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3章 :解咒方子
“司徒尽,你他妈又把我的猫关起来!”
白照宁站在楼梯台阶上冲着客厅吼道。
“不想养就拿去送人。”司徒尽忙了一天回来,人还没坐下就要开始和白照宁的日常对峙了。
“我让张姨喂得好好的,你问过我的意见吗就把它关起来?!”
“你的猫发q期到了你知不知道?”司徒尽无力又无奈道。
“那又怎么样!”
司徒尽将外套往沙发上随手一扔,“你发q了都知道出去找个人上/床,猫发q了你就让它每天到处刺挠?把家里弄得乱糟糟的。”
“我怎么知道它发q了!”白照宁不占理但依旧还是气势很足。
“要么你带出去给你的哪个情人养,要么给它找个情人。”司徒尽没好气道,“到处是毛。”
白照宁听到这话就恼了,“还给你高尚上了是吧,你以为老子愿意跟你住在这伸不开腿脚的地方?烦就离婚!”
司徒尽想说什么但是忍住了,他自顾自的过去泡了茶,无视了另一个alpha的声音。
“你他妈装什么哑巴,离婚!”白照宁还在不折不挠道。
他们本来就是为了利益才走到一起,只能算是暂时性的搭夥伴侣,如果就这样因为一些不痛不痒的小事离婚,横竖看都是得不偿失的。
“你是有什么心事吗。”司徒尽权衡利弊后话音一转,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暴躁。
白照宁抓着护栏的手微微用力,“没心事就不能离婚?”
“待会我让何治给你的猫找个配种总行了吧,该绝育还是要绝育。”司徒尽有条有理的跟对方打着商量,“猫不是人,不是你丢屋里就能活的。”
白照宁感觉自己愈发不占理了,但对方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强词夺理什么,“那你交给何治去办吧,能绝育……那最好。”
“嗯。”
“我的地皮呢,什么时候转手给我。”
司徒尽不紧不慢的冲着茶沫,“明后天吧。”
“行,待会儿我要出去两天,回来你最好是办好了。”白照宁说。
“临近年关了,你把下半年的报告整理好了发我。”
“这种事找我助理就行了,别一天把我当你的仆人使一样。”白照宁不乐意的回了房间。
司徒尽终于享受到片刻的宁静后,他拿起手机翻起了通讯录,并给一个备注叫裴彗的人发了条短信。
约莫两个小时过后,白照宁终于收拾好自己和东西,准备出发了。
不过他想到有事还没和司徒尽合计,于是自顾自的就去开了对方的卧室门。
门一打开,扑鼻而来的就是两股浓烈交缠的信息素味儿。
“抱歉。”白照宁毫不愧疚,“忘了敲门了。”
房间里的alpha和omega稍稍定住了片刻,司徒尽就按着腿l间omega的头继续了。
“有事?”司徒尽也是不以为耻的冷静,不过面红筋涨的看起来肯定也没那么自然。
白照宁特别侧了个身过去不正视二人,他靠在门框上说:“你不是说要我把工厂的外链交给你们公司做吗,你发的方案我看过了,就按照你的意思来吧。”
“行。”
白照宁用馀光往床上内瞥了一眼,那个omega已经快跪不住了,可司徒尽完全还没有完事的意思。
他心里暗笑,这人还嘲笑他的猫?自己发起q来不也是一个魔怔样。
白照宁带上门离开,门后的声音立马就变得动情缠绵了。
要说他自己恶习满溃,白照宁也没不承认过,但司徒尽这号人挺矛盾,一边撑着一张洁身自好的脸,但不照样有固定床伴,还往家里带。
不过两人井水不犯河水,也没有什么行为约束,这段关系还算有的盈赚。
真要说有什么不得意的地方,那就是两人的生活习性相差甚远,吵架都是顺嘴的事。
……
白照宁这趟出的是远门,他托人在岭南这一带找到了一个有名的“道婆”,他想问问自己身上的咒是怎么回事,最好是能解了。
这道婆住的偏僻,又不肯亲自下山,白照宁花钱请人擡都不行,他只能花钱找人把自己擡上山去。
结果到了神婆的破庙,神婆给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不渡手脚闲废的贵人。”
白照宁气懵了,只能下山再自己爬上来。
等他第二次登顶,天都要黑了,他浑身疲软的坐在破庙门口,却不见了道婆踪影。
白照宁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多,道婆才抱着一捆柴木回来。
她用柴木在破庙中间烧起了火,山里夜间温度低,白照宁也不好受,只能也蹲到了火堆旁。
“仙婆,现在方便给我看看咒了吗。”白照宁试探性的凑近乎问了一句。
道婆头上缠着块掉色的粗蓝布,年纪应该有六十至少,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山里农民,但她脖子上挂的各种珐琅色物又让人觉得她不一般。
“手。”
对方终于搭理自己了,白照宁连忙把手伸了过去。
道婆十指粗粝,她指腹慢慢画过白照宁手心的纹路,然后沈思片刻后才问:“你有心魔。”
“什么是……心魔?”
“问你,别问我。”神婆点了一下对方眉心。
白照宁想了想,“那,心魔能祛吗?”
“能。”
“怎么祛?!”
道婆看了他一眼,然后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最后戳了戳对方的心口,“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一通话术,跟他随便花十块钱在路边找个神棍说的有什么区别,如果是为了听这种话,他何必大老远跑来这里。
西医不信邪,神棍还搞心理学。
“听不明白啊仙婆。”白照宁丧气道。
道婆盘起双腿,“你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
“我没做什么啊我。”白照宁脸上尽是劳累和无奈,“从我跟我第一任老婆离婚后不久就这样了,不过那时候还不严重,就是别人经常会突然看不到我而已,但是我二婚以后,只要我心里一不冷静,我整个人都会消失,就像……隐身了一样。”
白照宁苦恼之馀又有些惊喜,“这事我跟别人说,根本说不明白,不过您老竟然能听到我的……”
神婆睨着眼睛看他,然后捧住对方的头颅在他头顶用指尖画了个圈。
“是谁告诉你你中咒了?”
“额……网上查的。”
“糊弄人的东西。”道婆拍了拍手然后起身走向庙里那座旧佛像。
半分钟后,道婆捏着一张沾着血的红纸过来递给他:“明年今日再来找我。”
“为什么?”白照宁接过红纸问。
“你的咒刚刚生胚,我拿不了,只能等他成型了才能拿。”
白照宁心凉了半截,“那我这一年都得这样?”
“你不是说了,你心里有事才这样,那你让自己心里好受点不就行了?”道婆说。
“那这个纸有什么用?”
“回去压在你和你老婆的床下,一个月后拿出来烧成灰,兑二两糯米粉和雄黄酒一起吃下肚。”
白照宁小心翼翼的叠好那张巴掌大的红纸,有些勉为其难问:“压在……我哪一个老婆床下?离婚的那个还是现在那个?”
“你现在跟谁睡就哪个。”道婆说。
“我们不睡一起怎么办。”
“那我也没办法了。”
“那我回去跟他睡压一个月就行吗?”白照宁连忙追问。
“最少一个月。”道婆竖起一根手指头说,“一个月后你再去黔南找我丈夫。”
白照宁啊了一声,“找您丈夫?”
“嗯,他是养咒的高手,要想快点让咒长大,就要养,养成型了我才能给你拿出来。”
……
司徒尽还是第一次见到白照宁这么不修边幅的样子。
“你在路上被抢劫了?”司徒尽被对方一身风尘的样子意外到了,难得打趣了刚刚进家的alpha一番。
白照宁摇摇头,然后又恶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司徒尽。”
“有事?”
“我决定了一件事。”
司徒尽心想这多半准没好事,毕竟白照宁可从来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你先说。”
“我们的协议是两年对吧。”
“对。”
“协议里说,尽可能无条件为对方谋取合法利益满足不时之需的帮助也是真的吧?”
“当然。”
白照宁点了点头,然后呼了一口气才将酝酿已久的措辞说出来:“老子要跟你睡。”
司徒尽举着的水都忘记喝了,他楞了一秒后才有些冷漠的吐槽道:“你疯了?”
“算是吧,这事没得商量。”白照宁脱掉自己身上脏兮兮的冲锋衣。
“我对上ll你不是很感兴趣。”司徒尽直言,“你再寂寞也该分一下人吧,我们只是合作商。”
白照宁没忍住真翻了个白眼,“我有说我要跟你做吗?我的意思是我们睡一张床!而且就算要做,也是老子在上面!”
“那也不行。”司徒尽决绝道。
“不是说为双方谋利益吗?”
“我们同床共枕……请问有什么利可谋吗。”司徒尽反问对方,“能满足你的变态心理需求?”
白照宁当然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莫名其妙,他其实自己都隔应得很,所以他只能暂时妥协:“对,满足我的变态需求。”
“驳回。”司徒尽留给对方一个冷拒的背影,“精神需求不在我们的协议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