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4章:心软
白照宁真的觉得司徒尽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有一股使不完的牛劲儿。
不管是工作日还是休息日,司徒尽每天七点就起了,他会先去楼上健身房在晨练三十分钟,如果是工作日,他会在晨练完后七点半准时去做早饭,八点上楼叫他起床给人穿衣服,八点四十准时送人出门上班。
白照宁搞不懂司徒尽这个年纪了还这么热血干什么,一天净干一些对牛自律的事。
而且三十多岁也没多老啊,司徒尽的身材焦虑来得也太早了,看对方那精悍的身材,白照宁觉得他完全是杞人忧天。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今天应该是白照宁年前最后一次上班了,但外面冷得出奇,冰天雪地的他压根就不想起床。
感觉到脚上的睡袜正在被脱下来,白照宁强睁开眼看了一眼,又倒头睡回去了。
给对方换好袜子以后,司徒尽又转到床头边上把人抱起来,“白总,起床上班了。”
“烦死了!”白照宁头搭在对方肩上又要睡过去,“赶紧让公司破产吧……”
司徒尽把人抱到身上直接往浴室里走,“回去把你的考勤时间改一下吧,九点半上班确实为难你了。”
“你以为我不想啊,我已经改过两次了,再改下去我以后早上都不用去了。”
司徒尽在宽敞的洗漱台上垫了一张干毛巾,然后把人放上去坐了下来,他给对方挤好牙膏将牙刷送到手边,“偶尔不去也没什么的。”
“你不是跟我说做管理层要以身作则吗,我天天缺勤那多不像话……”白照宁边刷牙边吐字模糊道。
“公司的骨干团队已经很成熟了,你可以适当脱离管理工作,主要做好核心工作就好了……”
白照宁脑袋还没睡醒,对方说什么他也没听进去,稀里糊涂的把牙刷好把脸洗干净就又抱回去了。
不过选择穿什么衣服这件事白照宁一般不让司徒尽插手,两人的审美和风格追求相差甚远,白照宁从不苟同对方那追求精简品味的想法,他对打扮自己这一块有着自己的见解。
把人送到公司楼下后,白照宁突然想起件事来:“今晚我不回家吃饭,我要去那个什么破年度总结港会现场,九点这样来接我就行。”
“好。”
傍晚的时候白照宁就近去了公馆那儿重新洗漱了一番,又换了一身衣服就出发去港口会场了。
外面下着雪,近海一片的沙滩都积了一层薄薄的冰,白照宁往窗外看了一眼,不禁觉得脖子都冷了。
主持人在一楼台上讲着那些激情澎湃的总结陈词,听得白照宁感觉时间又冗长又无聊,除了司徒尽跳楼那年公司没在年度净利总额上拿第一,以前和往后他们公司都是蝉联第一的,今年毫无悬念也是这个结果,所以白照宁心里并没有什么波动,那些如雷贯耳的掌声和恭喜声对他来说也是聒噪居多。
挣得多当然也要捐得多,这种打着鼓励发展经济噱头的权贵场最不缺的就是虚荣心和好胜心,白照宁去年以个人名义捐了八十个,今年更是翻了一倍的捐。
都说有能力的人更喜欢低调做事,白照宁觉得说得对,但司徒尽却不这么认为,他更希望白照宁随心一点,高调也没关系,总之站得高就有玩得起的底气。
后面有人叫白照宁上楼喝点,白照宁今天有点累了,想着早点回去了,结果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个他没见过的醉酒alpha找事说:“这种场面的小酒小茶白老板肯定早就喝腻了,怎么会赏脸给我们呢。”
白照宁心性有变,现在已经不热衷与人争吵了,不过他也不会让步,只说:“确实如此,想请我还是准备点体面的酒水吧。”
这alpha醉没醉不好说,但玩酒后吐真言这一套完全没有留一点情面馀地,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白照宁种种圈地垄断一家独大的资本作为,并冷嘲热讽对方还有脸来参加这种同行间的互勉场等等。
而且左右也没个人要上去制止这人的意思,旁人可能是想看好戏多一点,也可能是和这alpha站在一边。
白照宁想笑却又没多馀的情绪去笑,“这位朋友怎么说得这么可怜,是因为没舔到我的鞋后跟让你受挫了吗。”
这人闻言顺手就抄起服侍生端盘上的一杯酒水直接朝白照宁泼去。
扬起酒水在半空中洒出金色的短浪,最后泼到了一张愠怒凛冽的脸。
“司总……”alpha瞬间清醒了一般,他后退了一步,“不,司检……”
后面司徒尽一句话都还没说,对方就赶忙道歉再托辞喝醉了随即落荒而逃。
司徒尽冷眼扫了其他人一圈,挽住了白照宁直接往外走。
看戏的众人纷纷开出了一条沈默的路目送他们离开。
回到车上后,白照宁抽了纸巾给对方擦了擦衣服,有些抱怨说:“你就不能躲一躲。”
“躲了怎么有证据证明他欺软怕硬。”
白照宁不乐意听这话,“你的意思是,我是软?”
“客观上不是,但在他无知的主观上是。”司徒尽把打湿的领带解了下来,“他可能只看到了你善良的一面,所以多少对你的认知出现了误差。”
“我当然明白这一点,那我不是没跟人家动手吗。”
司徒尽欣慰的点了点头,“所以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物了。”
“还用你说,我心眼大得很。”
“心眼大不是这么用的,你这叫心胸大。”
“心胸大也不是这么用的吧。”白照宁抓着对方的一只手往自己胸口上按,“这里才能这么用。”
司徒尽眸光渐暗,宽大手掌.覆/上对方的心房口,有意无意的/渘/了渘,“我知道你心软。”
“……”
除夕如期到来,司徒尽并没有带白照宁去和家人团聚,于他而言,他更希望这种节日能和白照宁有多一点独处的记忆。
春晚看到一半时两人就关了电视出门去,今夜没有雪,但还是很冷。
选择来海岸边守岁度过除夕的大多数都是年轻人,不过一眼望去也就寥寥几人。
短靴踩在海岸线薄薄的积雪上发出沙沙的响声,白照宁跳了一下直接蹬到司徒尽的背上去。
“你能背我走到那个路灯去吗。”白照宁用两条胳膊紧紧绕住对方的脖子,“我检查一下你一天瞎锻炼的成果。”
司徒尽:“我瞎锻炼?”
“谁知道你啊,我又起不来看你练的什么。”白照宁说,“搞不好你一大早在健身室里打早枪也说不准。”
“打早枪也得有靶才行。”
“那回被窝里打呗,天天搞得那么自律,我很容易有罪恶感的。”
“你罪恶什么?”
白照宁揪了揪对方的耳朵,“你虽然一把年纪了,但我也不年轻了啊,我也需要身材管理的好吧。”
“谁说我老婆不年轻。”司徒尽轻笑,“你都还没过三十三岁,实岁也就三十二,三十二这个数字范畴比较偏,算下来你其实也就三十,三十和二十九就差十二个月,总体来说,你也就二十多岁。”
“真的?但这也太扯了吧。”
司徒尽很负责的嗯了一声,“年龄只是一个时间叠加的单位,并不能代表什么,况且你长得跟二十多岁没什么区别,可以忽略不计年龄这种东西。”
“等我七老八十你再拿这种话骗我吧,我现在头脑还清醒得很。”
司徒尽把人背到一个卖散装烟花的小摊车那儿,这种天还有人出来做生意真是不容易,他们随便买了点,挑了个空地点了一些来玩。
时间走得很快,两人伫立在连接海线与城市边缘之间,看着不远处弗洛伊德两栋大厦上跳动的数字来到00:00,他们耳边是随着风声呼啸而过的爆炸声,黑幕一般的夜色空瞬间变成五光十色的星海,明亮的斑驳辉映着地上的一切,渺小的两个人彼此衷诉新年快乐。
一直到凌晨两点多,两人才回到车上去,但又没有马上回家。
司徒尽反手将车门锁紧,并顺势把人推 /倒在车座上,他解/开对方身上那件收腰马甲,停留在腰/侧的手又重重的/掐/了对方两下,暗紫色的衬衣下摆被从裤封里拽了出来,掌心贴着/肉/一路爬到对方心房,他隔着精良的布料口允/忝/着,不过这衬衣颜色深不怎么显”湿/色。
白照宁干脆蹬掉了脚上的两只鞋子,腿一条半/悬在座椅靠背上,另一条垂落在车座下,脚踝上还堆着条外裤。
不可细说描述的事情结束后,白照宁开了窗让冷气透进来,司徒尽半跪在车底盘上给人穿着鞋,他自己还没穿戴整齐的上衣里露出许多交融纠缠时留下的情痕,颈根一周都是血脉喷张过还未退热的红。
“你人外还挺会装正经的。”白照宁用皮鞋尖勾了勾对方的下巴说。
司徒尽握住对方的脚踝,在袜子和裤腿中间露出的那一小截肉上亲了一口,“正经也是一种警告的手段。”
“警告谁。”
“警告谁不重要。”司徒尽掂着对方一只脚,很是虔诚道:“无论你以后做什么,都有我给你垫脚。”
【作者有话说】
明天更新的章节是没有两位主角的,只看两个主角的朋友们明天可以不用买哦,后天照常更,目前来看,这本大概率一共只有90章(包括番外在内)^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