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轩在外面自己买了冰淇淋吃,和几个小朋友一起玩了。”
宗老夫人松了口气,叹道:“这孩子,平时也不馋,今天怎么为了点零食就自己跑了?”
说着宗老夫人又无奈道:“是不是我们管的太严了,他太好奇?”
“可能。”
陈恩夏在宗呈川的公寓里等着,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门口终于传来开锁的声音。
她立刻从站起来,等着宗呈川发话,总之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就等着他发话了,而宗呈川那会说让她自己回来应该还有种秋后算账的意思。
宗呈川看了她一眼,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吧嗒吧嗒的响,陈恩夏感觉自己心脏跳动的频率都跟上了这个节奏。
“你出门带脑子吗?”
这是一个反问句,话语间带着怒意,宗呈川的俊脸绷得死紧。
陈恩夏眨了眨眼,心里咯噔一下。
“小轩才五岁,他身体不好,你带着他疯玩,还给他吃冰淇淋!他现在在医院你高兴了吗?!”
宗呈川气糊涂了,这本不算陈恩夏的错,却还是这么说了,当他看到陈恩夏变得僵硬的脸心里又一阵发紧。
“你说什么?小轩在医院?”
她抖了抖唇,慌张道:“问题大吗?是怎么了?”
她知道宗呈川会生气,却没成想小轩会出事。
她以为自己这次可以任性一把,给小轩平时没有接触过的东西,看着他的笑容,她以为……这次能稍微弥补一下小轩在自己这里缺少的母爱。
可是,根本就没有!
她……她竟然害得小轩进了医院!
“吃了刺激性食物引起的胃疼。”宗呈川揉了揉眉心,不忍看陈恩夏的表情。
陈恩夏脸色缓和些许,只是双手还在发抖,她不合格,她根本没有给小轩好的回忆……她自作多情让他受到了伤害。
这比宗呈川骂她一万句话都痛苦,她确实没带脑子,怎么没想到小轩才五岁身体还不好呢?
“公事上暂且不说,你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孩子,注意点。”宗呈川顿了顿想起什么:“给小轩输血怀孕期间内先不要了。”
“不输血小轩怎么办?”
陈恩夏激动道,小轩需要每周定时输血,因为他自己造血功能不好,而暂时和他最为匹配的就是她这个母亲了。
不输血怎么能行?
“会有别人的血,再加上特殊的药,这些你都不用管。”
是药三分毒,小轩在没有她输血的日子里都是输别人的血,是有副作用的,所以宗呈川那会才会急于找到她……
如果这个都不让她做,她真的会愧疚的不行。
“小轩的需求量不大,我可以的!”
“不用。”宗呈川去了书房,意外的没有多说什么,陈恩夏却像被抽离了身上所有的骨头,软软的倒在沙发上。
这次……是她的错。
陈恩夏没有再见到小轩,两天内宗呈川都很少见,她心里虚,除了公事上不得不见面,她都是躲着他的。
洛氏那边有一天新闻满天飞,都是关于洛北偷工减料的,不过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陈恩夏抽空去洛北那里看了一眼,除了面色有些疲惫,洛北倒是没受到什么影响,嬉皮笑脸的一个劲说不干了不干了。
他要是真的能在这时候撂摊子不管洛氏的事那陈恩夏就是真佩服他,真是放荡不羁爱自由。
元氏没有出手为难她,陈恩夏这边自然尽快整改,所有的事情都重新进入轨道。
而那位瞎说话的主管她直接换人了,和元氏合作的项目她全权负责,这个权利还是有的。
宗氏集团三楼女洗手间里。
“你知道不,咱们宗总这几天戴的领带都没换过,据说是陈恩夏送的。”
“据说据说,谁说的啊?”
“小王亲眼见的!那天陈恩夏拿了个领带盒进去!”
“真的假的,这陈恩夏还挺厉害,咱们宗总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啊。”
“有未婚妻怎么,证还没领呢,要我说咱们这阵子对陈恩夏好一点,万一她要真打动宗总了,倒时候能跟着混点好处。”
水流声结束,两个女人离开,作为八卦最多的洗手间,不愧是传播消息的好地方。
夏旭在洗手间隔间里脸都绿了,走出去就开始打电话。
电话接通,她单刀直入:“该做的我都做了,怎么作用没体现出来呢?”
洛秦哀叹一声:“这就得看你了,不然就看看是不是宗呈川保了人,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毕竟是我这边都闹出了些动静。”
洛秦早有准备,他费尽心思让洛北出了事,虽然没有达到预想的成果,但也不差,洛家长辈对洛北的信任度降低了几个调。
至于一起的陈恩夏,原本想一箭双雕把宗氏给整了,还帮了夏旭,结果把半点风声都没出来。
那就肯定是被压下去了,有这个能力的,除了宗呈川他还真想不出别人。
“洛秦少爷这个算盘打的好,你的意思是我这里你就不管了?”她冷笑。
“不是不管,你得说让我做什么才行是不。”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夏旭挂了电话,看来宗呈川比她想象的更加在意陈恩夏,隐藏的倒是够深。
很好,她的底线已经被触碰,陈恩夏这个人是留不得了,死了也好,活着也罢,她一定不会让她在自己面前再碍眼。
至于小轩那个孩子,呵,听天由命吧,她已经足够仁慈了。
信别人不如信自己,自己动手才是最管用的。
下午下班的时候,陈恩夏工位旁边的王姐突然好心情的叫她去聚会,都是公司里的人。
陈恩夏纠结一秒同意了,好不容易同事主动叫她一起玩搞好关系,她还能拒绝?
就算是去坐会也行。
这么想着,她跟宗呈川说了声,并且保证会注意好自己身体就跟着同事以前去了KTV。
KTV包厢里闹腾的很,她这才发现平时白领装扮的同事们玩起来也挺放得开,低胸短裙,休闲衣裤,只有她一个人穿着工作时的小西装坐在角落里有些格格不入。
她看着玩的入兴的人只想知道,他们都是什么时候在哪换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