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二楼成口字型,除了四个角各有一个公共洗手间以外,剩下的全部都是客房。
方镜率先走向二楼,其他人紧随其后。
每个房间从外面看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众人也没有纠结,很快便选好了各自的房间。
方镜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正对门口墙壁上挂的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他。
无论是照片底色,还是画框的颜色,均是令人感到瘆人的黑白色,就好像一张遗照一般。
客房的面积不大,其中只有一张双人床,一个衣柜,以及一套桌椅。
在桌子的正中间,一张扑克牌大小的黑色卡纸显得格格不入。
方镜回身关上房门将其反锁,走到桌子前掀开卡片,上面赫然写着方镜本轮游戏的身份。
“巫师吗?”方镜查看完自己的身份,正想将黑纸销毁,便感觉指尖微烫。手中的黑纸在瞬间燃烧殆尽,只留下一小撮灰烬。
【所有乘客身份确认完毕,游戏正式开始】
【鉴于无任何人死亡,无任何有效信息,第一天无需投票,乘客可直接进行一对一交流,请各位乘客尽快选好交流对象】
广播声结束,方镜推开门离开房间。便发现其他人也离开房间,纷纷找到各自想要交流的目标。
“石大哥,是我方镜,我想和你谈谈。”方镜敲响石毅的房门。
只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门口,石毅拉开门将方镜迎了进去。
【方镜与石毅进行交流,将对所在区域进行屏蔽,进入交流机会清零】
两个人完全不管广播的存在,已经开始谈论起这场游戏的内容。
“我的身份是平民,你呢?”石毅开门见山,彼此之间是最信任的人,没必要藏着掖着。
方镜听见对方是平民,顿时松了一口气,若是对方是狼人,他就该考虑,如何才能让两个阵营的人都可以活下来,至少要让石毅活下来。
见到方镜脸色的变化,石毅便知道对方和自己是同一阵营。
“我是神职人员巫师。”
现在的信息少之又少,除了交流彼此的身份信息以外,其他也没有什么好讨论的,剩下的便是商量一下明天两人的交流对象。
方镜回到房间,将门从里面反锁,将窗帘拉上,一个人静静坐在床上,等待广播声。
【第一天一对一交流结束,夜晚即将来临,请各位乘客停止交流,会带各自的发不发件】
【十点之前,请守卫确认保护人员,十点至十二点请狼人完成杀人,预言家与女巫待定】
广播声消失,一切重归寂静。
方镜将椅子放在门口,回到床躺没有任何担心地进入梦乡。他实在是太累了,在打地鼠游戏结束之后,他就一直没有休息过。
此时他的精神已经到达极限,若是还不休息,不用等狼人来杀,自己都有可能熬夜猝死。
咚!咚!
午夜钟声响起,方镜缓缓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狼人已完成杀人,请神职人员履行职责】
方镜起身打开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两瓶药水,一瓶绿色一瓶紫色。
方镜将绿色药水取出的瞬间,桌面发生变化,包括自己在内,十三张黑白照片出现,其中一人的脸上被画上了一个大叉。
方镜按照黑卡上的办法,将绿色液体倒在照片上面。只见叉号在遇到绿色药水的下一秒,便缓缓消退。
虽然正常游戏中有狼人自刀的情况,但现在是用自己的生命游戏,所以这种可能出现的概率极小,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而这也就意味着,今夜死的人很有可能是自己人,既然如此方镜就必须救下对方,只有这样才能在明天的投票中占据优势。
【所有神职人员履行完职责,祝各位乘客今夜好梦】
重新躺回床上,仅仅几秒钟,方镜便进入深度睡眠,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简单的洗了把脸,方镜走下楼,却发现客厅里除了石毅以外,其他人都没有出现,看样子昨天是个不眠之夜。
差不多下午两三点左右,所有人都陆陆续续的下了楼。
众人从冰箱里取出一些食物,围坐在餐厅的长桌旁。其中一人脸色难看,脖子一侧还有一条可怖的伤疤,看样子应该是被野兽抓伤的。
在这栋别墅里,唯一的可能就是,此人便是昨夜被狼人袭击的人。
【第二天白天讨论时间开始,请各位玩家按照从左至右的顺序有序发言】
广播声结束后,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主位上的一号韩聪身上。
一号韩聪轻咳一声,放下手中的面包:“我是平民,夜晚来临之后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内,没过多久就睡着了,除了两次广播声以外,其他的什么也没听到。”
“我不是狼人,过。”二号廖雪瑶的发言很简短,非常符合她的性格。
在廖雪瑶之后的两人发言同样没有什么营养,基本上都在阐述自己是平民,没有任何的嫌疑。
其中一人更是呼吁预言家,在今天夜里查验他的身份。
“我的身份是平民,昨夜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坐在五号位置的方镜并不打算现在暴露自己的身份,俗话说多说多错,干脆和廖雪瑶一样少言寡语。
随后视线落在自己右侧的六号短发女人身上,轻声开口询问:“你脖子上的伤应该是狼人造成的吧?”
“没、没错。”短发女人拿着杯子的手还在颤抖,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忍不住哽咽,就连滚烫的茶水撒在手上也浑然不觉。
“昨天夜里,我将门窗锁好准备睡下。大概是十一点左右,我听见了门锁打开的声音,紧接着便看到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紧接着向我扑来。
我当时吓傻了,无论我怎么大喊大叫,都没任何人过来,当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紧接着我便感觉脖子一凉,呼吸开始困难,也发不出声音。
就当我以为我就要死了的时候,再次睁眼我竟然重新躺在床上,若不是周围的鲜血,我真的以为那只是一场梦。”
女人泣不成声,一番话支支吾吾说了半天。
而在她下一个发言七号西装男的人突然开口:“既然你被袭击了,你看到袭击你的人是什么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