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的脸上沾满了泥土和枯草,他颤抖着声音喊道:“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救阿城意味着我们也可能被僵尸追上,但把他丢在这里又于心不忍。
就在我们犹豫的瞬间,僵尸的嘶吼声越来越近。
“快点起来!”我朝阿城大喊:“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阿城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他的双腿似乎不听使唤。
他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僵尸们已经逼近,是继续逃命,还是冒险救阿城?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们的命运就悬在这一线之间。
后面的僵尸趁机朝着我们跳了过来!
它们腐烂的手臂伸展开来,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在月光下,我看到它们嘴巴大张,露出一排排锋利的牙齿。
眼看僵尸就要扑到阿城,还是李文眼疾手快,直接把人往外一拖一拉,僵尸反而自己扑到了地上!
李文的动作快如闪电,他一把抓住阿城的衣领,用力将他拉了起来。
我看到李文的肌肉在这一刻绷紧,脸上青筋暴起,显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就在僵尸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阿城的后背时,李文猛地将他拉到了一旁。
僵尸扑了个空,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腐烂的肢体在地上抽搐着,散发出更加浓烈的恶臭。
“快跑!”李文喘着粗气喊道,一边拉着阿城向前跑去。
现在我们没办法和僵尸拉开距离,那就上树和僵尸拉开距离!
我急中生智,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喊道:“那边!爬树!”
我们三人跌跌撞撞地跑向那棵树,身后传来僵尸们愤怒的嘶吼声。
李文率先爬上了树,然后伸手拉我和阿城。
我抓住树干,手掌被粗糙的树皮刮得生疼,但此刻已顾不上这些。
我拼命地往上爬,生怕脚下被僵尸抓住。
“快!快!”李文焦急地喊道。
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擦过我的脚踝,吓得我浑身一颤。
回头一看,一只僵尸正伸长了手臂想要抓住我。
我惊恐地叫了一声,加快了爬树的速度。
我们几个人爬到树上,终于和僵尸拉开了距离。
树林里的空气阴冷,树枝上挂满了苔藓,散发出一股腐朽的气息。
我紧紧抓住粗糙的树皮,心脏还在狂跳不止。
底下的僵尸们像疯了一样蹦跶着,伸长腐烂的手臂想要够到我们。
它们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眼睛里闪烁着饥渴的光芒。
我看着它们笨拙的动作,终于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呼……还好这些家伙上不来。”我喘着粗气说道,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就在这时,阿城突然开口了:“诶,你们说如果僵尸要是会上树,那我们岂不是完蛋了?”
我转头瞪了他一眼,看到他脸上挂着半开玩笑的表情。
我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用轻蔑的语气回答:“别瞎说,僵尸怎么可能会上树?它们连走路都不利索。要是僵尸真能上树,我立马倒立洗头!”
话音刚落,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场景出现在我们眼前。
一头僵尸突然原地起跳,它那僵硬的身体竟然灵活地腾空而起,如同一支离弦之箭。
在我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它笔直地落在了对面大树的树干上,牢牢地贴在那里。
“我的天啊……”我心里暗骂一声,感到一阵晕眩。
怎么会这么倒霉,偏偏碰上会上树的僵尸?
这简直颠覆了我对僵尸的所有认知。
那僵尸停在树上,转过头来盯着我们。
它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狂暴的光芒,随即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我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它就像一枚人形导弹般朝我们这边飞扑过来。
腐烂的血肉在空中飞舞,僵尸张开布满尖牙的大嘴。
我能清楚地看到它脸上狰狞的表情,那是一种纯粹的、毫无理智的饥渴。
“天哪,这家伙居然还会飞!”
我们被困在树上,进退两难。
下面还有好几只僵尸虎视眈眈,跳下去无异于自寻死路。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在树枝间艰难地移动。
树叶在我们的动作下簌簌作响,树枝不断摇晃。
我们必须时刻保持平衡,同时还要提防随时可能扑来的僵尸。
“该死,我们没带专门对付僵尸的武器!”我低声咒骂,突然,我想到了随身携带的墨斗线。
“李文,墨斗线!”我朝李文喊道。
他立刻会意,我们一人抓住墨斗线的一端,迅速拉开。
就在僵尸再次扑来的瞬间,我和李文默契地同时弹动墨斗线。
“啪”的一声脆响,墨斗线狠狠地抽在了僵尸的身上。
墨斗线上的墨水是用黑狗血和朱砂特制的,对付这些邪祟最为有效。
线上的墨水接触到僵尸的瞬间,仿佛被点燃了一般,爆发出耀眼的火花。
“嗤嗤”的声音中夹杂着僵尸痛苦的嘶吼。
它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
我们抓住这个机会,继续挥动墨斗线,一下接一下地抽打着僵尸。
僵尸被墨斗线抽打得连连后退,最终失去平衡。
“咚”的一声巨响,僵尸重重地摔在地上。
它的身体像是一块破布一样摊开,地面上的枯叶被它砸出一个小坑,四周溅起一圈腐烂的血肉。
我、李文和阿城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我们三人脸上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李文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好小子,反应够快的。”
阿城则夸张地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做出一副虚脱的样子:“哎呀妈呀,我还以为要交代在这儿了。”
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对男女的声音。
夜晚的树林里,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别怕,宝贝。这地方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的。”男声低沉沙哑。
“可是……这里太阴森了。我觉得很不舒服,我们还是快走吧。”女声颤抖着,明显带着恐惧。
“怕什么?月黑风高的,正适合干点坏事儿。”男人轻笑着,声音里充满了暧昧。“再说了,你不是想要刺激吗?这里够刺激了吧?”
我们几个人还在树上,立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