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4章 :我们的婚姻依旧有效
次日中午,白照宁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浑身冰凉的不适感让他很快就想起了昨晚的事。
不过纪俞对昨晚的事选择了闭口不谈,该怎么还是怎么。
下午纪俞他爹纪海过来了,白照宁很多年前就见过这老爷子了,纪海跟他老爹一直是对立阵营,算是互不看上眼的关系。
不过纪海这人没那么小心眼,也没把白照宁出身放在心上,只说让他们好好给过,起初白照宁信了,直到无意间听到这两父子的对话。
“你可想好了,选择一个好的伴侣对自己人生起到的扶持作用是长远持久,你确定这个白照宁是这个可以和你相守一生的人吗?”
纪俞站在自己父亲身后,听闻后他竟摇了摇头:“我不确定。”
“不确定就订婚?我不在家你妈就是这么惯你的?”纪海回头瞪了他一眼。
“父亲,你说的一辈子太长了,这没什么必须确定的,况且,我也不需要他扶持我什么。”
纪海嗤鼻,“白绛这个儿子,我打小就看着,看着也不是什么会成大事的人,小时候两颗糖给你哄得晕头转向到现在,说出去也不怕让我丢脸。”
“这跟丢脸有什么关系。”纪俞说,“既然您知道,就别插手我的事。”
“他现在跟你好是因为什么?你心里难道不清楚?你这事做的,你要我下回碰到司徒炔怎么擡头?”
“那就尽量少碰面。”
躲在门后的白照宁有些疑惑,他和纪俞小时候见过吗?在哪?军区大院吗?
不过白照宁也没去问,纪海对他的看法他更是没放在心上,他现在心里就一件事,那就是赶紧把身上那破诅咒给解了才是当务之急。
当年神婆给他的期限是一年,如今三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得救,他打算去问问。
纪俞得知他要单独出远门很是不放心,但白照宁怎么也不肯让他跟着,他口头上答应了,背地里只能安排人跟着保证人身安全。
白照宁当然知道对方的小动作,他下了飞机后就早早拆穿了对方,纪俞只能把人撤了。
姜山上气温低,这会儿已经是有点落雪的气候,那座破庙没想到挺能扛,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屹立不倒。
道婆不在,看样子应该是去哪溜达了,白照宁自己便生了火在庙里等她,这回也是等到晚上,人才回来。
讲完前因后果后,道婆拿着杵火的棍子打了两下白照宁,“你啊,现在都结果了!”
“什么结果了?”白照宁连连避退。
“结咒。”
“那我还有得救吗。”
道婆应该是有点生气,她干脆不搭理人了,白照宁求了好久,对方才给出一个解决方案:“每月十五用黄米酒做引子服用一味蛇胆,坚持一年后再来这里找我,切记,这一年里你要避开一切婚丧嫁娶。”
“婚丧嫁娶?”白照宁问,“我自己的也要避开?”
道婆给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就算是你双亲的白丧,也不得面见一刻。”
白照宁松了口气,还好他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了,婚丧嫁娶离他还算远。
夜里下雪了,道婆不让他住在山上,他只能摸着黑下了山。
山脚下有家老旧的宾馆,白照宁也没计较住宿条件如何就进去了。
没想到山上的雪这么快就下到山下来了,纪俞将车停在宾馆后方的空地,他打开车窗看了一下雪势,感觉明天车子可能会不好出山,他打算今晚就把白照宁带回去。
纪俞从车后座上拿了一件厚外套和一个保温盒,他估摸着白照宁应该没吃饭,打算让对方把饭吃了再赶路。
听到敲门声时,白照宁正准备去洗个澡暖暖身,他想不到是什么人会敲门,估计是宾馆老板。
于是他立马就过去开了门。
因为是背着光的原因,白照宁第一时间没有马上看清面前这张脸,他是先嗅到那沈闷的黄花梨木味后,才看清了司徒尽的脸。
司徒尽两只肩膀上有些湿润,发梢上还有未化开的雪粒,看来外面已经下雪了。
一阵寒意卷身,白照宁心乱得可怕。
“你。”白照宁的语言系统宕机了一下,“来这干嘛。”
司徒尽故意堵住门似的向前一步踩在门槛上,“那你呢。”
“我来这儿关你什么事。”白照宁立马就要去关门,可人卡在门框里,他怎么推都是白费功夫。
司徒尽干脆直接用自己的身躯将对方困住并往房间里拖,他一个反手将门关上。
重重的门锁闭合声,让站在走廊不远处的纪俞收回了脸上的期待。
“谁准你进来了!”
白照宁被摁在冰冷而破旧的墙壁上,他能感觉那老掉牙的墙皮已经抹了他衣服一层灰。
“为什么不回我信息。”司徒尽完全将重量都放到了怀中人身上,两人之间形成的人壁昏暗而严密,不容得有一点分开的可能。
“我有病吗我回你的信息!老子还没来得及跟你算账呢!”白照宁咬牙切齿道,“滚出去!你想让纪俞怎么想!”
“他不管我怎么想,我为什么要管他怎么想。”司徒尽紧扣着对方两只手腕都手上移,他用自己温暖的掌心包裹住对方冷冰冰的拳头。
白照宁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厌斥,他稍稍挣扎了一下,却被挤得更深了,感觉能被钉在墙上一般,“我都跟他订婚了,你能不能要点脸!”
“他能当小三我为什么不能!”
“就你这样的!小四五六都轮不到你!”
司徒尽赶忙封住对方的嘴,没有配合和让步的节奏让这个吻里里外外都是一团糟,牙关相磕的声音直达二人耳朵里,清楚的提醒着司徒尽对方的不愉快。
“你听好了,我没砸了那个可笑的订婚宴是因为他是纪俞。”司徒尽气紧得肺疼道,“这是我对他最后一次当三的成全!”
司徒尽狎昵将脸埋进对方温热的肩窝里,嗅觉用力汲取着白照宁从内到外散发出来的迷醉信息素。
“司徒尽你等着!妈的老子一定把你收拾得透透的!”白照宁去踢对方,却被对方膝盖卡住了,“放开我!”
“来,来收拾我!只要你不搭纪俞的边,你想怎么弄死我都行!”
司徒尽狠心而决绝的在对方脖子上吮吸出了一片醒目的红,alpha原本白净的颈根因为他的蛮力亲吻和磨l.蹭而微微透着充血挤l.压过后的红润。
白照宁好不容易卯足了劲才把对方奋力推开,并一脚狠狠踹倒在地。
“司徒尽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深情博爱?”
司徒尽坐在地上并未马上起来,他仰视着上方的人,表情是不容克制的逐渐失控:“你就那么想和纪俞结婚?”
这答非所问的话让白照宁愈发对这个人不满意,他过去又往司徒尽脸上踹了一脚,“想不想你不都看到了?”
热流从鼻腔里缓缓爬出来,司徒尽抹了抹湿热的人中,虎口处全是刺眼的血红,他笑着继续说:“你以为你们高调的请几个人喝酒就算水到渠成了?你的死亡证明已经重新审理盖章判定无效了,我们的婚姻依旧有法律效力,这事纪俞再有本事他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所以呢,你想怎么样?我们继续相敬如宾相濡以沫?”白照宁肩膀微微颤抖,“你想拿什么威胁我?你有什么可以威胁我?”
司徒尽一时答不上话。
“我跟你要过什么吗?”白照宁冷冷问道,“你拿了我那么多东西,我跟你要一个清净不过分吧?”
眼见对方还没有动作,白照宁过去拿起自己的东西就准备离开这里,他一分钟都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准备碰到门把手时,白照宁感觉自己身体一阵悬空,小腹上被勒得厉害,这个房间不大,司徒尽几步路就把他拖到了床上。
老旧的席梦思因两人的双双陷入而发出不情愿的闷响,司徒尽用了一种无法拆解的姿势把人抱得密不透风,生疏刻薄的亲吻让白照宁避之不及。
衣服间悉悉索索的摩ll擦声从未间断,白照宁感觉把能想到的辱骂都说了个遍,直到难堪的字眼从他嘴里变成了不齿的哼唧声。
本来常年湿冷的房间,这会儿还没有暖气输送,被扒l得过半的白照宁汗毛都竖起来了,司徒尽的鼻血时不时还滴出几滴,更是弄得他脏兮兮黏糊糊的。
白照宁从来没有强l迫过任何一个omega,他一直觉得这种事不礼貌又带点犯罪色彩,司徒尽一气呵成的动作和手段,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人是不是常干这种事。
难以忽视的撕裂l感时隔三年重蹈而来,白照宁疼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的脸被死死摁在散发着一股樟脑丸味道的枕头里,呼吸不得,叫l唤也不得。
司徒尽在背后抓着他两只手,如同骑马抓着马绳那样,他很是怨恨捏了捏对方的两只肱骨,“再有一次就给你卸下来!是谁给你出那种馊主意?!”
白照宁紧咬着牙关,心里从未有一次这么希望自己能马上消失。
“你偷摸躲在纪俞身后一年是图他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差劲?觉得我不如他?觉得我是不是只会偷你的东西?说话!”
“是!”白照宁回头冲他吼道,湿漉漉的眼神看得出来他不太好受,“我看不上你!我就图他有权有势稀罕我!”
司徒尽怒扇了对方ll臀l尖一掌,又把人翻l过来直面自己,滚.烫的热l浪亲昵犹如江海汇流一般,看似不容你我,实则势不可挡。
“我不稀罕你?你敢说我不稀罕你!”司徒尽吼得比对方还还大声。
“我死了你倒是稀罕我!你他妈跟柳未青背着我做过多少事你敢说吗!”
“我说过了没有!我跟他离婚以后什么也没有!”
“那标记呢!”
标记是司徒尽和柳未青结婚期间留下的,至于那时候一直没洗掉,是司徒尽答应在给对方补偿前的一个保证和保障,柳未青可以随时拿标记跟他要补偿,可他现在不该这么说。
“标记是和他结婚的时候留下来的!”司徒尽语塞片刻,“是,之前我没在意这事,我没有及时让他洗标记……我知道错了,但我不会再标记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
白照宁疼得一直拧着眉头,就连鼻梁处都有了一种横断的痛感,这回来一年后他的身体一直都不怎么样,这种暴风骤雨似的凌.-.虐简直不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就算是以前,司徒尽也没这么对过他。
一直得不到回答的司徒尽愈发暴躁,两股不同的信息素在这逼仄的空间怎么也无法相融。
白照宁感觉自己都快要没有知觉,即将昏过去时,他的后颈猝然发痛,是司徒尽在咬他的腺体!
细细的牙尖陷入他的皮肉时,白照宁控制不住的眼泪直流,在对方快要完成所谓的“标记”时,他堵在喉咙里的一口气才终于通了上来。
“不,不要……”受过腺体刺l激的白照宁抖得厉害,眼泪鼻涕都糊满了脸。
可司徒尽却因为得以标记而进入了出更加失控的状态,他将人拖进了泥泞的雨地,不给对方任何翻身的机会。
理智几乎抛尽之时,饱受痛l碾的白照宁终于受不了,小声哭诉道:“司徒尽我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