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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古代言情 > 替长姐洞房后,被侯府大公子强宠了 > 第7章 见陈妈妈被折磨,云兮心疼

整个院子就只有正对着的屋子看着略微好些。

见他们就把陈妈妈安置在这样的地方,云兮心里又凉了些许,原本还顾念着的一点血缘亲情,此刻彻底被心头涌上的火燎断了。

“妈妈……”

云兮进屋后,见到躺在床上的苍老妇女,声线里的颤抖怎么也遮不住。

而原本走在前面的李妈妈推开门后鼻子一皱,嫌弃地出去了。

这种地方她这一辈子也就来过这么两回,一次是云兮之前住的破院子,一次就是这里。

就算这的环境比云兮之前住的好些,屋子不会四处漏风,但她的时间宝贵得很,哪能浪费在这。

半个时辰以后她自会回来催促,反正陈妈妈被捏在夫人手里,也不怕她们耍花招。

云兮听见关门声,一双白嫩的手扶住陈妈妈努力想要起身的胳膊。

陈妈妈浑浊的眼抬起来看她,双手颤抖着摸索她的脸:“是我的姑娘回来了吗?”

“嗯。”云兮强忍住落泪的冲动,握住她的布满青筋褶皱的手。

也不知怎得,她之前被送去侯府没觉得委屈,洞房夜没觉得委屈,被扇巴掌罚跪也没觉得委屈,反而现在一听到陈妈妈的话,她心里的委屈和酸楚都像是要溢出来了似的。

陈妈妈听到想要的回应,唇角弯起,像是儿时教她写字发现她天资卓越那样高兴:“姑娘生活的可好?”

没听到云兮的回话,她以为是自己听觉又不行了,捂住嘴咳了一声,衰败的嗓音响起:“姑娘,跟在大夫人身边要听话,多出去见见世面,等到了出嫁的年纪,择了一个如意郎君,好日子就来了,咳咳咳咳……”话说到一半,陈妈妈就又剧烈咳嗽起来,像是要把心都呕出来。

原来,大夫人蒙骗妈妈是将她带在身边见世面,所以要与她分离。

云兮轻拍着陈妈妈的背,拿起桌上的药一点点喂她。

看着陈妈妈在自己身前痛苦地喘息着,她恨不得以身替之。

陈妈妈喝完药,又有些神志不清,嘴里胡乱喊着:“姑娘,别往人多的地方跑,会走丢的……”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云兮无声地落泪,豆大的眼泪砸在床榻上,见陈妈妈昏昏沉沉地要睡了,就替她掖好被子,坐在床边守着她。

其实,陈妈妈早年也算是书香门第家的小姐,只是家道中落,不知怎得嫁了个猎户。后来丈夫去世,她一个人带着女儿颠沛流离。但厄运专挑苦命人,她唯一的孩子在路上发高热死了,她几经辗转到了云府做奶妈,一做就是二十年。

这些年,陈妈妈一直把云兮当成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可到头来,却连个像样的寝屋也住不上。

云兮等陈妈妈睡了,闻了闻手里的药碗残渣——她小时跟在陈妈妈身边,略通药理,认得出来这些被换了的药都是上等货色。

何氏对陈妈妈也还算上心,毕竟如果陈妈妈死在云兮怀孕之前,云兮要是鱼死网破,双方都落不到好。

更何况——何氏答应过的,只要生下一个孩子,就能放她们主仆三人走。

只要生下孩子……

云兮咬了咬嘴唇,眼里迸射出冷意。

按照何氏心狠手辣的性格,只怕没那么容易。她如果想要接陈妈妈出来,须得做好两手准备。

大公子就是她的第一选择。

云兮坐在床边,眼神落在陈妈妈的脸上,脑子里思绪纷飞,又有一根弦紧绷着,随时要把她扯断。

……

“该走了。”李妈妈不耐烦的敲了几下门,不愿意往屋子里进,生怕染上什么脏病。

半晌没听到动静,她捏紧鼻子,疑惑地走进门,却见屋里空无一人。

李妈妈心口一跳,慌忙走到床边,拉开床前的纱帘。

只见床上的人安然地睡着。

陈媛那老婆子还在。

她心下一松,但很快火冒三丈——那死丫头去哪了!

她怒气冲冲地走出门,准备去报告何氏。

刚跨过门槛,就见云兮提着一只木桶回来,她眨了眨眼,无辜地问道:“李妈妈,怎么了?”

李妈妈看着她换了一身衣裳,眯起眼:“你去哪了?怎么换了身衣裳?”

“我去给妈妈换水,穿着那身丫鬟服不方便,若是衣裳脏了,回去惹人怀疑。”

李妈妈见她手里提的桶确实是空的,打消疑虑的同时,不免有些恶心。

她一个姑娘,居然给乳母换恭桶,真是自甘下贱。

李妈妈面上露出嫌恶,让云兮赶紧放好恭桶,跟她去见大夫人。

与此同时,季钰坐在上座,一只手轻点着桌面,另一只随意搭在腿上,姿势张扬恣肆,似是把云府书房当成自家的。

云侍郎在下首汇报着。

“大公子,户部近日来有些人心惶惶,陛下缠绵卧榻多日,国祚不稳……”

“朝廷多位大臣支持立三皇子为太子,尤其是礼部林侍郎……”

“大公子,我们恐怕要早做打算呐。”

季钰听到这话,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下来,对着云侍郎的那张脸眉梢微挑,狭长的眼尾上扬,嘴角朝左勾勒出一抹淡笑。

他手执起小桌上的茶盏,轻轻摩梭杯面上的纹理,没有开口。

大公子的心思最是难猜,阴晴不定是常态。笑了不代表他高兴,也不代表他不高兴,这在官场和军营里,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实。

云侍郎擦擦脸上的汗,咬咬牙小心提道:“前些日子,林侍郎上奏弹劾犬子国丧期间夜宿花楼,犬子被都察院带走。他平日虽说做得出格了些,但在大是大非的事情上还是拎得清的,大公子……”

话说到一半,他抬眼去看季钰的脸色,却被他逮个正着,云侍郎心里更没了底。

只见季钰靠着椅背,神色居高临下,他把手里的茶杯随意放在桌上,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不过是这一点小事,岳丈何故忧心。”

话落,他就从雕花梨木椅上起身,云侍郎略弯下腰送他,一边擦汗,一边附和道:“是是是,那犬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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