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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覆婚申请

“不要……舅舅我求你了,不要和我断绝关系……”纪争羽跪在地上紧紧抱着纪俞的大腿哭诉道,“你别恨我了……我求你了……”

纪俞想把对方踢开,奈何对方实在抱得太紧了,“放手,我要走了。”

“为什么不原谅我!我没有你有会死的舅舅!…”纪争羽已经由哽咽变成了号啕大哭,“我真的会死的舅舅……我求你别恨我……”

“你到现在都没明白我的意思?你还指望我不恨你?”

“我爱你我有什么错!你关我八年十年也一样,我不改!你想要我和你一刀两断,除非我现在去死!”

纪俞已经后悔自己来探监了,“你在威胁我?”

“不……”纪争羽满眼的痛苦和渴望,“我在求你…我求你爱我,哪怕只有我爱你的万分之一……”

纪俞终于忍无可忍将对方踹了出去,他气得拳头发硬,气得牙关颤抖,“纪争羽你听好了!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见你任何一面,直到你改掉这些歪根邪念之前,我都不再认你,你也不准再叫我舅舅!如果不改,那就关,关到死我也不会管你!”

“那你关吧!我死也不改!”

纪俞示意一旁的狱警把人带回去,纪争羽被强行拽回去的路上还是一直在吼着他万般不改的话,整个走廊都是回声,听得纪俞又是头疼又是胸闷的。

他叫了一声程卓,人立马就从外面进来了。

“怎么了?头疼?”程卓连忙架住纪俞。

纪俞点了点头,“回去吧。”

“我都说了你这趟就是给自己添堵,非要来跟一个小孩说什么断绝关系,他能听懂吗……”程卓给对方顺了顺背,“好了,别生气了回去了。”

这阵子纪俞就一直不太舒服,同病相怜的还有白照宁,自从得知陈树的死讯后,他就大病了一场,至今没有好转。

司徒尽对此很是心急,白照宁前前后后已经烧了一个星期了,烧退了又热,反反覆覆都没有痊愈,夜里更是梦魇不断,总是会说一些对不起之类的梦话。

他当然知道白照宁是在想和谁说对不起,虽然叶向秦从未觉得白照宁有什么不对,但不可否认的是,白照宁确实是促成这段错缘的人。

司徒尽几次想给叶向秦打电话,想让对方给白照宁解解心结,可现在最不好受的不就是叶向秦吗,他实在没办法去再戳对方的痛处。

但最后何治还是忍不住走漏了风声,叶向秦当天就从兰州赶过来了,对于自己和陈树的事,他表示并没有觉得因为短暂而就是一段孽缘。

白照宁觉得对方在故作坚强,可叶向秦坚持表示:“是我自己认识他太晚,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命不长了,我知道自己治不了他的……后边那些事,也全都是我一厢情愿,伤心归伤心,我不后悔……哥你别再多想了。”

白照宁半个人窝在司徒尽的胸怀里,病怏怏的直不起身子,“难受在你,我过意不去……”

“你别这么想,人都是要死的,伤心或早或晚而已,能有过一段就已经很好了……”

叶向秦说了很多话,他说得动情,最后把自己说舒坦了,也把白照宁说好受了,这晚白照宁总算是安稳睡着的了。

司徒尽又守了一夜,每隔半小时就看一次体温计,看到温度终于回归正常后,他紧绷的精神终于松懈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白照宁精神就恢覆回来了,不过还是有点儿面虚。

“你天天在家待里管我,不用上班啊?”

“工作都是次要的。”司徒尽边说边给对方抓头,白照宁生病这几天都没好好洗过,“跟你比,丢了也没关系。”

白照宁放松四肢,在浴缸里闭上了眼睛,“那你什么时候正式入职。”

“明年开春吧。”司徒尽说,“现在年底了,交接工作不好做,等上面把两院的内部工作重新调配好也是过完年的事了。”

“距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呢,那你这岂不是放了长假了?”

“嗯。”

“北京也不去了?”

“去。”

白照宁立马顶着一头白色泡沫坐了起来,“你不是说不去了吗!”

“我没说是去工作啊。”司徒尽挂着两只满是泡沫的手说,“我是说迁墓的事。”

没两天后,司徒尽就张罗起给白绛迁墓那事了。

重新入土那天现场挺庄重的,白绛生前的好些大小下属和战友们都来了。

等人都走了以后,白照宁才自个跪到墓前,拿出一个玻璃瓶放到了墓碑旁边,玻璃瓶里装的是祁连山上的土,白照宁让人给带回来的。

祭拜完这边,白照宁又带着司徒尽去了他母亲的墓园,这两个墓园之间距离很远,属于是在一北一南了。

白照宁把一张崭新的照片贴到碑上,司徒尽捏那张已经褪色发旧的照片看了看,又看白照宁,“你和你母亲长得比较像。”

“那还说用,我爸那么糙,长得像他那我多埋汰啊。”白照宁也凑过去看,“我妈可温柔了,从来不打我也不凶我。”

司徒尽:“那你怎么没遗传一点她的脾气。”

“我脾气怎么了!”白照宁冲道,他夺过照片收了起来,“我脾气已经够好了!我能忍你到今天已经很不错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很好。”司徒尽失笑,“别跪着了,起来吧。”

走出墓园后,也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已经是十二月初了,这个点的阳光温度有点低,两人走在干净的柏油路上感觉有点凉了。

停车场在山下,走下去还有一段二十分钟的路程,下山这条道上两侧种满了银杏,此时正是银杏变黄的季节,无论是枝头上还是脚下,眼前都是黄灿灿的光景,像一种秋去冬来的落笔。

“你觉得这些叶子像什么。”司徒尽问对方。

白照宁想了想,“扇子?”

“没有其他的了?”

“钱?”

司徒尽将嘴闷在围巾里笑了一下,“你的艺术细胞哪去了?”

“这跟艺术细胞有什么关系。”白照宁突然站到路边的石墩子上,“你不就是想说我俗气吗?”

“我没说啊,我只是在点拨你而已。”司徒尽望着突然比自己高了一截的人,手抓紧对方防止对方掉下来。

“你说是点拨,其实还不是找个机会找个台阶炫耀一下自己的高级见解,我还不懂你……”

司徒尽转个身背对对方,“上来。”

“我不要你背,我四肢健全得很。”

“走一段没关系。”司徒尽弯了一点腰,“你今天已经走很多路了。”

白照宁于是就上了对方的背,“我发现你这人真的是……你觉得我重吗。”

“不觉得。”司徒尽说。

走了好几分钟,白照宁就嚷嚷要下来自己走了,但司徒尽还是坚持背到了一个行人休息椅的地方才把人放下来。

刚刚坐下来没两分钟,白照宁又立马站起来指着身后的围墙说,“唉,你看围墙上。”

司徒尽正蹲在对方膝盖前给人捏腿,他擡头看了一眼,原来是围墙上趴着只野猫。

猫这种东西一直对白照宁都有些致命的吸引力,没一会儿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猫吸引去了。

狸花猫从围墙上跳下来后,白照宁才发现旁边树干后还有两只小猫,他便蹲下去逗起了猫,也没注意司徒尽蹲在一边干什么。

等猫都走了以后,白照宁才催促司徒尽赶紧回去了。

“你刚刚在干什么。”白照宁问。

司徒尽站起身来,“刚刚……发现了一只蝴蝶。”

“蝴蝶?这季节哪来的蝴蝶。”白照宁替对方把松松垮垮的围巾重新系牢固,“看错了吧。”

“你想看吗。”司徒尽温情脉脉的,好像很是期待。

“看什么?”

“蝴蝶。”

白照宁不解,“在哪?”

这时司徒尽突然单膝下跪,他将右拳头从衣兜里掏出来,呈递到对方眼皮底下。

“你……干什么。”白照宁立时心头一跳,心想对方这是要……求婚吗?

他第一时间就以为对方的拳头里会是一枚戒指时,司徒尽缓缓张开了手心……

没有戒指,有的是一只黄色的蝴蝶。

一只用银杏叶编折出来的蝴蝶。

四片金黄色的叶翅对称而平整,还有两条翘起来的根须,灵动得如同真有这么一只蝴蝶静静的蛰伏在司徒尽手心中。

“你愿意嫁给我吗。”司徒尽一字一句口吻清润,但趴着蝴蝶的手指尖却在微微发抖。

白照宁心头宛如洪水过境澎湃不已,却还是装成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你……就不能有点新意啊,又用这一套……”

“那,你吃不吃这一套。”司徒尽仰着头望着对方问,局促极了。

白照宁藏在袖子下的手抖了两下,他故意避开了对方过于情动的眼神,小声嘀咕了个:“吃。”

“所以……”司徒尽认真的脸上慢慢浮出一点欣喜之色,“你愿意?”

白照宁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臊的慌,感觉自己哪儿都是又烫又热的,他点了点头,单单嗯了一声。

但司徒尽更急了,“你不能这么说,你要说清楚,你说你愿意……”

“我……”白照宁被对方整得有点结巴了,“我愿意,我说了……”

司徒尽更紧张了,好像生怕对方会反悔一样,“愿意什么?!”

“覆婚覆婚!”白照宁太阳穴突突直跳的,“我们覆婚!”

“好,好……”司徒尽紧绷的神经这才松了下来,“覆婚,覆婚。”

白照宁悄悄缓了一口气,连忙岔开话题:“真是的……拿个破蝴蝶就跟别人求婚……连个戒指都没有……”

“没有戒指就不嫁了吗。”司徒尽仍然保持着单膝下跪的姿势,手也一直在举着。

白照宁觉得对方突然让自己这么紧张太可恶了,这时便有点想捉弄对方,于是就逗对方说:“肯定啊!”

“真的?”司徒尽问。

白照宁准备想跟对方说“假的”,伸手拿起对方掌心里的蝴蝶时。……

只见蝴蝶下面,司徒尽的掌心里还静静躺着一枚银色戒指。

此时,司徒尽胜券在握一般再问他:现在呢?可以嫁给我了吗?

【作者有话说】

差点就想完结了,然后才发现!

他!们!还!没!有!结!婚!-_-||

既然如此,奖励自己再写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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