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栋作为尤检穿越到这个时代认识的第一人,被崇祯朱由检留在了仁智殿,协助国丧总管侯拱辰担任灵堂的支客事,兼任崇祯朱由检的礼仪顾问。
所有哭奠人员在曾栋的指挥下,排着长队依次进入仁智殿哭奠。这些人演技真tm好,哭的肝肠寸断,比死了亲爹还要悲伤。
王体乾、李朝钦、梁栋、石元雅、涂文辅、李永贞、刘若愚、李敬等魏忠贤在内廷的心腹爪牙,崇祯都加深了印象。
大名鼎鼎的万历皇帝遗孀郑贵妃、泰昌皇帝遗孀西李等人,崇祯朱由检也见上了一面。
崇祯朱由检的姐姐宁德长公主朱徽妍,妹妹遂平长公主朱徽婧、乐安公主朱徽媞一直陪着。
朱徽妍驸马刘有福、朱徽婧驸马齐赞元、朱徽媞未婚夫巩永固直到宫里要关门才离去。
皇嫂张嫣始终没有出现在仁智殿,估计是身上来了,不能参加丧礼吧。
待到夜幕降临,宫门关闭,哭奠的人们陆续离去,崇祯朱由检才轻松下来,真是漫长的一天。
高时明、李凤翔、高宇顺、褚宪章、张国元已经来到仁智殿报到。
崇祯身边有了这些人二十四小时侍候,吃喝拉撒自不用说,安全上也稍微放心了一些。
吃喝由王承恩亲自办理,目前暂时在皇嫂张嫣的坤宁宫搭伙。饭点前,由王承恩、高时明前往坤宁宫取用。
饭菜取回仁智殿后,王承恩试吃一遍,没有问题,崇祯才食用。
这几天在仁智殿的吃喝,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将就一下,以后吃喝方面必须想办法调整。
md,当皇帝真不容易。总担心有人想害朕。
仁智殿天启皇帝灵堂旁边的一间侧室,被崇祯安排人收拾了一下,安放了一张床,布置成了休息室。
曾栋、王承恩、徐应元、高时明、李凤翔、高宇顺、褚宪章、张国元在灵堂里轮流值夜。方正化陪着崇祯在休息室里休息。
崇祯这具身体,昨晚应该一夜都没有怎么睡,灵魂倒是睡了很长一觉。虽然有东方不败贴身护卫,但崇祯躺在床上,却始终睡不着。
尤检四十多年短暂的人生不停的在崇祯脑子里浮现。
尤检从小在重庆钢铁厂长大,读书时不好好学习,高中毕业后入伍当了两年种菜做饭的炊事兵。
尤检退伍后,只身前往北京,成为一名北漂。
因为北京有他苦苦暗恋的高中女同学,一名校花级女神。女神在北京上了两年大学,女大十八变,更是让尤检迷恋。
女神面对尤检热烈的追求,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两人保持着模棱两可的暧昧关系。尤检成了一名忠实的舔狗。
为时刻守护在女神身边,没有文凭,没有技术的尤检,在北京当了两年保安、群演。
等到女神大学毕业突然嫁人,尤检黯然回到重庆,一门心思创业。
火锅店、中餐店、小超市、日化作坊、服装加工、机械加工、汽摩维修,搞了好多行业,都一事无成。
而立之年时,机缘巧合,开始涉足建筑行业。站在大基建的风口上,尤检迅速攒下了第一桶金。
尤检也结婚生子,有了漂亮的老婆和一对儿女,可谓是事业家庭双丰收。
有了启动资金,尤检又进入房地产行业,站在房地产发展的风口上,尤检的事业风生水起,整个人意气风发。
心态膨胀的尤检,大肆举债扩张。遇上疫情和房地产寒冬,导致公司破产,尝尽了人情冷暖。
尤检万念俱灰,黯然自杀。
一觉醒来就穿越到了信王朱由检身上,真是神奇。难道科学的尽头真是玄学?
……
尤检对明朝灭亡有个大致的了解。
明亡于崇祯,但实亡于万历,亡于万历时期的国本之争。
明朝皇室遵从长房继承制的原则,长房继承制主要看中的是长而非嫡。
万历皇帝欲立郑贵妃生养的皇三子福王朱常洵继承皇位,朝中文官集团大多拥戴皇长子朱常洛。
万历皇帝为此与文官集团进行了长期的斗争,史称国本之争。
因为国本之争,大明党争愈演愈烈,万历皇帝30年不上朝。因为万历皇帝不上朝,导致朝政越来越腐败。
最终结局,万历皇帝没能战胜文官集团,皇长子朱常洛被封为皇太子。
因为国本之争,由此引发了明末三大案的梃击案、红丸案、移宫案,泰昌皇帝朱常洛因为红丸案在位一个月,成为历史上著名的一月天子。
朱常洛成为文官集团与万历皇帝斗争的代表,让万历皇帝非常厌恶,还连累了他的子女。
朱常洛的子女,不仅没有接受良好的教育,连正常的待遇也没有得到。
万历皇帝临死前,皇长孙朱由校一直未曾读书,整日沉迷于木工手艺,成为大明历史上著名的文盲天子、木匠皇帝。
因为万历、泰昌、天启三个奇葩皇帝,大明帝国已经被折腾得元气大伤。
泰昌、天启相继登基后,东林党人通过国本之争和明末三大案,积累了政治资本,得以迅速崛起,东林党人的权力达到巅峰。
为了彻底掌控朝政,东林党又以三大案为由,借题发挥,打击齐党、楚党、宣党、昆党、浙党等非东林党人士,搞得非东林党人士人人自危。
东林党的过于强大,恰恰成就了魏忠贤,也敲开了他们失败之门。
以魏忠贤为首的阉党之所以得以坐大,并迅速成为足以打败东林党的政治势力,完全是由东林党一手造成的。
实际上,魏忠贤的初心是想和东林党结盟的。
天启初年,魏忠贤三番五次的向东林党示好,但等来的不是东林党的热烈欢迎,而是不屑与拒绝。
这些饱读诗书的东林党人自诩“清流”,对于大字不识、挥刀自宫、靠投机钻营的魏忠贤,自然是看不上的。
对于魏忠贤的示好,他们给予了断然拒绝。
受到鄙视的魏忠贤彻底伤了自尊,异常愤怒,既然做不成朋友,那就只有做敌人。
但此时,魏忠贤还不敢公开向东林党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