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烨,追月诀是怎么回事?”
白沚一见他,直接起身,开门见山。
“白真人,先别急。”
温烨微笑着坐在了桌前,悠悠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急?这功法究竟有什么逆天之处?难道是你……”
“我说过,这本功法需要有人引导才能练,是你们不信呢。”
白沚被一噎。
她确实是疏忽了,她以为妖族功法,有木长老和狐长老在,应该问题不大。
深吸一口气,白沚将情绪平复,耐下性子,带着诚恳开口。
“所以,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作为交换,我会尽全力医治好你的伤。”
温烨挑眉,摇了摇头。
“怎么?”见他摇头,白沚心中一沉,声音也带上危险的气息,“你不愿?”
“当然不是。”
温烨缓缓放下茶杯,长而浓密的睫毛盖住了他眸中的光。
“在下只是觉得……这个条件不太够。”
“那你要什么?丹药,还是什么法宝?”
白沚站在一旁,眯眼盯着他,做好了他狮子大开口的准备。
温烨抬眸站起身,高挑的身材虽然瘦弱,但步步走近,还是带来了些许压迫感。
温烨唇边带笑,一双桃花眼垂眸,居高临下看着白沚。
“我想要的很简单,但只能你给。”
白沚后退半步,拉开了些许距离,仰头望着他,气势丝毫不落下风。
“什么?”
温烨微微俯身,好看的脸凑近了白沚,眸中暧昧尽显。
“很简单,我想……要你……”
“什么?”白沚再度后退了一步,满是防备,“你在开玩笑?”
温烨看着白沚的反应,轻笑出声,漫不经心地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衣袖。
“我要你……做我的朋友。”
“做朋友?”
白沚一脸狐疑,完全看不出这个男人到底想搞什么鬼。
“对,朋友,而不是交易。”温烨笑得温柔,“毕竟……我只会帮朋友的忙。”
“可朋友这种事,并不是强求得来的。”
“无妨,只要你答应,我们便出发。”温烨伸手将白沚肩上的花瓣拂去,动作轻柔。
白沚再次后退,躲开他的手。
“我不确定能不能把你当朋友。”
温烨的手悬在半空一瞬,缓缓收起,轻笑出声。
“不论是治伤还是教授功法,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们有大把时间相互熟悉,不是吗?”
白沚沉默一瞬,“那就走吧,玖泽还在等着。”
“等等。”温烨邪魅勾唇,“我穿成这样,你确定吗?”
白沚这才注意到他敞开的胸膛,连忙别过脸,“赶紧去更衣。”
温烨看着白沚的表现,心情大好,眼底一闪而逝的贪婪被深深压制。
带着温烨来到妖族的时候,玖泽还在闭目消化着雷劫之力。
温烨微微挑眉,很是意外。
“果然,妖族的功法,还是得由妖族人来练。”
“所以,接下来呢?”
温烨摇摇头,“等他结完妖丹再看。”
妖后看到白沚去而复返,还带来了个男子,满是诧异。
“白真人,这位是……”
“妖后,这位是温烨,是……我的朋友,他是来帮玖泽的。”
妖后迟疑着点点头,“温先生,麻烦您了。”
让妖后去给他安排住处后,白沚盘膝坐在了玖泽身边,默默守着。
直到玖泽长舒一口气,睁开了眼,已经是两天后了。
探查到玖泽周身妖气稳定,白沚心中也松了口气。
“感觉如何?”
“感觉……很好,很神奇。”
玖泽看着自己的手,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力量,很是兴奋。
“那就好。”白沚起身,伸手将他拉了起来,“我请来了温烨。”
“温烨?那个居心叵测的病秧子?!”
玖泽眼神一凛,“你去请他干什么?”
“接下来你需要在他的引导下,修炼一段时间,以免再出现这样停不下来的情况,你这次的雷劫,太过诡异。”
白沚说得认真,玖泽却不以为然。
“别不当回事,万一不加以控制,下次,便是我也帮不了你。”
“知道啦!”玖泽撇撇嘴,“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你要避免跟他接触,尤其是单独接触,知道吗?”
玖泽的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霸道,“就算接触,也要带着我,明白?”
“没大没小!”白沚苦笑又宠溺地看着他,“若是不知道的,估计会以为你是我师父。”
玖泽俯身凑近白沚,脸上是少有的严肃。
“白沚,我说认真的。”
“好吧好吧,我给他疗伤都带着你,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玖泽勉强满意地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唇角勾起狡黠笑容。
“喂,白沚,你不是说我结成妖丹,你要送我一个跟破空镜一样效果的法器吗?”
“没有,谁叫你升那么快,我都还没来得及准备材料呢。”
“那你要什么材料?我派人去找。”
“等兽潮结束,我带你去探秘境,寻材料,可以了吧?”
两人并肩有说有笑地往回走,刚到了住处前,便看到温烨悠哉地坐在树下煮茶。
“温烨。”
白沚拉着不情不愿的玖泽上前一步,“之后,玖泽就拜托你了。”
温烨只是微微一笑,一双桃花眼没有片刻离开白沚的脸。
“白沚,来,坐下喝杯茶。”
白沚摇了摇头,“茶就不必了,温烨,明天开始,有问题吗?”
“不行,毕竟我的伤还没好……”
温烨缓缓喝了口茶,眯眼看着白沚,目的性极其明显。
白沚无奈,“那现在我便给你疗伤。”
玖泽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化作狼身,跃上了树,趴在树干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
白沚坐在了他身前,手搭在了他的脉搏之上,灵气探入,已经比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好了很多。
但是当白沚想继续探查他的丹田时,却无法探知,就仿佛一个深渊,灵气有进无出。
探不到他的修为,白沚也没多问,或许这是别人的自保方式而已。
“你的经脉已经恢复了,但淤堵严重,你是否有自己试过冲破经脉淤堵?”
“试过,无法冲开。如今就如一个废人,谁都可以轻易地杀了我,所以我才隐居在辰阳山……”
温烨无奈摇头,带上了一丝示弱的成分,撒娇般反握住了白沚的手,指尖轻轻摩挲她的手背。
“……白沚,你会帮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