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漫长的五年
他五年来除了工作就是找她，有些东西到了失去的时候才体会得到它的重要性，有些习惯一旦形成便再也改不掉。
知道她离开后，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徘徊，明明前不久还在一起的，仿佛他们两个在一起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看着年节的装饰已经全部撤掉，他记得她说过要和他一起逛年节……
他也在那间客栈等了几天。
习惯性地跟平常一样点了两人份的饭菜，看着桌上多出的饭菜才想起来…如今只有他一人……
看着一样大小的床，他才知道原来这床这么大，大得空荡荡的。
他总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整个人都提不起劲。
后来他回到阎王殿，打算寻找她，但是整整五年都没有她一点消息。
这五年对于他来说过于漫长……
不过好在他的小呆子又回到了他身边。
现在的他只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完全不够，不足够用来陪她，不足够用来爱她。
如果每天多一个时辰，他就能多陪她一个时辰，多爱她一个时辰。
这样一个月就能多陪她30个时辰，多爱她30个时辰。
一年就是365个时辰。
听着他近似于告白的陈述，墨默只觉得越听越不好意思，这撩人的话他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咳咳，我要从哪里开始说起？”
“从最开始说！”他要一丝不漏地全部知晓。
“嗯……”她回想了一下：“我等了你三天，你也没有回来，于是我就一个人前往无涯……”
原来她有等过自己。
原来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君慕寒突然觉得可以愉悦地听她说下去。
“在一个竹林里，我遇到了小白。”
“白狐不应该是在雪山里吗？为何会在竹林里？”
“这你要问它本狐……”
墨默遇到小白的时候，就像大多故事情节一样，小白非常虚弱。
那时的小白连呼吸都很虚弱，墨默蹲在它面前自言自语：“通常这种情况，都是以为捡到的是小奶狗，谁知其实是大白狼。”
“但是你怎么看都是只狐狸啊，而且还是白狐。”
“通常这种情况，白狐不是仙就是妖，只是你到底是哪一类呢。”
小白迷糊中听到人声，吃力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笑得阴恻恻的仙女，而且还轻轻抚摸着它的毛。
随后它支撑不住又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家客栈的房间里，楼下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
昏迷前看到的人就在眼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它：“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难得第二次做好事，捡回来一只死狐狸就不好了。”
谁是死狐狸！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不过，它没出息地看着旁边那道鸡肉，舔了一下嘴。
看着它看着那盘鸡两眼放光，口水直流的样子，墨默被它逗笑了：“吃吧。”
嗯？
白狐不敢相信地看着墨默，这是给它的？
“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其实她也不知道要给什么它吃才好，但是既然是狐狸，那应该是吃鸡的吧。
把那盘鸡往白狐方向挪了挪。
白狐试探性地舔了舔，看她没有反应，又小心翼翼地吃了块鸡肉，还是没反应，这才相信这的确是给它的，于是它也就不客气起来，狼吞虎咽把一盘鸡解决了，然后满足地打了个嗝。
“你有地方去吗？还是说你要回去了？”
白狐不懂她的意思。
“如果你不赶时间的话，能不能陪我一段时间？”
“嗯……就到我去到无涯为止，然后你再去你想去的地方可以吗？”
“我包三餐，还包住宿！”
……这人到底想干嘛？
“本来还有一个人和我一起的，但是他突然离开了……”
明明前世的时候一个人也没关系的，但是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都是两人一起，现在突然变回一个人，她有点不清楚以前自己一个人是怎么过的。
“我晚上一个人睡不着，你能陪我吗？”她没有打算强行把它留下，要去哪里是它的自由，所以她在跟它商量。
所以她是想找个伴？
白狐想了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跟着她，可能会有趣些。
端坐在桌子上，对她摇尾巴。
“你……这是答应了？”
白狐点点头。
许是心情好，她笑出了声，她的声音很好听，像泉水般清透。
它既然能听懂她的话，那它定不会是普通的狐狸。
“都说白狐非仙即妖，你究竟是哪一个呢？”墨默边说边摊开自己的左手，随后是右手。
白狐在她两只手间徘徊，随后把一只前爪放到她的右手上。
“所以你是妖咯。”
白狐的脑袋高高擡起，一脸骄傲。
“给你取个名吧。”
“就小白，简单粗暴。”
……能不能起个好听点的！
小白……这好像随便什么猫猫狗狗都能叫啊！
它可是高贵的狐妖！
它不依，可惜反对无效。
后来小白发现她是对任何事都不在意的那种人，就是那种无欲无求的人。
即使与别人起争执，她也是一副与世无争，对她不痛不痒的样子。
只是一味的随心所欲地过每一天。
它也发现她很聪明，很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那就是令狐绝望的方向感……
它不懂为什么会有人在一个简单的巷子里不断绕圈子回到原来的地方……
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但是似乎是不能被别人发现，所以她总是把眼睛蒙起来。
它知道她的眼睛在人类间是特异的存在，蓝眸可是罕见的瞳色，它可以想象她会被人类如何排斥，如何敌对。
所以说人类真的是愚昧无知。
蓝眸可是世上最漂亮的瞳色，就像它的眼睛一样。
是的，小白的眼睛和墨默一样都是蓝眸，所以当时墨默才会把它捡回来，它也才会答应陪在她身边。
因为它她拥有世上最漂亮的眼睛。
“所以那只狐狸到底是男还是女？”
虽然说他很感谢它在他不在的时候，陪在了她身边，但是果然性别是个很重要的问题！
“嗯……不知道。”
虽然她隐隐觉得小白应该是男的，但是……
看了看旁边那人认真的神情，再加上他对这方面的计较程度，她觉得还是不要说比较好。
为了她……身体的安全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