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泽哥哥!你快下来吃点嘛!”
林采冰的笑容带着神奇的吸引力,就连一旁的侍卫都默默咽了口唾沫,只觉得整个眼中只有她的美丽。
玖泽轻巧一跃,从树上下来,走到了林采冰面前,看着那几个馒头,默默抬起手,一口啃在了烧鸡上。
“你是觉得,我一个妖族少主,在妖族的地盘上会缺吃少穿?”
或许是玖泽的目光太过于冰冷鄙夷,林采冰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突然有些心慌。
为什么自己的魅惑之力在他身上丝毫不起作用?
不……不可能!
林采冰眨了眨眼,顿时眼底蒸腾起一层动人的水雾。
紧盯着玖泽,换上了委屈的神情,娇柔地再度开口。
“玖泽哥哥,你是……讨厌冰儿吗?冰儿只是担心你……”
玖泽舌尖顶着腮帮子,眉高眼低地睨着她。
“你眼睛不好就去治,眨什么眨?”
林采冰再次僵了。
玖泽看她垂下了头,撇了撇嘴,继续啃着烧鸡扬长而去。
留下林采冰整个人如遭雷击。
这玖泽……怎会丝毫不受影响?!
白沚整理好材料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玖泽啃着只烧鸡慢悠悠地逛过来,顿时苦笑。
“玖泽,你好歹是个少主,怎么吃个饭都不规矩?”
“我妖族就是随性,没有那些迂腐的规矩,看不惯你走啊!”
玖泽大咧咧翻个白眼,脚步却不停,直走到白沚面前停下。
事实如此,白沚只能宠溺地笑笑。
“话说,你那个小徒弟不简单呢。”
听到玖泽提起林采冰,白沚心中莫名一紧。
“怎么?”
“她的魅惑术很是特别呢,不过对我用,可真是打错主意了。”
玖泽看似随意地啃着烧鸡,余光却似有若无地盯着白沚。
“魅惑术?你确定?”白沚呼吸一滞。
“妖族很多的族群都有魅惑之法,我狼族若是能被那种程度的魅惑术给勾到,如今的妖王就得是狐族了。”
“你是在提醒我,她会魅惑术?”
白沚心底一惊,原来前几世她无论如何努力,宗门众人都毫无反应,原来是中了魅惑之术。
自己还真是愚钝……居然到如今才知道。
“嗯哼,你那个六徒弟,看样子已经中招咯。”
玖泽随手将剩下的骨架往旁边一丢,化作狼身跃到一旁的树上慢悠悠舔着爪子。
白沚默了一瞬,神色变得凝重。
“魅惑术如何解?”
“妖族的魅惑之术可解,可她的那个……”玖泽耸耸肩,眼底闪过一丝迷茫,“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白沚也不再说话,只是心中纠结。
这魅惑之术应该是魔帝授予她的,若是想解开,大概也是很难的事。
不过她很想知道,若是众人知道自己是被魅惑之术缠身,不知道会是什么精彩的表情。
“罢了,时间差不多,该继续修炼了。”
白沚沉思着向修炼场走去。
玖泽从树上跃下,脚步懒散地跟在后面,看着白沚沉思的背影,目光复杂。
“喂,白沚,你当年是怎么……咳,我是说,我的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白沚顿住脚步,背对着他,半晌,缓缓开口。
“老妖王为了救我,被魔族的一个魔尊……”
玖泽眉头紧了紧,“所以,你承认,是你害死了我父亲。”
白沚点了点头,“确实怪我,当年若不是我……老妖王就不会死。”
当年袁凌青在一个秘境之中受了重伤,还中了一种奇毒。
白沚为了救他,孤身闯入魔界寻找魔族圣物,血魔花。
拿到了血魔花,却被魔尊发现,一路追杀,白沚便逃到了妖族和魔族的边界。
老妖王收留了白沚,因此引来了魔族的报复。
妖族与魔族战火燃烧了十年。
那日的最终之战,白沚一个不慎,与妖后二人落入了魔族的包围。
老妖王拼死为她们杀出了一条退路,可是最终,妖王战死,妖后失了双腿……
回想起那惨烈的一幕,白沚的眼眶有些微红。
“白沚,所以你现在收我为徒,是在赎罪吗?”
玖泽的声音阴沉下来。
“不是。”白沚将自己的情绪压下,平静抬头看向玖泽。
“我希望你能变强,变得更强,像你父亲一样,能够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还有……”感谢你前几世的真心相待。
“还有什么?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玖泽狐疑地盯着白沚,似乎想从她眼底看出什么。
“……没什么。”白沚岔开话题,走向了修炼场,“走吧。”
玖泽的心底莫名烦躁,揉了揉鼻子,最终只憋出一句“那你就认真教”,跟了上去。
*
云清宗的修复工作已经进入尾声,云清宗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见到伏明失魂落魄地从台阶下走来,众人都一脸担心地迎了上去。
“二师兄,你这是怎么了?师娘呢?小师妹和六师兄呢?”
本就奔波了几日,浑身跟散了架一样,众人七嘴八舌,只让他更加烦躁。
周彦见他神情疲惫,抬手制止了众人,心中猜到了什么。
“好了,先别问了,二师弟看起来很累,让他先去休息会吧。”
伏明疲惫地摇摇头,“我先去见师父吧。”
主殿内。
听完了伏明的叙述,众人都气愤不已。
“我就说嘛!白沚她就不是个好东西!”
程扬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青筋暴起,“这女人不就是看上了那个妖族的小狼崽子吗?早知道那天直接打死他就好了!”
“程扬!坐下!”
周彦皱眉,警告的眼神瞪向他,“不管怎样她也是我们师娘,你怎能如此不敬?我倒是觉得,此事或有蹊跷。”
“有什么蹊跷?那小子都直接搂着师娘耀武扬威了!”
伏明的胸口起伏着,回想着当时的情景,气不打一处来。
“六师弟和小师妹呢?”
韩晟的声音温和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
“小师妹像着了魔一样,非要跟着师娘赎罪!还有……谢凉遇已经不是我们的师弟了!他叛离了!”
想起谢凉遇捏碎腰牌的举动,伏明更是怒不可遏,捏着扶手,指节发白。
“他居然毁了云清宗的弟子腰牌,要拜师娘为师!”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程扬粗大的拳头猛然锤在桌上,撸起袖子气势汹汹,起身就向外冲,“我看谢凉遇这小子是真的胆子大了!看我不直接锤死他!”
“程扬!你想干什么?回来。”
沉默了许久的袁凌青终于是发话了,冰冷的声音止住了程扬的脚步。
“师父!”
五大三粗的他此刻青筋暴起,整个人如笼中发狂的野兽般喘着粗气。
“好了,都闭嘴!这些以后再说,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