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还是搞不懂,看向赵怡的目光带着探究。
只听赵怡出言解释:“是样式!方镜左手的镯子和先前的耳钉,更适合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而另一个镯子样式陈旧,更适合上了年纪的人。”
“说得没错,如果鬼新郎是这一户人的儿子,那主人和夫人至少四十以上,大概率是不会戴这种不符合身份的。
这也就意味着另一种可能,这些东西原本是鬼新娘的,后来因为什么原因,到了女主人的手里。”
“这里有发现!”姜浩明语气中充满惊喜,将三个人的思路打断。
几人闻声望去,便看到两个人已经将床掀开,露出下面的地面,而正中央则出现一个暗格,里面存放着一个带锁的箱子。
方镜将首饰放下,跟随其他两人凑近些许。
只见万啸天抡起斧子,一点不含糊的砸在盒子上,一阵巨响之后盒子碎成两半,里面的东西也露了出来。
姜浩明将两张纸拼起来,而上面只有一行字——收到货物,支付十万元,以此为据双方不得泄露丝毫。
在最下面则是落款和日期,不过这些并不重要。
“布置婚礼的东西应该用不上十万吧?”
万啸天的话刚问出口,便听到方镜将刚才的发现说明,在后面加上了自己的猜测:“这很有可能不单单是一起用活人配冥婚,很有可能还涉及到人口拐卖。
这上面的货物指的可能就是鬼新娘,而柴房很有可能是当初关押鬼新娘的地方,这样一来所有的线索都串联起来了。”
姜浩明将手里的字据揉成一团,双手青筋暴起。
“这也太惨了吧,先是被拐卖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结果还被人配了冥婚,直接一命呜呼了。”
从屋外隐约可以听到里面的声音,不由得替鬼新娘感到悲哀。
“没错,所以在鬼新娘死后怨气不散,成为了现在这个模样,还将宅子里的人杀死,做成了尸油红烛。照这样来看,相机很有可能在鬼新娘的身上。”
退出房间回到大堂,众人倒算想想办法,将鬼新娘束缚住,从而找到相机。
“赵怡你肚子不舒服吗?”沈婉注意到赵怡的动作,以及有些扭曲的表情。
赵怡声音如同蚊蝇,状态看上去不是很好,捂着肚子:“刚才出来就感觉肚子怪怪的,也不是疼的感觉。”
“可能是岔气了,回去歇一歇看看。”
回到大堂沈婉扶赵怡坐下,方镜从旁倒了杯热水给她。
“让大家担心了。”赵怡扯出一个笑容,加上满头的汗水,轻易便看出来,她现在状态极差。
沈婉帮赵怡缓缓揉着肚子,希望可以缓解一点:“会不会是早上吐的太狠,伤到胃了?”
“我怎么感觉是吃多了你们不觉得赵怡的肚子比先前大了一圈吗?”卓不凡指着赵怡肚子。
姜浩明刚想说卓不凡别开玩笑,刚要开口却发现,赵怡的肚子似乎确实大了一些。
“啊!”
只听沈婉几乎提升,按揉在赵怡肚子上的手悬在半空,身子向后仰去,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
赵怡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肚子:“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赵怡肚子里面有东西在动!刚才碰到我的手了。”
沈婉忐忑的收回手,目光怪异的看向赵怡的肚子。
“怎么可能,你在好好看看。”几个大男人不好亲自动手,只能让沈婉再确认一遍。
沈婉干脆将耳朵贴在赵怡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几秒钟时间过去了,原本平静的脸上布满了极度的惊骇。
咚咚!咚咚!
一声又一声,虽然微弱,但沈婉可以确定,那就是心跳声。
赵怡肚子里有东西!
不用沈婉开口,从她的表情上众人便得到了答案。
方镜双眼微眯,脸上没有太多情绪,只是一味注视赵怡的一举一动,似乎在思考什么。
“快想想你今天都干什么了?”姜浩明脸上布上一抹阴霾,赵怡出事意味着,还有一个隐藏在暗处,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危险。
赵怡现在脑子很乱,说话有些语无伦次,好在其他人基本都在她身边,所以很快便捋清楚他的经历,然而却更加疑惑。因为赵怡做过的事他们也做过,可为什么他们毫发无损。
“快看!赵怡的肚子,是不是又大了!”卓不凡踉跄后退,躲在方镜身后,生怕有东西从赵怡肚子里出来。
赵怡的肚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变大,从先前仔细看才能看出异常,到现在宛若怀胎十月的孕妇一般。
原本坐着的人,此刻已经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肚子不断的呻吟出生,汗水大把大把流在地上。
就在这时,肚子猛的凸起,一张脸从肚子里印了出来,然而那并不是寻常婴儿的脸,而是一个狰狞恐怖的鬼脸!
一下!两下!那东西不断撞击赵怡的肚子,似乎用不了多久,便会撕开她的肚子,从她的身体里爬出来。
见到这一幕,其他几人被显得迅速后退,方镜则是默默将手放在相机快门上,拍下了一张照片。
赵怡恐惧异常,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情绪有些崩溃,不断重复着:“救救我,我不想死,求求你们救救我!”
“快,有没有道具,不管有用没有,再这样下去她必死无疑。”
然而没有人开口,虽然相识一场是缘分,但这缘分也要分场合,眼下的情况道具就想当一条命,所以就算有道具,也没有一个人愿意拿出来。
“我有!我有道具!”
姜浩明的话提醒了赵怡,连忙开口,紧接着从自己贴身口袋里拿出一个纸包:“这是我上个照片得到的,泡水服用可以驱邪,快拿过去泡水!”
说话间她的肚子又大了一圈,似乎其中的东西,随时都有可能出来。
姜明浩转身倒了杯水,将纸包里的香灰倒出来,随便搅和一下,立刻扶起赵怡让她服用
靠在姜浩明怀里,赵怡一只手托着肚子,另外一只手拿起香灰水一饮而尽。
所有能做的都做了,剩下可以做的只有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