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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我没有想不开

辗转回到满市后,白照宁立马就去找了叶向秦。

“尸体没人认领?”白照宁问面如枯槁的叶向秦说。

“是。”叶向秦眼眶都发黑了,“他没有家人,遗体也没人认领。”

“那现在呢……”

“他们人事单位给了抚恤金和殡葬费……”叶向秦眼神空洞的看向某个方向,“我把他送去火化过了。”

白照宁顺着对方的视线方向看过去,只见那张桌子上放着一个方方正正的……骨灰盒。

“为什么这么急着拿去火化?”白照宁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那还能怎么办,生死都不由他。”

白照宁心里多了一块重秤,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我不应该把你牵扯进来的,是我考虑不周。”

“哥你别多想,我没那个意思。”叶向秦苦苦一笑,“我只是在惋惜一条生命而已。”

白照宁太懂对方脸上那个笑容是什么意味了,“你别想不开……”

“我没有想不开。”叶向秦故作轻松叹了口气,“哥,既然现在没有我的用武之地了,我想回兰州了,出狱快两个月了还没回家看看呢。”

“哦对……回家看看也好。”白照宁同样苦笑,“那什么时候回来,工作和房子我都安排好了。”

“不了吧,我就不打算留在这里了,这里太发达了,我在里边那么多年都不知道外面是这样的。”叶向秦脸上又露出局促的微笑,“我还是回老家去吧,虽然也没什么人了……好歹也待得惯点。”

白照宁没有再挽留叶向秦,两天后就把人送上了飞机,叶向秦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带走了一个骨灰盒。

这事让白照宁消沈了两天,直到这天周观止的一个电话打过来,他才终于把自己放出家门喘口新鲜气。

白照宁已经很久没回白家大宅了,当年事发覆杂,房子落到周观止手里不久后又被司徒尽抢了回去,因为那时候他对司徒尽并不待见,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再踏进过这房子。

里面的大部分家具还是原封不动的留在原地,但也少了很多东西,比如他和白绛的东西,当初基本都被周观止扔出去了。

白照宁掀开积遮尘布坐到沙发上,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百感交集。

以前大多数时间里,他都是这样一个人坐在这里,双双忙碌的父母才是这座房子的客人。

白照宁咬着一支烟久久都没有点,他也敢咬着过过瘾,直到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周观止戴着口罩帽子从外面进来,他看到沙发上的人后,便很是自然地拿出自己的打火机给白照宁点了烟。

白照宁稍稍诧异,他并没有抽的打算,但是点上以后,肌肉记忆和潜意识让他立马习惯的抿了一口,烟雾吐出来的时候,脑海里全是被司徒尽教训的画面。

“怎么这副表情。”周观止摘下了帽子口罩坐到沙发对面,“司副还没找到吗。”

白照宁无动于衷,“怎么,来找我不爽快的?”

“怎么会。”周观止笑笑,“我们是彼此在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了啊。”

这话倒是让白照宁笑了一下,“怎么叫最后,上次在三河县碰到周姨看她还是健步如飞呢。”

“不在了,上个月的事。”周观止自己也点了一支烟,“年纪大了。”

“怎么,你这贵门女婿不是当得好好的吗?现在找我攀亲是怕户口本就你一个人太孤单啊?”

周观止牵强又一笑,“出了点事,我现在……遇到了点麻烦。”

“有什么麻烦事你老丈人摆不平的。”白照宁怡然的翘起二郎腿,“还需要找我诉苦?你也知道我是个会落井下石的人吧。”

“我知道我以前做的都不是人事,我也不奢求我们情同手足了,但是……你就看在我们至少是兄弟的份上,帮我一把吧……”

白照宁只是看戏的心态问问:“怎么,大哥你是又在外面觊觎别人老婆被大嫂发现了吗?”

“不……”周观止夹着烟的手抖了抖,“我通贩蓝烟的事情被揭发了……”

白照宁眉头微动。

“你跟霍朗很熟吧,去年开始我跟他干了一段时间,但是这两天不知道是谁把整个烟网的事给捅出去了,现在外边正在大力度扫烟……霍朗已经跑到旧金山了,孙启平还压着我,我走不了……我走不了!”

“你怎么会去干这种勾当?你不知道跟这种东西挂钩是什么下场吗!”白照宁说这话并不出自于关心,而完全觉得是难以置信。

“不是我想干的!是……”周观止痛苦得捂住了自己的脸,“我只是个替罪羊,现在事发东窗了,我要被拉出来顶罪了……”

白照宁这下总算明白司徒尽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

“说来话长……总之,现在已经查到我头上了,你知道的,被坐实罪名是要判死刑的!”

周观止说着就跪着爬到了白照宁跟前,“你帮帮我!帮帮哥……我不想死啊……”

“……”

“我们是血缘关系最亲近的人了,以前那些事是我对不住你,但是我罪不至死对吧,你帮帮我,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办到的……”

白照宁只觉得唏嘘,“帮你?你想我怎么帮你?包庇你犯罪吗?你觉得我有那么蠢吗?”

“不是让你包庇我……你想个办法把我弄出国去,要是他们只让我坐十年二十年牢我都无所谓,可是那是死罪啊……”周观止说到死罪二字的眼泪都掉出来了,看得出来他确实很怕死。

白照宁觉得自己有点冷血,面对亲兄弟这样的哭诉他内心完全毫无波动,“你怕死?”

“怕,我怕的……”

白照宁突然动了两分同情心,但不是对周观止,而是对陈树,想到陈树在自己眼皮底下神志不清舔鼻血的样子他就觉得周观止就是罪该万死。

“怕也没用,我帮不了。”白照宁现在得知对方的目的后就没了跟对方浪费时间的心思,起身就要离开。

周观止立马去抱紧对方的大腿,声声哭求听得白照宁心烦,他踹了对方一脚不管不顾的仍是要走。

“好,好……你就这样安心看我去死是吧……”

白照宁正想说点什么,他猝然往前一摔,是周观止把他扑倒了,对方骑在他身上死死掐住了他脖子,“你干什么!”

“我有求你的……我不想让我们都去死的……”周观止脸上的泪花干得差不多了,表情阴恶得恐怖。

“怎么,你还想要拉我一起死不成?!”

“未尝不可……反正我们一家人都在下边,正好团圆了……”

两人迅速扭打了起来,周观止应该是崩溃到头了,下手下的都是要人死的劲,但白照宁也没示弱一点,拳拳重击打在对方脸上,才几下双方都喷出了鼻血来。

周观止体型比较宽,他再次将人扑倒在地,白照宁的脖子已经被他勒出了一道褐红色的掐痕,“司徒尽打聋我一只耳朵我还没跟他算过账呢,你今天就替他还了吧!”

说着,他捡起自己的眼镜,抓着眼镜腿就要往白照宁耳朵里扎去,白照宁反应迅速才没让对方得逞。

白照宁想起许多旧账,心里更是恨得发苦,他双脚将人反剪扳倒,一脚直接踹掉了对方的两颗牙。

局面最后是以周观止的倒地不起收尾的,但白照宁也落下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伤口。

在周观止连站都站不起的时候,警察来了,在被警察带走前一刻他还在无能的破骂着白照宁的袖手旁观。

何止是袖手旁观,警察还是白照宁叫来的。

他躺在灰尘扑扑的地板中间,望着这个偌大的房子想了想,这下他是真的只剩自己自己一个人了,所有所有在这个房子里住过的人,现在都只剩他自己了。

又过了两天,白照宁据悉得知是有人匿名向禁毒部门提供了这一条药网产业链的相关资料,不过举报者只是个普通人,能提供这么详细的罪证证明多少有点令人匪夷所思,不过那人确实只是个群众而已。

白照宁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更强劲的风云变幻正在袭来,但是他还不确定下一次又会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展开。

但他没想到的是,无妄之灾会在他身上再次上演。

他知道司徒尽暗中在自己身边安插了很多保护他的人,可他还是不免直接遭了殃。

总之白照宁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落网的了,他最后的记忆是停留在自己走进停车场,后面基本都没印象了。

如今他手脚都被粗麻绳捆住,嘴也被封条封住了,将他包裹住的麻袋太小,他只能曲着腿。

他看不见外边是怎么个情况,但他可以确定自己正在一辆车上,车子前进的速度很快,颠簸的感觉像是在走山路。

白照宁含糊不清的唔嗯了两声,随即有什么东西砸到了他头上。

“封了嘴还不安静点!”听这声音应该就是劫持他的人了。

白照宁尽可能猜想着所有可能,每一种可能都让他觉得跟之前那些事脱不了干系,包括司徒尽在内。

车子颠簸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后突然停了,白照宁有点担心他们会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来,可他被原封不动的扔在原处,他试着跪起来过,那狭隘的空间让他判断出自己是在后备箱里。

“你不要命了!敢把人把人打成这样!”

“晕了而已,赶紧搬上车。”

听着这动静,没一会儿白照宁就听到了后备箱盖打开的声音,然后有人挪了一下的身体,应该是给另一个被绑架的人空出位置。

两分钟后车子又动起来了,车子的引擎声很大,白照宁听不太清前面的人在说什么。

正当白照宁心乱如麻的时候,他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他尽可能挪了挪身体向另一个人靠近,然后非常确定以及肯定那股味道是晚香玉信息素味儿。

另一个被劫持的人,是纪俞?!

白照宁不可能认错纪俞的信息素,他的信息素是独一无二,于是白照宁也释放了一点自己的信息素试图和对方相认,不过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看来纪俞确实晕过去了。

车子开了多久到后面白照宁已经没有概念了,起起伏伏的路势让白照宁几度要吐出来,可是嘴都张开不了,麻袋里的空气污浊得他头晕不已,再这样下去他估计也要晕过去了。

时间应该过了一夜,估计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白照宁此时难受得五脏六腑都痉挛了,这一路上他听得出来,这几个人应该是要把他们送去某个地方交差,目前应该不会要了他们的性命。

既然暂时不会取他们的性命,白照宁打算用那一招试试,他或许可以通过短时间的消失离开这辆车,毕竟他之前每次消失以后再出现的地点经常都会是另一个地方。

于是他强忍着身心上的不适,开始集中意念起来。

“这走了一天一夜了,有必要故意绕这么远的路吗。”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黄毛伸了个懒腰。

开车的刀疤脸也是疲惫满脸,“这算什么,等到了码头还要坐一天船呢。”

黄毛打算再睡一觉打发时间,结果头刚刚倒下去就看到后视镜里有辆黑色川崎,他无力感慨了声:“这车还真是够拉风的。”

“你在说这破二手?”刀疤脸问他。

“没啊,我在说后面那辆摩托。”

刀疤脸于是往副驾那边的后视镜看了一眼,“确实挺拉风的。”

“开慢点,我看看啥型号。”

过了一会儿,那辆川崎离他们越来越近,车上的骑手都透过车窗看过来了,他们才意识到,对方是来劫人的!

刀疤脸大骂了一声“我草”,立马踩油门加速,这里是条盘山公路,方向盘直接打得乱七八糟。

眼看前面是一个大拐角,黄毛立马喊道:“拐弯了!妈的这单行道你按喇叭啊!”

一旁的川崎也在这时猛然提速,一举超过了他们消失在了拐角里。

正当二手车刚刚也拐进弯里时,他们却发现那辆川崎停在了路边,那人也不见了踪影。

然而下一刻,一团黑影直接挡住了前方视野,刀疤脸被吓得方向盘都抓不稳了。

原来是那骑手简直不要命的跳到车盖上来了!

刀疤脸连忙踩下刹车,紧接着,那骑手从背上抽出一根铁棍,直接砸碎了这烂二手车的挡风玻璃!

无数的玻璃碎片跟着一同飞进来车里,车上的两人惊慌失措连忙抽起车座后的长刀,下车就要跟对方拼命。

“你他妈谁啊!找死是不是!”黄毛用明晃晃的长刀指着车盖上的人说。

站在车盖上的男人把手中的铁棍插回背上,他摘下头上的摩托车头盔,露出一张更加生气阴蛰的脸反问他们:“你说呢?”

黄毛气急了又骂了一声娘,可刀疤脸却是不同的反应,他认得那张脸,于是弱弱的叫了一声:“程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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