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轩深吸一口气,似乎意识到从这个女人口中问不出什么。
他突然转变话题,说道:“既然是弟妹的话,那么就赶紧把你弟弟带出来吧。我想问问关于死者丈夫的一些信息。”
女人听到这个要求,脸色更加苍白了。
她急忙说道:“我弟弟……他伤心欲绝,这段时间都待在屋子里面不肯出门。他……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恐怕不会见任何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飘忽,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
这个样子怎么看都是有问题的。
杜明轩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似乎从她的反应中读出了什么。
整个灵堂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蜡烛的火焰在微微摇曳,投下诡异的阴影。
杜明轩冷冷地盯着那个女人:“没关系,既然你不愿意说实话,那么一会儿当我们无法阻止棺材里面的僵尸时,死的第一个肯定是你的弟弟和你!”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刺入女人的心脏。
女人被杜明轩的话吓得面如土色,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突然,她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转身就往门外跑去。
她的脚步凌乱,几次差点被自己绊倒。
她的样子显然是被杜明轩说的吓到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然后转向杜明轩,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厉害啊!你是怎么发现这件事里还有猫腻的?”
杜明轩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等你以后经历的事情变多了,你就知道了,都是经验累积造就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好吧,我的确还是个菜鸟。看来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后半夜,寂静开始笼罩整个灵堂。
我看到李文靠在墙角,头一点一点的,明显在打瞌睡。
其他同事也都眼皮打架,勉强维持着清醒。
毛东风更是直接趴在棺材旁边呼呼大睡,鼾声震天。
他的身体随着呼吸起伏,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把桃木剑,看得出来这家伙肯定宝贝他的那把桃木剑。
我努力保持清醒,但眼皮却越来越沉重。
就在我即将坠入梦乡的那一刻,突然间,一阵剧烈的敲击声从棺材里传来!
“砰!砰!砰!”沉闷而有力的撞击声惊醒了所有人。
我猛地睁开眼睛,心脏狂跳,瞌睡虫瞬间被吓得无影无踪。
毛东风更是吓得一个激灵,以惊人的速度从地上弹起,同时迅速拉开了与棺材的距离。
他一把抽出背上的桃木剑,摆出防御姿势,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满是惊恐。
“来了!”杜明轩低喝一声,对着自己的同事使了个眼色。
大家立即站了起来,迅速拉出墨斗线围绕在棺材四周。
然而,就在我们都绷紧神经的时候,棺材又突然安静下来。
寂静再次笼罩了整个灵堂,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继续保持警惕。
就在我们都以为可能只是虚惊一场的时候,突然间,一声巨响震动整个房间!
棺材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轰然掀开,木屑四溅!
我们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后退了几步。
但是棺材里面的东西迟迟没有出来,就这样我们和棺材对峙良久。
毛东风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向棺材靠近。
当他终于鼓起勇气往里面看了一眼时,他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天……天啊!”毛东风结结巴巴地说,脸色苍白如纸。
我们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他的下文。
但是毛东风却用手势示意,让我们自己看!
然而,眼前的景象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棺材里,女尸的身体正在剧烈地抽搐。
她的肚子以一种不自然的方式膨胀着,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破体而出。
女尸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她的身体却在不断扭动,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突然,一声微弱的啼哭声从棺材里传来。
我们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女尸的肚子裂开了一道口子,一个血淋淋的小生命正在往外钻!
这个场景太过骇人,我感觉自己的胃在翻腾,喉咙发紧。
其他人也都脸色煞白,有些甚至开始干呕。
但我们谁都无法移开视线,被这个超出常理的恐怖景象牢牢吸引住了。
我强忍着恶心,死死盯着棺材里那具不断抽搐的女尸。
屋内的温度似乎骤然下降,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棺材里面的女尸马上要把孩子生出来了。”毛东风的声音颤抖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棺材。
我们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凑了过去。
杜明轩和灵异局的同事们脸色铁青,手按在腰间的武器上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胖子张发才平时嘻嘻哈哈的,此刻却紧紧抿着嘴唇,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李文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可他的手也紧紧握着自己的匕首,生怕会出现什么事情。
我感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喉咙发干。
一个死去的女人,正在生产?
天哪!
然而,就在我们屏息凝神的时候,女尸的肚子突然不动了。
“怎么回事?”我忍不住问道。
毛东风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将手中的桃木剑放到背后。
“我需要你们帮个忙。”毛东风深吸一口气:“我打算给这具尸体接生。”
他的话音刚落,屋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我们都知道“鬼生崽,必生端”这句话的含义。
鬼魂或尸体生产,往往会带来不祥和灾难。
但是,眼下的情况似乎已经没有其他选择。
杜明轩和灵异局的同事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默默地走到一边。
我和胖子也自觉地背过身去,但内心却无法平静。
就在这时,毛东风的声音再次响起:“徐长生,麻烦你去问主人家拿把剪刀。”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需要剪刀。
难道他真的打算像接生正常婴儿那样进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