护送徐母归来的林岳,林毅。
半晌,
“你二人扮作徐老夫人的弟弟和儿子,过鲁阳,穿叶县方城,走博望坡,瞒过了曹洪的拦截?而空青率兵向南?”刘备有些摸不到头脑,转头看向徐庶。
自从有了军师,刘备总是下意识有问题问军师。
“林将军分兵向南要么有所图,要么是察觉了什么?而曹洪的拦截也说明了曹军有动作,应该是此行暴露了,林将军引开追兵,让二位护送家母,这一切就说得通了!如今我们要考虑的便是空青的安全了!”
“空青之兄少年追随于我,南征北战已不在人世,空青年少却有智谋,武艺高强,屡立战功,不行,我要出兵!”刘备反复踱步,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下意识开口。
若是林枫在此,定然感动,在此乱世,能如此待人的,在诸侯之中恐怕也只有刘备这一号人物了。
徐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转瞬即逝,“主公,出兵攻曹未必是好事,但是吸引敌军兵力却是上策,另外分兵接应林将军!”
“传令,全军整备,通知各将领来府衙!”
...
“云长!”
“在!”
“云长可领三千兵马出军樊城,离城十里下寨,不可主动出击,若是曹兵来攻,云长可自行决断!”徐庶抓取一枚令箭,递了出去。
关羽接令便去。
“翼德!”
“俺老张在!”张飞一步跨出!
“命你带领一千人马前往泌阳山脉,只做寻人之势,莫做其他,只需小心曹洪袭击!”徐庶一枚令箭递出。
张飞抓在手中 ,“军师让我出兵,却不攻曹贼,是何道理?”
徐庶一摸下巴那为数不多的胡须,“此番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接应林将军,关将军需要震慑曹仁,所以这接应的重任,我可交给翼德了啊!只要是我方士卒,皆要平安带回来,不得怠慢!”
“军师,俺老张可不要去接应,把俺老张换去打曹仁吧!”
刘备正要呵斥,不想被徐庶抢先一步,“翼德,此番我们目的是要保证林将军的安全,和曹军是打不起来的,你若是这到手的头功不要,我就让子龙走一遭了!”徐庶就要将递出去的令箭往回收。
张飞不待其收回,一把夺走,“军师好意,断然不可辜负!”说着转身就跑,那模样宛如一个三十多岁的孩子,生怕徐庶把令箭抢回去。
一旁听到徐庶的安排,刘备有了些许安心。
“子龙!”
“末将在!”
“此番出兵,唯你可能会与敌军交战!”一句话让心已经放在肚子的刘备再次提到嗓子眼。
“不知军师可否言明?”涉及到义弟的安危,赵云忍不住问了一句。
徐庶站起身,踱步起来。
“如无意外,空青带兵保护家母走叶县方城,从博望坡而回,是最佳选择,可现实却是分兵,定然是曹军有所察觉,空青遭到了追击!而方城那边,空青不能回来,或者不敢回来!”
“这...”
“现在摆在空青面前的只有三条路,第一驱散部下,翻山越岭,回到泌阳,被翼德接应回来!此方法,马匹全失,士卒存活若有一半,便是老天眷顾!”
刘备摇了摇头,他觉得林枫这样的选择概率不大。
“第二便是奔汝南,穿插江淮,经庐江,逆流而上,这一种的代价恐怕不会比第一种小,我个人认为空青不会如此!”
刘备和赵云也是微微点头认可。
“第三种,便是林将军!”徐庶眯着眼睛,声调变高。“在曹操地盘扰乱后方,再从方城杀回来!这一种是最坏的打算,却也是最有可能发生的,毕竟年轻气盛,怎会服输!”
徐庶心中没有说出来的是,[此番曹操西征归来,林枫很有可能趁机搞事,逼迫曹操征讨荆州而接自已的母亲给了林枫这个机会!]徐庶也不确定自已这个疯狂的想法是否正确。
“子龙将军要做的便是打下方城!”
“军师,方城城小,甚至还不如一座山寨,便是打下也没有什么用处啊!”刘备急忙劝阻。
“主公,我非是要倚城据守,而是要子龙把控要道,防止斥候,细作走漏风声!而且,曹洪很有可能出兵袭击方城,此行,非子龙不可!”
很快,赵云领兵去准备。
却说另一边,林枫早在两天前再一次将自已部下二百余人分为两部分。
其中一百五十人,穿越方城山脉,在有狩猎经验的士卒带领下,零零散散的步入山中。
剩下的五十人则尽是精锐。
“兄弟们跟随我林枫,深入敌后,你们怕不怕?”
“不怕!”五十军士齐声大吼。
“瞎说,咋能不怕呢,我都害怕!”林枫朗声笑道。
这一番话顿时引起哄堂大笑。
“不过嘛,富贵险中求,只要这一次能活下来,我只能说,你们赚大了,只要能活下来,不出五年,你们将衣食无忧,你们以后的家人也将衣食无忧,你们的后代还将会读书习武!”
所有人注目于林枫,每一个人面目严肃,丝毫没有觉得他在说谎,这是士兵对将领的信任。
“当然了!”林枫语气忽然变缓,“前提是你们要活着,我希望五十个兄弟,一个都不少,我们都活着回家!”
“活着!”
“活着!”
“活着!”
“好,现在起,一人双马,先过汝河!”林枫率领部下从汝河的缓势淌水而过。
河中最深处几近马腹下方。
[庆幸水不深吧!不然便能利用这水送李典和许褚回老家了!]
没等林枫渡河多久,李典,乐进,许褚三人率兵赶到。
“到汝河了,贼人呢?难道过河了?”乐进看到脚印消失在水边。
李典望了望河对岸,又仔细打量了河的上游,下马亲自测量了河的深度。
“没有大碍,我们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