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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古代言情 > 和离嫁暴君,前夫重生悔断肠 > 第7章 家仆欺上门

忠伯打开大门,婆子一时不察摔倒在地。

站起来嘴里骂骂咧咧,指着江揽月斥责:“江氏你好大的胆子,我是老夫人院里的,你迟迟不开门就不怕老夫人告罪?”

江揽月捏着帕子,一脸迷茫又无措,不解看向婆子。

“我已如魏探花的愿,签了和离书,离开了魏府,成全他与沈小姐,为何魏老夫人还抓住我不放?”

婆子不知沈小姐是谁,见着往日旧主卑微哭诉,她的虚荣心得到满足,嚣张跋扈骂道。

“咱们家主如今是探花郎,你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自然配不上咱们家主,家主与你和离再正常不过,可你不该卷走魏家钱财!”

“老夫人让我来讨回魏家的东西,还不赶紧让开?”

婆子压住内心的狂喜,待会进去后,她顺手牵羊,拿走一两件老夫人也发现不了。

这可是发财的好机会!

看出婆子的贪婪,江揽月眼底闪过冷光。

前世这王婆子在她落难时,曾给她喂馊饭取乐,是时候拿回点利息了。

江揽月捏着帕子,委委屈屈的诉说遭遇的不公,以及将魏家那些不为人知的臭事抖落个干净。

连带着魏母的搓磨也一并说了,似乎要把上辈子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呜呜呜…这些年来我的嫁妆大部分补贴给了魏探花和魏府,剩下的这些只够我吃用,魏老夫人竟还要拿走我所剩不多的嫁妆!”

“她…她们魏家是想逼死我吗?”

最后一句话,江揽月悲痛欲绝哭出声音,身子摇摇欲坠,随时可能晕过去。

珊瑚早就泪流满脸,心疼的抱着江揽月痛哭。

余光扫过隔壁的庄子,一名贵妇不知何时出了门,远远望着这边。

庄子上的隔音不好,在屋内孟夫人便听到了江揽月的滔天委屈。

一字字一句句宛如割心,她身为女子,最能体会到女子的不易。

她不曾想,戏台子里唱的陈世美,竟被她撞见了。

那日新科进士游街,她远远瞧过一眼,魏探花长得人模狗样,背地里竟是薄情寡义之人。

果然人不可貌相,孟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愤愤地坐上回城的马车。

江揽月瞧见这一幕,无声的笑了。

“呜呜呜…夫人,奴婢不知您这些年过得这般苦,魏探花欺人太甚,可怜我家夫人无权无势,任由那薄情人家欺辱……”

这边珊瑚还在哭诉着,一双杏目愤愤瞪向嚣张跋扈的王婆子。

眼底的火气只差没将人点燃。

忠伯夫妻早已经拿扫把等着,若不是为了夫人的计划,他们早动手赶人。

江揽月肩膀湿了一片,都是珊瑚的泪珠子,她心里无奈又感动。

这丫头明知她在做戏,却依旧为她委屈的不行。

这份真心她默默记在心里。

孟夫人已离开,江揽月没了做戏的必要,暗示忠伯将王婆子拖进院里。

王婆子吓得腿直哆嗦:“你!你们想干嘛?我可是老夫人的人!”

李婶子朝王婆子脸上吐了口唾沫,趁她尚未反应,两口气立即将人拿下。

“杀人了!救命啊!”王婆子尖叫声起,珊瑚随手拿过脏帕子塞进婆子嘴里。

王婆子惊恐的摇头看向江揽月,身子瑟瑟发抖,她从怯弱的夫人身上看到阎王的气息。

空气中弥漫着尿骚味,珊瑚嫌弃地瞥了眼王婆子。

“夫人,这狗奴才胆大欺主,不如打一顿再将她送官吧!”

忠伯夫妻两人也期待看她,江揽月嘴角微弯,似笑非笑道:“不着急,这婆子嘴臭得很,忠伯去舀一勺牛马后溲喂给她。”

闻言忠伯立即去办,王婆子奋力挣扎,怎奈根本不是李婶子的对手。

珊瑚依旧不解气,上前哐哐两巴掌,扇得王婆子眼冒金星。

京城孟家府邸。

酉时左右,孟御史准时到家。

孟夫人等待已久,立即派人去请,三言两语间将魏迟从头到脚骂个遍。

说到激动处,眼泪哗啦落下,仿佛自己便是被抛弃的江揽月。

孟御史怒不可遏,拍桌而起,素日只会劝夫君息怒的孟夫人,此时火上浇油道。

“今日我回来后特意向魏府邻居打听,得知那魏老夫人很是跋扈,拿着儿媳妇的银钱给自己添首饰,私下里没少搓磨儿媳妇。”

“不仅如此,我在庄子上,听到那婆子竟还厚着脸皮打上门去,向已和离的前儿媳拿嫁妆……”

当下孟御史气得去了书房,愤愤地写了一叠厚厚的弹劾奏章。

魏府内,慈院里。

王婆子撑着肚子回到魏府,马不停蹄的向魏母告状。

岂料一张嘴便是恶臭味,魏母险些被臭晕,责令王婆子漱洗上十遍才让她近前。

骤然被人无人权般虐待,王婆子委屈又受伤,对江揽月敢怒不敢惹。

“呜呜呜…老夫人您可要为老奴做主哦!江氏在庄子上翻了天,根本不将您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魏母眼底藏着一团火,冷意森然:“岂有此理!你是我的人,江氏如此对你,便是对我不满,明日我亲自带着人…”

“娘?怎么动这么大的气?”魏迟应酬完回来,便听魏母动气,所以赶过来了然情况。

最近他遭同窗嫉妒,没少背后挑他毛病,进翰林在即,家里不能出乱子惹人非议。

魏母看到儿子,怒气微消,添油加醋说了今日庄子上的事。

在外应酬已经够累,回家还要断案子,魏迟只感到身心俱疲。

对远在庄子上的江揽月亦心存两分不满,愧疚减少几分。

不管母亲如何不对,她为人儿媳也不能惹母亲动怒。

魏迟蹙着眉安抚道:“娘,我不是说过,这段时间不要去找揽月吗?”

“我…这不是担心江氏拿了我们家的银子跑了吗?一时心急,这才……”魏母委屈扭头。

提到银子魏迟脸上闪过几丝尴尬,他是读书人知礼仪廉耻,便是岁月遥远,他亦记得年少时窘迫不堪的生活。

那时魏家仅魏母一人在街头卖豆腐维持生活……

因束脩过高,几次辍学,认识揽月后,得她暗中支助,这才得以读书。

待揽月嫁入魏家后,魏母便开始养老,养家的重担落在揽月一人身上。

魏迟努力不去回想,捂住耳朵欺骗自己,揽月的情谊他日后必还。

将来重新坐上首辅再为她请封诰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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