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0章:奸夫
“你冷静点!”白照宁连忙挣脱开陈树的缠束,并扯下对方的领带麻溜的将人手腕绑死。
可这到底也不是个办法,陈树已是浑身热汗,嘴里求l欢的艳语不断,这药瘾犯了不像易感期有抑制剂可打,医院也不能去,那要给他烟抽吗?白照宁不敢。
陈树可怜至极的在地上挪着身子,慢慢爬到了白照宁跟前,他瞳孔放大如鱼目一般失神,一只鼻孔已经缓缓淌出了热乎的鼻血,“给我吧……求求你……”
白照宁不知道对方到底在求什么,可能是烟也可能是他。
那刺眼的鼻血洒到了白照宁的皮鞋上,白照宁还没做任何反应,陈树就伸出舌头将鼻血舔l了个干净示好……
白照宁知道易感期有多难受,但他不知道这种药物控制的毒瘾是怎么个感受,他捏着那支已经皱巴的烟犹犹豫豫的始终不敢点……
最后白照宁联系了个很久没来往的老朋友,让他安排了个干净健康的alpha和omega过来。
一开始白照宁的意思大概是让他们给陈树好好手动l消解就行了,几分钟后,那个alpha跑出来很是别扭的告诉白照宁:“好像不太顶用……应该不是前面的问题。”
白照宁脑子嗡嗡的,他进房间时那个omega正不知所措的坐在地上,陈树癫痴了一般赤//着两条肉花花的l腿躺在地上,大张门l/户的请求面前的omega给他个痛快。
“我不行的……我不行的……白总。”omega慌张的向白照宁投去求助的眼神,“我是omega……”
白照宁捂住了口鼻,因为空气中全部是陈树火热放//-荡的信息素,他没辙,只能拍了拍alpha的肩膀嘱咐说:“别把人弄得太狼狈……”
没一会儿,隔着厚厚的门板,客厅里的白照宁也能清楚听到卧室里的声音,他不好意思再进去看,听着里面的动静越来越过/-激,一时半会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这期间司徒尽还打电话来了,问他怎么还没到家。
“我,碰上一个老朋友了,晚点回。”白照宁冷着两手汗说。
“哪个老朋友?”
“你不认识,总之很久没见了。”
“男的女的,第二性别是什么,你们现在哪里,吃饭还是什么?几点回?”司徒尽一口气说道。
白照宁要是平时还有心思跟对方贫嘴两句,现在却是没了心思的只想着先敷衍了事:“男的,alpha,在吃饭,待会就回,没你想的那些。”
“就这样?”
“就这些。”白照宁说完又问:“对了,今天我有碰到陈树来着,不过他没怎么搭理我……是出了什么事吗。”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白照宁有点儿紧张,“我什么时候说我们不熟了,他帮了我挺多的我没跟你提起过吗……”
“他现在已经离开检察院了,在外院做代理,不过他……心思不端,你还是尽量和他保持距离吧。”
“怎么个不端法?”
司徒尽沈默了一下,“没有人可以直接从副官越级提拔到外院,如果有人可以,那他一定付出了对应的代价,至于是什么代价,只有他清楚。”
“哦。”白照宁突然就想明白了,“那先这样吧,回到家了我再给你打电话。”
“好。”
但事情的严重程度远远超过了白照宁的想象,他一直等到很晚,里面都没有结束,他还不得不打了电话回去串通郑姨说自己再晚点回去,然后在陈树家一等就是等到凌晨两点多。
这期间,那个alpha和omega宁可不要钱也不干了,并称完全招架不住需求这么过分的客人,白照宁没得办法,又只能叫了两个年轻又身强力壮的alpha过来,卧室里一直折/-腾到快天亮才没声响。
大概凌晨四点多这样,白照宁推门进去,只见陈树一身痕-/迹的躺/在两个alpha中间,三人沈沈的睡着,空气中还浮着一股荡不开的腥/-臊味儿。
白照宁把多馀的人打发走后,接下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由于他的一时插手,这事好像没办法马上脱身事外了。
对于他和陈树的关系,其实还真谈不上是什么特别的朋友,但说是其他的,又没有什么清晰的边界划分。
只是陈树过去确实是帮了他不少事儿,论恩情肯定是有的,不过他这样贸然插手对方的事,多少有点不礼貌了。
那两个alpha离开后不久陈树就醒了,尽管昨夜那般神志不清,他也没有忘记发生过什么,看到站在窗边吹风的白照宁,他立马说了个谢谢。
“你昨天为什么会去医院,你不怕他们检查出来吗。”白照宁背对着人问。
陈树捡起地上的毯子盖住了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他如同被抽干了所有精血气力一般往床头上失力一倒,气息羸弱道:“我怎么敢……我只是去探望病人而已,没想到……”
“没想到药瘾犯了?”白照宁一夜没睡脸上同样疲惫,“你不可能不清楚自己抽的是什么吧?”
“知道,但是知道晚了。”陈树无力一笑,头脑也恢覆了平时的清醒冷静。
“你没想过戒吗?”
“嗬……”陈树无奈又一叹,“怎么戒?药瘾就算能戒,性ll瘾呢?”
“……”
“比起没有尊严的求人/-愺//,继续抽下去……应该更加体面一点吧。”
“你觉得继续抽下去你就没事了吗?”白照宁胸闷得很,一半原因是因为熬夜了,还有一半原因是他还是无法相信陈树会变成这番模样。
陈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沈默良久过后才说一句:“你其实不应该帮我的,你帮了我,我所有的为难就都被你看见了。”
“……”
相当一记绵长的叹息过后,陈树又说:“你知道我以前确实是带着目的接近你,也对你有过意思,这下你还帮了我,我就更加擡不起头了。”
“我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白照宁解释,“但你命不该如此,陈副官。”
“命不该此……又能怎么办。”
白照宁用馀光瞥了对方一眼,“戒了吧。”
“去戒毒所?还是去监狱?”陈树脸上的笑容一直淡淡的,“我不像你和师兄,你们人生可以有很多个重新开始的起点,我一步路错了也只能继续走,但是如果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那我只能当一辈子副官也是很好的。”
“我还是那句话,戒了吧。”白照宁果断道,“我可以帮你。”
床上的人透过对面亮面衣柜上的倒影看到了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他心中有些迟来的卑恨:“你是我来满市十年里遇到的唯一一个为我着想的人,不过,算了吧,这事儿哪有那么简单。”
“简不简单另说,我是问你想不想。”
“……”
“你一个外院代理一个月才多少薪水,你抽得起多少药?还是说……你做好了低贱求/淫-/的决心?”白照宁毫不忌讳对方感受的说着,“你从黔南那么远地方到这里求学求职,努力奋斗了二十年就那么甘心后半生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想。”陈树声音弱得几乎听不到,“但是我……”
白照宁打断了对方的但是,“你肯想就好,现在你先好好休息吧,这事我会想办法的。”
从陈树家离开后,白照宁先是匆匆赶回了家洗澡换了衣服,然后赶往了医院。
陪司徒尽吃完早饭后,白照宁有些抱歉的跟对方说:“我这几天光顾着在医院照顾你了,都半个月没回公司了,我今天得回公司看看了,一堆事等着我处理呢。”
司徒尽对此没有什么异议和多馀的想法,“嗯,那你去吧。”
“我下午再来看你。”
“好。”
但白照宁并没有立马离开医院,他有个熟人就在这医院上班来着,于是他去找人聊了聊,一听是要找自己帮忙戒“烟”,对方就委婉推辞了,并解释这属于du品范畴的病症,常规医院当然是不能接受这类病人的。
白照宁回去时想了一路,陈树不可能同意搭上自己的虚名和仕途而进戒毒所的,在办公室想了一早上后,白照宁偶然在通讯录里发现一个许久未打的电话……
次日傍晚,白照宁领着个人进了司徒尽的病房。
司徒尽有些不解的看着进门的这张生面孔,但尚未言语什么。
“向秦,这是我那个什么。”白照宁先是跟身边人介绍,然后又同司徒尽说:“这是我弟弟,叶向秦。”
司徒尽和这张生面孔对视上,然后才缓缓向对方伸出手自我介绍:“你好,司徒尽。”
“你好,尽哥。”叶向秦同样礼貌说。
说完,白照宁就让人出去病房外等着了,叶向秦很听话,乖乖的就出去了。
白照宁就知道司徒尽这时时刻刻小肚鸡肠的死出不会变,于是又立马解释说:“这是我爸战友的儿子,刚刚从兰州过来,他人生地不熟的,我想让他到我外面的房子住一阵。”
“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司徒尽自认为抓住了重点。
“你嫌我家事还不够乱啊,还亲弟弟……”
司徒尽又问:“他多大了?”
“比我小……三四岁吧。”
“那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出远门还需要你照顾?”
白照宁啧了一声,“你没听出来我是在通知你而已吗?要不是你那疑神疑鬼的心思成天挂我脑门后边,我有必要带人过来给你看吗?你别得寸进尺了。”
“你的意思是,你是来通知我他不是奸夫的?”司徒尽似笑非笑的问。
“什么奸夫,说话那么龌龊!…”白照宁拧了对方胳膊一把,“我这是给你打预防针,别成天又让人监视我乱打报告。”
司徒尽一天没见白照宁了,立马把人往腿上搂了搂,“那他为什么来这,要呆多久?”
“他是个退队的军医来着,想来这边进修一段时间,没地方住,我那么多空房子给他住一间也没什么吧。”
司徒尽:“跟你住?”
“对啊,睡我们俩中间。”白照宁忍不住翻白眼了,“他还管我叫妈,管你叫爸。”
司徒尽点了点头,又说:“他不会有恋l母l情结吧。”
“你怎么没完没了了,早知道我还不如不告诉你呢,啰里吧嗦的。”
司徒尽将下巴垫在对方肩膀上,亲昵的卖弄可怜道:“那有什么办法,你看我,又老又残废还没了工作,在这种小年轻面前紧张自卑也是难免的吧。”
“你自卑?你刚刚脸都摆上天去了你还自卑,少装……”
司徒尽没忍住笑出来了,“那你前面都没跟他好好介绍我,我自卑不是正常的吗。”
“你想我怎么介绍。”白照宁反问。
司徒尽想了想,“看你的诚意吧,你说我是你那个,谁知道你说我是你的小情还是老公呢。”
“还老公……你不要脸我还臊得慌呢。”白照宁心里砰砰跳,“你还能说出这种话,像是会自卑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