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走了,南筱也不知跑哪里去了,这场虚伪的同学会再没了进行下去的必要,舒清韵很快下了逐客令。
打发走众人,她急忙冲上了楼上房间。
此时进去一看,顿觉五雷轰顶。
卧室里,南筱湿漉漉、破破烂烂的衣服,包括内衣,和傅砚辞湿漉漉的衣服混在一起,正暧昧不明地躺在地毯上!
衣服旁边散落着好多一团团用过的卫生纸,配合着皱巴巴的床单,舒清韵几乎能脑补出来当时的场景,闻到空气里残留的……
眼前一黑,她难受的差点晕过去。
失魂落魄的舒清韵坐在沙发上,头发凌乱,妆容花哨,已然哭成了泪人。
看见傅砚辞终于回来,她疯了一样扑上去,紧紧抱住他,心里这才舒服了些。
“砚辞,你终于回来了!去哪儿散心了去这么久?我好担心!”
“对不起,今天晚上都是我的错,别生我气了~”
傅砚辞面无表情,笔直的站在原地,任由她抱了几秒才清冷开口。
“没生你气。去坐下吧。有话跟你说。”
舒清韵心里一个咯噔,似乎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她不想听。
她不要傅砚辞亲口说出那个让她心碎的事实。
她爱了他这么多年,俩人半点越矩的行为都没有过,眼看要订婚了,她终于要得到他了……
哪怕南筱那个贱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夺走了她心爱的东西,但只要傅砚辞人还在,傅砚辞还想跟她结婚,她可以不在乎。
她太爱傅砚辞了,爱到可以没有尊严,爱到可以为了他去死。
“砚辞,我爱你,比你能感受到的还要很爱很多很多倍,我不能没有你!”
“无论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都是我的错,回头我会处理好,你别多想了。”
自从上次跟南筱发生完关系,傅砚辞就动摇了跟舒清韵订婚的决心。
他原本就不爱她,爱不起来,事后更觉得对她不公,想及时止错。
可舒清韵总是这样,不给他坦白的机会。
上次被她打岔糊弄过去了,这次再不坦白,他会觉得有违良心。
“清韵,听我把话说完……”
“不听,我不要听!我就是爱你,就是要跟你在一起,这辈子没有你会活不下去!”
“砚辞,叔叔还在医院里,阿姨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我们俩身上了,你也不想让他们失望对不对?算我求你,今天的事让它过去,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行不行?”
舒清韵抬头央求傅砚辞,头发乱七八糟糊了一脸,眼睛肿得像核桃,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傅砚辞深知,除了母亲,世界上应该找不出第二个比舒清韵更爱他的女人了。
偏偏他除了愧疚,就是没其他感觉。
“这样对你不公平,而且今天你喝多了。清韵,这件事我们暂时不谈,你好好回去睡觉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说完,傅砚辞掰开她搂着他腰的双手,再次转身离开了别墅。
傅砚辞毫无睡意,沉着脸开着车在大街上闲晃。
一不小心就晃到了南筱外婆留下的房子前。
听南筱说这套房子是外婆留给她妈妈唯一的念想,怎么如今要卖掉了?
南筱,又是南筱……
没在国内的这几年,他把所有心思扑在学业和工作上,几乎想不起来她。
可自从回国,这些天,这个名字就像魔咒一样,又重新在他耳边挥之不去了。
傅砚辞立刻打了助理的电话。
“南筱的房子在中介挂了多少钱?”
季枫就知道总裁会问这个问题,资料就在手边放着,随时等待解答呢。
“两千万,傅总。”
“挂中介于南小姐而言挺不划算的,需要我找人绕开中介跟她谈谈吗?”
傅砚辞很满意季枫的聪明劲儿。
“你看着安排。最迟明天晚上,把五千万打她卡上。”
挂断电话,郁结在傅砚辞心口的烦闷总算消散了些。
他发动车子,掉头,准备回酒店。
结果一转头,看见远处对面一栋高楼上有滚滚浓烟冒出,好像着火了。
不光他看见了,一对挽着手出来遛狗的中年夫妻也看见了。
女人尖叫:“哎呀!那边着火了!好像是万豪酒店!大晚上的,怎么着这么大火?”
万豪酒店?
那不是南筱入住的酒店吗?
傅砚辞等赶到酒店门前,已经火光冲天了。
整栋楼浓烟滚滚,不停有人尖叫着,满脸惊恐地往外冲,场面十分混乱。
傅砚辞迎着他们,一边往酒店门口冲,一边仔细看跑出来的每一个人。
没有南筱。
她住的楼层高,腿又受了伤,这种时候肯定没人顾得上她,危险!
来不及多想,他拨开众人就拼命朝里挤了进去。
一路逆行,迎着众人看傻子一样的目光,冲到六楼楼梯拐角,终于看见了捂着腿,正艰难下行的南筱。
浓烟已经开始往下蹿到了楼道里,熏得人眼睛疼,每呼吸一次胸口也跟着疼。
南筱眼睛看不清楚,腿又走不快,正悲观的想今天是不是要交代在这了呢,耳边突然来了个熟悉的声音。
“南筱!”
她抬头,透过那层模模糊糊的雾气,似乎看见了傅砚辞。
南筱怀疑自己是求生欲望太强,出现幻觉了。
摇了摇头,她捂住腿正要再挪步,傅砚辞突然冲到面前抓住了她手腕。
“叫你听不见?”
“这种时候了还逞强装不认识我,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