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快起床,今天你要带我上山了。”二哥一大早上刚睁开眼睛就开始摇晃李海,想让他抓紧时间起床。
现在两个哥哥都非常喜欢和李海一起上山,弟弟太厉害了,和他一起上山能够弄到更多的好东西。
“小哲你别吵你弟,让他多睡一会儿,等做好饭了再让他起来。”乔婉怡喊住了二儿子,“正好你起来了,和我一起去弄早饭吧。”
乔婉怡感觉三儿子这几天天天都上山,怪累的,就不舍得让他起来那么早,想让他多休息一下。
李哲听到老妈的话,当即安静下来,穿上衣服跟着老妈起床了,农村的早上都很忙碌,鸡鸭鹅要喂,炉子要生火,还要做早饭,一般情况下都是一家人一起忙碌。
李海最近这几天上山收获不错,家里的伙食明显提高了许多,都已经赶上张猎户家里了,不过比较他们搬到北山里之前要差很多,他相信只要自己继续努力,肯定能超过曾经的。
吃过早饭,哥俩收拾妥当,就再一次进山了,二哥两天没进山了,明显更加兴奋,一路上畅想着今天能不能再遇到一只梅花鹿。
今个是腊月初六了,有句话叫腊七腊八冻掉下巴,在其他地方这只是一句夸张的比喻,但是在东北深山里,这句话是妥妥的形容词。
似乎是为了应节气,李海感觉今天的天气最起码零下三十六七度的样子,要是不保护好下巴和耳朵,感觉真的能冻掉了。
腊七腊八要不要就不出门了?
李海一边想着一边往前走着,忽然,他发现了地上好几串脚印,看形状像狍子或者羊留下的,一大长串,往远处走了。
“这是啥啊?”二哥见李海看得认真,忍不住问道。
“估计是狍子,而且是一群,估计有四五只,走吧,我们去看看。”李海站起身,确定了方向以后快步出发了。
这段路昨天和大哥走过,并没有这些脚印,也就是说狍子应该没有走远,它们只要没有受到惊吓,一般都不会走很快的。
哥俩领着狗呼哧呼哧地一直赶路,中午吃饭都没停下,拿着包子塞嘴里对付了一下。
这包子是刚出锅就装在铁饭盒里,外面套着两层底绒很厚的羊皮,保温效果特别好,中午吃的时候还温乎呢。
“这些玩意儿真能跑啊,走出这么远了还没追到。”二哥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已经走了四个小时了,说不累是假的。
“它们边走边吃,应该走不快,估计已经快追上了,再坚持坚持。”李海鼓励着二哥。
他也感觉这些傻狍子跑得有点远,要不是确定南山没有啥危险,他早就放弃追捕了。
终于,又走了半个小时左右,两个人听到了狍子傻狍子的叫声,已经不远了。
同属于鹿科动物,它们的叫声真的算不上好听,而且似乎是发生了什么状况,叫声有些急促,更加难听了。
两只狗边跑边嗅,忽然就紧张了起来,明显是遇到了敌人的应激反应。
李海一把拉住了继续向前的李哲,蹲在地上仔细观察起脚印来,没一会儿,他指着一串不一样的脚印说道:“有狼在追狍子,估计在狩猎。”
“啊?卧槽,咱们这么倒霉嘛,那抓紧走吧。”李哲听到有狼,心里很不爽,但也不敢继续追了,不然他们俩容易成为猎物。
“是一只独狼,可以搞一下的。”李海不想轻易放弃,他看地上只有一只狼的脚印,猜测应该不是狼群。
有人说独狼比狼群更可怕,因为它更加狡猾,更加凶残,而且行踪不定,这句话确实没毛病,但那是对牧民而言。
对于有装备在手的兄弟俩,还有两条狗,他们赢面更大,完全可以搞一下的。
“好,我听你的!”李哲对弟弟很信服,弟弟说能搞,那就搞呗。
兄弟俩警惕地顺着脚印的方向继续前进,主要是怕狼躲起来偷袭,他们要无伤通关才可以。
忽然,两个人听到傻狍子的叫声变得凄厉起来,李海看了二哥一眼,“快走,估计狼开始捕猎了。”
两人用最快的速度向着傻狍子的方向滑过去,转过一处山包,远远地就看到了一只狼已经咬住了一只傻狍子的脖子,它狩猎成功了。
来不及多想,李海拿起弓箭,对着狼的身体就射了过去,上一次狼群他就想捕杀一只狼,怕狼群暴走没机会,这一次他可不会再错过了。
这一只狼真的有一些倒霉在身上,或者说李海真的有一些幸运在身上,傻狍子挣扎,狼也会跟着动,没想到原本瞄准身体的箭矢顺着脖子的方向扎进了狼的脑袋里,一击毙命。
李海怕第一箭射不中,想着再补一箭的,看到一击毙命了,就停下了进攻。
这个时候他才有空仔细观察起来,他发现这只狼真的很聪明,原本他还在想狼为什么要把傻狍子撵出这么远捕猎。
这里是一个天然的陷阱,一个很深的大坑,三面都是高高的山壁,只有一个方向能够进出。
狼把狍子撵了进来,它在入口的位置就开始捕猎,其他的傻狍子只会继续往里跑,所有的狍子都会成为它的猎物,一个都跑不了。
那只被狼咬伤的傻狍子挣扎了一会儿,也停止了挣扎,狼已经咬伤了它的喉管,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剩下讹四只傻狍子受了惊到处乱窜,但是每次都被阻挡住了,除了消耗体力,什么都解决不了。
李海也不着急,拉着李哲守在出入口的位置躲起来,打算等它们安稳一点再挨个点名。
造孽了,一家傻狍子就整整齐齐地去地府报到吧。
等了一会儿,它们发现狼和自己的同伴都不动了,就停下乱跑,甚至有胆大的还凑过去,打算看一看啥情况。
李海瞄准了好奇心比较重的那只傻狍子,嗖地一箭射过去,正中左眼,傻狍子连惨叫都没发出来,晃悠几下又栽倒在地了。
其他的傻狍子屁股炸开了花,又开始乱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