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是傅其琛发过来的。
短信内容依旧很简洁明了。
【八点,半山别墅。】
温榆下意识看了眼手机页面上显示的时间,现在五点不到。
距离昨天晚上结束,不到十二个小时。
她忍不住咬牙,禽兽。
傅其琛也不知道是憋了一个月,还是故意惩罚她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昨天晚上不仅没有手下留情,反而动作更加肆意,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以前两个人见面频率基本上都是一周一次,不管是次数还是频率都十分健康。
可她昨天晚上被他折腾得快天亮才睡,现在又要去伺候。
温榆将手机摔在沙发上。
……
段轻许最近被家里安排的相亲相得心烦,下午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机会,躲到傅其琛这来。
一进门,就看见傅其琛坐在沙发上燃着烟,整个人仿佛笼罩着一层冰霜。
“你说你这什么奇葩习惯,天天点烟,也不见你抽,楚宣墨那孙子正在和他老婆备孕,也没你这么自律。”
沙发上的人眼神淡漠,看他一眼,将烟碾灭。
“怎么了?”
“碰到头倔驴。”傅其琛抽了张纸巾擦手,眼皮都不抬一下。
“驴?你这里还养驴了?”段轻许一脸惊讶。
这爱好也太独特了吧。
大概有那么三秒钟,段轻许终于恍然大悟,大胆猜测,“你说的是温榆吧?”
傅其琛没说话。
段轻许的八卦之火都已经烧到天灵盖,上次在医院就没逮到机会问。
今天要是再不问出点什么出来,他绝对活不过今晚,活活憋死。
“你和温榆什么时候和好的?”
“不会是昨晚吧?”
“不是吧你,我记得你昨天才带林司月去选婚纱?”
“这婚你还结吗?还是你打算继续金屋藏娇养着温榆?”
“可上次在医院,我看她好像对你很排斥,她难道还答应给你当情妇?”
傅其琛皱眉,眉宇间一瞬不耐,“选一个问题问。”
段轻许轻吸一口气,这可太难得了,他在心里疯狂盘算着哪个问题最划算。。
“你喜欢温榆吗?”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段轻许瞪大眼睛,“你出尔反尔!”
傅其琛起身,整理卷起的袖口,“我只让你问,没说我会答。”
段轻许:“……”
看着男人上楼的背影,他一瞬间怒火攻心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傅其琛在楼梯上停下脚步。
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边照进来,明晃晃的一团白光,将他立体的五官细条柔化了。
段轻许看到他侧过头,启唇低声说了一句话。
“什么?”段轻许没有听清。
傅其琛扭过头,神情依旧是平日里的漠然。
“没什么。”
……
温榆出门前,打开衣柜,挑了件酒红色的裙子,又化了个精致的妆容,本有些苍白的脸立即就变得鲜活明媚起来。
既然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也没人在乎,那就只能回到原点了。
至少傅其琛顺心了,她也能好过一点。
温榆打车到半山别墅的时候,七点还没到。
她同往常一样先去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出来,摁灭了屋内一半的灯光。
房间里半明半暗起来。
傅其琛一边松着领带,一边打开别墅的门。
门推开时,一片暖暖的烛光出乎意料地映入他的眼帘。
他的手从领带上滑下来,带着几分疑惑穿过光线暗淡的大厅,走进烛光如霞的餐厅。
温榆正背对着他点燃香薰蜡烛,身后便传来一道不冷不淡的男声:“你在做什么?”
傅其琛来的也比她想象中早。
点燃好香薰,温榆熄灭了手里的火,转过头道:“以前不都是这样吗?傅总要是不喜欢,下次我会改。”
温榆说完,转过身坐到象白牙的长桌上,微微摇曳的烛光后,傅其琛终于看清温榆的脸。
她精心装扮过,编了条希腊风情的发辫,白玉般细腻无暇的面庞被烛光映照出一层霞光般的艳色。
傅其琛心底不由有了些被取悦的愉悦。
不过唯一叫他不满的是,过浓的烟熏眼妆遮去了她眼底的清澈明净,让她看上去平添了几分鬼阴阴的攻击性。
让她整个人多了分野性美,可惜他不太欣赏得来。
他伸手轻触向她的眼角,用指腹摩挲了一下眼角的妆面,“去卸了。”
温榆眸光流转,朝他魅惑一笑:“不好看?”
傅其琛收回手指,微眯着眼睛打量她,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傅其琛没说话,单手松了领带,扔到沙发上。
拍了拍沙发背,“过来。”
温榆并没有立即起身,而是打开红酒,倒了一杯。
接着起身,端着红酒杯,走过去跨坐在他腿上。
眼尾媚意勾起,“傅总要喝一杯吗?”
男人冷淡的夺过她手里的酒,放到一旁,“昨天没喝够?”
“我是怕傅总没喝够。”她手指轻点着他敞开的领口,声音娇软,“要去洗个澡吗?”
他黑眸定定看着她,薄唇微启,“不洗。”
温榆轻“噢”了声,细长的手指搭上纽扣,一颗一颗,往下接去。
傅其琛靠在沙发上,视线一直打量着她。
温榆只作不知,她解得熟练,很快便解完了大半。
衬衫的下摆收在黑色的西服裤中,温榆脸色不变,手搭上他腰间的金属卡扣上。
正要滑开,一直静默着的傅其琛忽然握住她的手腕,“看来你恢复得不错。”
温榆顿了下,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唇角微微勾出一抹笑容,“当然了,一想到我睡一觉就能拿一千万,兴奋得身体也好了。”
知道她话里的讽意,傅其琛也没说什么。
视线落到她的小手臂上,那里的针孔被袖口遮住。
“不疼了?”
温榆没注意到他的目光,以为他在问别的地方。
她浅浅笑着:“傅总威风凛凛,今天下床的时候我腿直打颤呢,怎么可能不疼。”
傅其琛:“……”
他眼神浓墨如深,看着她:“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温榆笑得乖巧又诚恳,手从他掌心抽出来,继续解着他衣服,“我疼是我的事,不能让傅总白花钱是不是。”
说话间,她双手已经滑开金属锁扣,搭上他腰间。
傅其琛目光沉沉:“你觉得我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