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第二百一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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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一点您们放心, 我们这里的医生都很负责敬业，能力也是在专业方面有目共睹的。幸村君之前也曾做过入院诊断，相关的病情情况我们的主治医生们也都有所了解, 所以等幸村君办理好住院手续后，相关的主治医生也会为幸村君做一次详细而全面的检查。”
五条悟带领着陪同幸村一起来办理手续的幸村父母朝着精神外科的办公室走去, 路上也尽职尽责地为两人解答他们对幸村入院治疗的相关问题和一些幸村病情上的询问。
幸村看着走在他们前面相互交流自己病情的四个大人, 几人的谈话他也有所听见, 对于五条悟的安排他个人也没有什么意见。早在小川出事转院的那一次, 他就知道东京和神奈川还有全国各地方都分布一些专门负责接收咒术师治疗和辅助治疗一些非咒术师们的医院。
这些医院在专业领域的能力和医疗资源方面并不输与其他的大医院。唯一的区别大概也就只是这些医院最主要还是负责接收和治疗因祓除诅咒而受伤的咒术师和一些因为诅咒而引发各种问题疾病的普通病人。
所以在病情治疗这一方面，他并不担心医生们会对此没有办法。而且五条先生和硝子老师也在这里，他就更不会担心什么了, 他只需要好好地配合五条先生他们治疗，争取能够早日解决掉身上剩下的那团东西。
“原来是幸村君来办理住院手续啊, 我还以为是你和小川哪里不舒服呢。”
电梯间, 虎杖摸着头目送着跟从着五条老师一起离开的三人, 听到“木下”的解释轻咂了咂嘴。他就说“木下”身边那两个大人怎么看起来那么面生，以前都没有见过, 而且面容还和幸村君有一些相似，原来是幸村君的父母。
“硝子老师, 您知道幸村君他生了什么病吗？”
闻言, 野蔷薇忍不住侧头看向跟他们一起去看望吉野凪的家入硝子, 好奇地问道。他们上次见到幸村君时还是小川和“木下”出事的那次, 这么久没见却没有想到幸村君生病了，而且还是需要入院治疗这么麻烦。
见此, 伏黑和虎杖也好奇地看向硝子, 两人虽然没有像野蔷薇一样开口, 但脸上多多少少也透露出了些许好奇。幸村君作为网球选手, 按理说他的身体素质应该不会很差的，可是他脸色看上去却没有什么血色。
揣在口袋里手顿住，硝子看着他们一个个好奇不已的表情，微微有些头疼，但还是开口解释道，“他不是生病了，而是受到咒力‘残秽’的影响。”
“什么？残丶残秽——！？”虎杖和野蔷薇听闻不经瞪大眼睛，脸上也充斥着起难以置信的神色。
“怎么会是咒力‘残秽’的缘故？”
伏黑也顿感惊讶，随即疑惑地眨眼表示怎么会是受到残秽的影响，小川不是和幸村君在同一个社团的吗，怎么会没有发现咒力“残秽”的出现？
提起这件事情，硝子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木下”，见“他”不由得蹙起眉，也不打算继续再说下去:“情况解释起来有些覆杂，但目前入院治疗是最稳妥的办法。”
听到硝子这么说，几人默契地相视一眼，心里清楚这件事情的详情恐怕不是他们几个学生能够知道的了，也就识趣地压下心底的疑问没有再多问什么。既然硝子老师都知道幸村君是受到了咒力‘残秽’的影响，那五条老师恐怕就更清楚幸村君生病的原因了。
……
五条悟带领着幸村父母见过幸村的主治医生和办理好住院手续安排好一切后，就和幸村一起将陪同的父母送走。
知道小川他们刚结束加训正在赶来医院的路上，两人便想趁着小川和其他人还没有到医院之前先去寻找“木下”，了解更多网球部有无其他人受到残秽影响的情况。
病房里，“木下”站在伏黑身后听着虎杖一边询问顺平的现状，又问他什么办理转学手续，视线不自主地看向正接受硝子老师检查，身体看起来差不多已经痊愈的吉野凪。
或许是最近都在医院接受调养治疗的缘故，吉野凪的脸色比之前还要红润许多，精神状态也和之前上班熬夜时截然不同。
“木下”伸手下拉着帽子，目光扫过她的颈脖处，之前血流如注的伤口经过硝子老师的治疗后到现在已经见不到一丝痕迹，看来对方当时的求生意识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强烈一些。
似乎是“木下”的视线太过明显，坐在病床边含笑看着顺平跟虎杖吵嘴的女人倏地把视线转了过来。
望见站在角落里安静乖巧的“木下”，吉野凪脸上的表情更加温柔不少，笑着问道，“小川这个周末有空吗？真人的事情我已经听顺平说过了，但阿姨还没有来得及谢谢小川的帮忙，也不知道你们几个孩子这个周末有没有时间，阿姨想大家到家里做客。”
闻言，伏黑和虎杖他们几乎是诧异地看向吉野凪，又忍不住偷瞄着轻啊了一声，表情同样有些惊讶住的“木下”。
顺平听到母亲这么说也不由得怔楞了几秒，随即抿了抿唇，斜过视线看向没有说话的“木下”，也有几分不好意思的开口，“抱丶抱歉，真人的事情都发生了这么久，我和母亲一直都还没有来得及正式感谢大家的帮助。”
“我们都是顺平的朋友，阿姨不必这么客气的。”
“对啊，您不用这么客气的。”
“木下”也跟着伏黑附和地点了点头，目光却微妙到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对这件事情仍显得有些窘迫的顺平。“他”醒来之后找过五条悟然后就跟他回了神奈川，也还没有来得及和有机会见到他们母子两人，所以“他”有些好奇对方是怎么解释真人和咒术师的事情。
说实话肯定是不会的，咒术师所带来的危险不是任何人都有勇气接受和面对的，也正因为如此，“他”比谁都了解吉野顺平绝不会告诉吉野凪半点有关于他们和真人真实身份的事情。
顺平注意到“木下”若有所思地看着母亲，他下意识地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扫视见母亲脸上的笑容以及“木下”收回眼神的动作，又默默地地叹了口气，杂乱而担忧的心情也猛然平静下来。
“看来大家都在这里呢。”
门口忽然地响起敲门的声，“木下”闻声望去就看到五条悟带着幸村站在门口，面带微笑地望着他们挤在病房里的一群人。
“五条老师！”
“五条老师！”
“五条先生怎么来了？”
吉野凪诧异地看着站在门口的白发青年，习惯性地起身想要招待对方，刚有所动作就被硝子制止住，五条悟也颔首连忙制止着她的举动，他这次过来只是来找人的。
看到一起进来的幸村，“木下”走过去往门口一看并没有在门口看到幸村父母的身影，“他”收回视线不放心地问道，“部长已经办理好手续了？”
幸村朝虎杖他们微微颔首示意，但扫视见虎杖身侧的陌生面孔时，视线下意识在顺平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听到“木下”的询问，他又点点头应道，“已经办理好了，小川他们也正在来医院的路上。”
顺平在旁回答了几句五条悟对于母亲病情的询问，眼眸馀光注意到五条悟身后竟然还跟有一个面容昳丽的鸢尾发色少年。看到“木下”熟络地朝对方走过去还说着话，瞥见到虎杖他们似乎也都认识对方，这让他不经有些好奇眼前这个气质出众的少年是什么人。
吉野凪一边和五条悟说着话，也自然也注意到陌生面孔的幸村，看着和“木下”关系匪浅的少年，她笑着开口，“这位是——？”
“忘记介绍了。这位是幸村君，是小川的直属前辈和社团部长，我们过来是找小川有点事情需要处理。”见吉野凪微微有些困惑，五条悟笑着介绍起幸村的身份和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同时也向幸村介绍起吉野凪和吉野顺平。
闻言，幸村礼貌地朝吉野凪和顺平打着招呼，“木下”也大概知道部长和五条悟来找自己的原因了。几人在病房里逗留了一会，确定吉野凪可以出院后也就跟随着五条悟离开。
“网球部里所有人我都仔细地确认过了，目前也就只有部长身上有沾到“血亲诅咒”的气息，其他人身上一切正常。”
这几天“他”将网球部里里外外都搜查过，所有进出社团接触过网球部社员的人“他”也都确认过，目前也就只有在部长身上感受到一丝“血亲诅咒”的气息，其他人身上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这么说来只有幸村一个人有受到小川的影响了。”五条悟抱着手臂摩挲着下颌，随即又忍不住皱着眉头，直嘀咕道:“是哪里出错了吗，不应该啊……”
“是哪里有问题吗？”
幸村看着陷入思索的五条悟，忍不住开口问道，网球部那么多人只有自己受到了影响，这不是可以说明小川现在的情况并没有他们预想中那么难以处理吗，怎么会不对？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特别咒力‘残秽’这一方面。咒力是可以相互交换这一点是没错，小川和部长相处的时间确实是比和其他前辈们相处的时间要长，也无可避免部长在这样的情况下不会沾染到小川身上的咒力“残秽”，但是我们身上的‘血亲诅咒’不是其他诅咒，我们……是没有办法解咒的。诅咒继续扩散下去到最后受到影响的也只会是我们自己。”
看了眼五条悟，“木下”也将自己对整件事情的疑点继续说下去。
“而部长和小川相处这么久，按理说不应该只是沾惹到那么一丝有关‘血亲诅咒’的气息，这不正常也不合理。还有一点就是那只缠住部长脚踝的诅咒，小川说过他是突然间在部长身上看到的，可我们作为被诅咒的存在，再加上身为咒术师，小川对于诅咒的敏感程度也绝不应该会是临时发现这种可能。”
还有一点值得深究的就是他们所有人好像没有确认过部长身上那团“诅咒”的诞生地，尽管部长不止吸引了一个诅咒，但他们似乎都很难从其中确认出它们的诞生地。
“诅咒”向来都不是无缘无故地出现的，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它们感知范围有限，就算是彻底成型，大部分也都是会停留在固定的地点，等待某些人能够看到它们，或者说是追随着某些固定的气息出现。
“木下你的意思有人故意的？”
幸村诧异地看向“木下”，“他”的意思他大概听明白了一些，自己会沾上小川身上的诅咒气息和吸引其他诅咒接近是有人在暗地里对自己做了什么，可是他并没有接触过什么陌生人，也没有机会接触过其他的咒术师。
“这个我也不确定，但目前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解决掉部长你身上那团剩下沾有‘血亲诅咒’气息的诅咒才行。如果母亲还在，说不一定我们还有机会利用解咒的方式来解决掉那团东西，但是现在只能从新想办法。”
“他”也不确定是不是有人故意的，可小川从来不会粗心大意到连自己身上存在诅咒的事情都忘记，网球部里“他”也并没有发现有任何“残秽”出现，但是这一切的发生存在太多的古怪，而且还偏偏涉及到了自己和小川身上的诅咒。
“关于诞生地这一点，我和硝子确实没有在幸村身上探查到那团东西的诞生地。有可能是那团东西掺杂太多负面情绪和诅咒，我们一时半会难以发现，也有可能是它的诞生地离这里很远，远到超出了探查的范围。”
五条悟面向两人，墨镜下的眼睛朝幸村转动，镜片微微滑落，那双同天空般澄澈的眼眸正神色覆杂的盯着幸村。
他之所以选择让大家瞒着小川也有这一点原因在。幸村身上的诅咒出现的实在是太过突然和覆杂了，而他和小川的关系又不一般，甚至还涉及到网球部那一群孩子，每一个可疑点都需要他们花时间值得仔细地探查清楚。
不过他也真够失败的，既没有办法解决小川身上的诅咒，也没有办法解决彻底地那些藏在暗处对他学生心怀不轨的家夥们，五条悟想着，心里扶额叹气。
三人沈默着，良久，五条悟才从刚刚的状态里回过神来，看着幸村他们，轻笑道:“‘木下’的调查也算是一个突破口，至少其他人暂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不过只是辛苦幸村要暂时留在医院里了。”
“我还好，只是小川那边真的没有问题吗？”
幸村闻言摇摇头，他现在除了手臂时不时会有些抽痛和提不起劲外，目前也没有其他症状出现，他更多的是担心如果小川要是知道自己身上那团东西和他身上的诅咒有关，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他的后辈一直都很内敛敏感，尤其是在这种事情上。如果要是被小川知道自己生病和他有关系，说不定小川真的会因此退出网球部，跟自己乃至跟他们所有人保持所谓的“安全”距离。
这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场面。
“部长！我们来了，嗷——！”
走廊外，刚出电梯赤也就兴冲冲地冲向幸村所在的病房，刚跑两步他就被人猛然扯住衣领，后脑勺紧接一痛。
双手捂着隐隐作痛的头，赤也眼泪汪汪地回头望着沈下脸的真田，忍不住控诉道，“副部长，你干嘛打我，好痛的。”
“那么大声喧哗做什么，这是在医院，不是在网球部。”
听到门外真田训诫的声音，幸村意外地看了眼“木下”，没有想到小川他们这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