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1章:茶宠
“小白总,司仪那边已经讲得差不多了,该过去剪彩了。”何治冲到白照宁的身后前道。
白照宁回了手机上最后一条信息后才慢悠悠的起身。
白照宁去年年底买了一艘中大型游轮,本意是作为生日礼物送给自己的,不过后来情况有变,因为船厂那边硬是没能在儿童节之前交货,这事就延到这两天。
今天是游轮首次下水的日子,今年来白照宁一直合计着在扩大公司的版图上再招商引资再找些大小合作人,因而他特意在船上宴开这风月场,业内同行基本也都来了。
为了停靠游轮,白照宁还特意斥巨资买了一片港口建了个私人码头,不过司徒尽给他的建议是以后还可以利用这一条件做点娱乐产业。
白照宁在众多双眼睛和摄像头下从容的走到了剪彩台上,他随便的对付了两句后,就跟着礼仪小姐过去拿起剪刀象征性剪断了那根系在船锚上的丝带,一时间漫天烟火坠落,下水仪式就算完成了。
“白老板,恭喜啊。”
“好久不见了,陆总。”
白照宁站在甲板中间,大方接受着今夜所有来宾的祝福和恭奉承,络绎不绝的恭喜声里有熟人有朋友,也有来摸底的不流之辈,总之热闹非凡。
“这么久不见,白老板倒是越来越俊俏了。”陆必泽同白照宁碰了一下杯子,“看来最近喜事连连啊。”
白照宁失笑,“能有什么喜事。”
“哎,前边我可上你的公馆看过了,这大手笔一笔接一笔的,可不就是喜事连连吗,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喝上你和司徒的喜酒了。”
“那都算什么啊,不值钱的破馆子,哪能跟陆总的手笔比,要说做海外投资以后小弟还是要跟你学两招呢。”
陆必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同是笑道:“白老板真是谦虚了,能在这片这么玩的也没几个人了……对了,司徒今天没来吗。”
“他忙着呢,哪有空陪我过家家。”白照宁调侃道。
陆必泽笑了,“早年我就一直很想跟司徒合作了,没想到他就这么直接干上京城去了,还真是令人羡慕。”
“羡慕什么,他那就面子好看,挣的那点钱都养不起家。”白照宁开玩笑说,“否则我也不能出来抛头露面求财不是。”
“真别说,司副要是不走,这里的钱都被你们两口子挣完了那还得了。”
白照宁同对方聊了一会儿就上游轮顶层休息去了,随着船越开越远,岸上的建筑物也逐渐缩成一片五光十色的剪影。
也是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白照宁才发现那座金字塔其实是完全嵌在那栋双子楼中间的,高大的h楼型下支着一个等边三角形,确实是起到了某种意向上的稳固作用。
而从这里望过去,这三座建筑其实就是在港口的风口面上,是最顶级的站位也是最接近大风大浪的关口。
所以他决定买艘船是冲着顺风顺水的寓意去的。
白照宁当初花三亿将这块地盘回来无疑是最正常最天意的决定,虽然这其中发生了很多难堪的事,但后来的一切风生水起确实离不开司徒尽的付出和努力。
如今这一切都属于他,甚至包括司徒尽名下的全部资产都为他所有,白照宁常常不能去细想这几年发生的事,总之一切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他手里了。
司徒尽爱人的方式偏激又大方,白照宁并不是一开始就理解司徒尽的用意的,他其实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恨这个人,一直到他手里既有玫瑰花,脚下又有垫脚石,还有比相貌更加勾引心魄的头脑,司徒尽还给他种好了敢向上爬的藤蔓, 他学会了自己向上爬后才开始理解对方那刻薄的手段。
前两天司徒玥回来了,两人偶然碰上就一起吃了顿饭,这小姑娘女大十八变,对白照宁也比以前亲近了。
两人聊了好些事,不过都没有提及前几年那些不堪事,大多数都是说些近况,顺便嘴几句司徒尽。
司徒尽很少会提及自己的过去,白照宁也很少过问,以前是没来得及,现在是没机会。
司徒玥说了好些关于司徒尽的往事,比如他高中那会儿其实是想考军校的,但是因为心理素质考核不过关被刷下来了,白照宁问是什么原因,她说:“太自信了,考官说他盲目自信。”
不过白照宁不知道的是,原来司徒尽进检察院种种,都是自己考进去的,还是那一年的笔试面试第一,仅仅工作一年就破格提拔到副官位了,他之前还一直以为司徒尽多少走点关系的……
这时白照宁又下意识的想抽支烟,不过摸到空空如也的口袋时,他才想起来自己答应和司徒尽一起戒烟了。
烟这种东西说戒就能戒,要不说司徒尽说建楼就建楼,想要权就当官,像他这样的人,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没摸到烟,裤兜里的手机倒是响了,白照宁一看就按下了接听,“怎么了,林睿。”
“宁,宁哥。”
白照宁蹙眉,“怎么?”
“那个,司副他出事了……”
“什么?!”
……
另一头,一个小时前。
“司副这是要走了吗?要不再到对面喝点茶解解酒,我怕是招待不周啊。”
司徒尽昨夜又赶飞机,今天白天又走了一下午,一顿饭下来酒精也上脸了,他笑了笑:“不必了吧,马处长招待得已经很周全了,只是今天该谈的都谈的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
“唉,我女婿就开了家茶楼在马路对面,司副这不胜酒力恐怕是明早要头疼了,过去坐会儿消酒消酒不碍事的。”马明松连忙过去搀扶起司徒尽,又叫对方的下属过来搭把手。
司徒尽酒量确实一般,不过这可能跟酒也有关系,马明松为了展示本地的风土人情,今晚酒桌上喝的是当地土酒,度数也是相当的高,这才两杯下肚,他就感觉头晕脑热得不行。
进到茶楼包间里时,酒劲儿几乎是完全冲到了大脑,司徒尽都有些走不稳路了。
“唉,小林同志你也出去喝喝茶消消食吧。”马明松边给司徒尽斟茶边打发人说。
司徒尽怀疑自己真如白照宁说的变成老男人了,现在酒量真是掉了好几个水平,他看着桌上的杯子都看出重影来了。
“司副您这一趟可谓是大驾光临啊,我们这穷山恶水的地方也没什么能招待好您……”马明松谄媚的笑着,“早就闻言有您这号人,只是没想到您倒是位后俊生,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啊……”
司徒尽捏了捏眉心,“马处长谬赞了,我也是第一次下访这一带,要是有什么工作疏漏,您作为前辈也该多指点指点我。”
“我哪能跟司副您比啊,马家岭的事儿真是劳烦您支个招了。”
司徒尽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微微甘涩的茶水让他苦燥的舌头好受了一点,“都是份内工作,谈不上劳烦,回去我会作好报告,尽量在下半年给马家岭的基建问题一个答覆的。”
“能这样肯定是最好的……”马明松说着,又提着另一个茶壶去浇一旁的金蟾蜍。
见司徒尽看得认真,于是马明松又笑眯眯的问:“看司副对这茶宠挺感兴趣,不知是不是也有所研究啊。”
“哦,那倒没有。”司徒尽刚刚只是大脑放空了一下,“不过家父略懂一些。”
“是吗,我这儿正好有个上等的貔貅,紫檀的,不知司副有没有兴趣看一看?”
司徒尽也只是客套:“看看也无妨。”
“那您等着,我这就去拿过来……”
对方出包间后,司徒尽又喝干了一杯热茶,他还是觉得头昏脑胀得很,心想看完这貔貅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得了。
对方去了三五分钟还没回来,司徒尽有些疲惫的趴在桌子假寐了起来。
等他再感知到有动静擡头一看时,包间里的灯光已经变成了昏暗的橘黄色,面前这张茶桌上只有一名穿着深紫色纱衣的omega。
这omega跪坐在桌上,薄如蝉翼的纱衣完全遮盖不住他丰腴曼妙的身姿,他两手端着茶盘,颜若朝霞压着低嗓说道:“司徒副厅,请用茶。”
司徒尽思绪断了一下,应该是没有立马反应过来这是梦还是现实,而且他有半晌时间以为自己看到了柳未青,因为这脸长得十分相像。
等他意会到这omega就是马明松所谓的“茶宠”时,他撑着桌子就要起身离开。
omega见他要走,连忙追过去从背后抱住了这个高大的alpha。
司徒尽来时就已经步伐不稳了,这会儿更是脚轻头重的,对方一个扑腾,两人就一同载进了旁边的茶榻里。
重重的一记撞击声,司徒尽后脑勺炸开的痛感使得他眼前有片刻的失明感。
“您还好吗。”omega趴在对方身上,也有些担心,“我给您揉揉。”
他说是要给司徒尽揉脑袋,实则一直在将对方的头往自己胸口按去,另一手更是大胆火l热的把对方的手往自己大腿上带。
“走开……!”
司徒尽想要推开对方,可这人却如同软蛇一样紧紧的缠在了他身上,不仅如此,对方身上那股清甜的草果香更是和他前妻柳未青的味道如出一辙。
恼羞成怒之际,司徒尽才在混沌中明白自己这是踩进美人计里了。
这美人计烂就不说了,就连找临摹对象也搞错了。
omega卖力的挂在alpha身上,一把就将对方的领带扯了下来,嘴上说的艳词更是不堪入耳丶下l流至极。
司徒尽怒骂了一声滚开后并释放出大量压制性信息素,omega经受不住充满抵触的攻击性信息素,身子立马从司徒尽身上软了下去。
“林睿!——”司徒尽撑起身子过去开了灯并朝门外喊了一声。
“不要,麻烦您不要叫人!”omega立马爬过去抱着对方的大腿恳求说,“求求您了!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对方身上的薄纱在此刻裸li露得更加刻意,几乎等同没穿,司徒尽闭上了眼睛,并脱下外套扔到了对方身上。
迅速闻声而来的林睿见此也是大惊失措得很。
司徒尽脸色表情覆杂而难看,“赶紧送我去医院……”
【作者有话说】
回答读者私信问题:司徒尽的父母为什么感觉前面对他是没有关爱的,后面又显得很关心了?
◎这个方面可以从司徒尽“跳楼”这件事去做思考,因为司徒尽他从小建立的形象是不需要被操心关心的,跳楼过后他真正受到了伤害这也使得他父母重新重视起了他的身心健康和人权意识,同时司徒尽的家教很严格,从小就生活在父权之下,他们的家风是比较传统严厉的,所以有很多关心是难以言衷的;
而且这种父权打压让他的性格也让萌生了一种微妙的父权心理,这也就是他为何总是会对小白表现出超强的管教欲的原因,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小白很听他父亲的话,这使得他的更偏向用这种管教欲把白照宁抓在手里,叫他daddy正中他的下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