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无奈,又让夜一查了一下所有前往春城的航班,以及私人飞机的旅客名单,就连高铁火车都没放过。
但结果是……
“尊者,从沪上到春城,就算坐飞机也要两三个小时,傅先生就算真要来,也是飞机和高铁,可夜一查了一下后,发现根本就没有他的出行记录啊。”
没有出行记录,那傅年来春城的可能性就很小。
除非他飙车!
可有这个必要吗?
唐暖摁了摁额头,给傅年第一次主动的发了一条微信。
——【你还来吗?】
等了十几分钟。
破天荒的。
以前总是秒回的男人,此刻却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发过来。
凤舞尬笑,“尊者,咱还准备傅先生的位置吗?”
“准备,他说他要来,我就信他这一次。”
就一次!
前台,工作人员们忙前忙后。
鲜于封从一侧经过,随便问道:“主席台上的位置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怎么又临时加上?有大人物要来?”
傅楠陪在一旁,笑道:“能来的大人物都来了,这也就是看在鲜于叔叔您主持的天云阁面子上,若仅仅只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毛头丫头,那谁还能来啊!”
身为傅家旁支亲戚。
他如今死了弟弟,已然在沪上成了一大笑话。
所以,他跟家里人商量了一下,不如直接来春城发展旅游业。
而鲜于封在春城算是雄霸一方。
他自是要好好谄媚的。
鲜于封大笑,“阿楠啊,你小叔叔是傅寒州,你若是再叫我一声叔叔,那且不是说,我是傅寒州的大哥了?哈哈哈……”
“鲜于叔叔您本来就是长辈,长辈嘛!”
傅楠左右逢源。
而被鲜于封叫住的工作人员说道:“这也是一位傅先生,尊者请来的贵宾,叫傅年。”
“什么?我小叔叔?!”
傅楠惊呼出声。
鲜于封蹙眉,“阿楠啊,你小叔叔不是傅寒州吗?你到底几个叔叔啊?”
傅楠讪笑,“傅寒州的地位在傅年之下,总之,在傅家,这位才是实际操控者。”
“呵!既然这傅年如此牛逼,那黄毛丫头能请得过来?”话是从傅楠嘴巴里说出来的,他信。
只是……
“阿楠啊,这傅年也是你小叔叔,我记得你想要我码头那一片海域做浴场,只要你能让我和他通一次电话,这海,我免费送你了!”
鲜于封想的是,凤舞他们为了推举唐暖这个小屁尊者,一定会找一些大人物来捧场的。
那么,傅年这个从未露过面的大佬,最容易混淆视听,可以随便找一个演员来客串。
而自己若是先一步联系上他,再录音。
等假的傅年上场,他就能一举推翻唐暖的谎言,让她名誉扫地,直接灰溜溜滚出天云阁!
“真的?那……那行,鲜于叔叔,您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傅楠急三火四的跑到一边,给陈炳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刚接通,他就听到呼呼的风声。
还有一向处变不惊的陈助理,嗷嗷狂叫,“啊啊啊!!!先……先生,您都把油门踩到油箱里去了,高速公路限速120啊,您行行好,我和司机心脏不行,这是要玩出人命的啊!”
话音未落,对面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傅楠再打过去,直接关机。
他心里一个咯噔,“不会真出车祸了吧?”
“阿楠,联系的怎么样了?我已经让秘书给你准备合同去了,你赶紧过来签字。”
傅楠想了想那白白到手的海滨浴场。
再仔细琢磨一下。
如今小叔叔对小婶婶是情真一片。
而且小婶婶的名字叫唐思思,根本不可能是天云阁这个假冒未来的二十岁小尊者。
因此,所谓请到傅年的话,肯定是撒了谎的。
他随便找一个人在电话里冒充小叔叔,再让他否认自己要来春城。
如此,鲜于封应该是猜不出来的!
傅楠打定了主意,就拿着电话,一通操作后,交给鲜于封。
鲜于封语气恭敬,“傅年,傅先生?”
“嗯,有事?”
对面的,是傅楠的管家。
他见过真正的傅寒州,所以学起来,就很像。
鲜于封被唬住了,忙点头哈腰的奉承了一番后,问道:“傅先生,我请问一下,您认识唐暖这个人吗?二十岁的一个小丫头。”
“不认识。”
管家按照自家大少爷的吩咐,否认了。
鲜于封将通话录音,发到自己手机上,再删除。
傅楠并不知。
“来来来,阿楠啊,希望你以后在春城好好发展啊。”鲜于封和傅楠勾肩搭背,往主席台的方向走去。
另一边。
唐暖肚子有点疼,好像是生理期要到了。
她去了一趟卫生间。
但人还没进去呢,就见一天云阁的员工,正对着一老乞丐又打又骂,还大声吆喝,“臭东西,你知道这是哪里吗?要饭敢要到我们天云阁来?你不想活了?”
“可怜可怜我吧,我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吃过东西了,这都快饿死了。”
乞丐拄着拐棍,苦苦哀求。
员工一脚踹出去,“滚滚滚,马上滚蛋,我跟你说,这里可是VIP休息区,我们尊者和长老们都在,你若是敢冲撞其中一位,那都是没好果子吃的!”
“可我饿啊,我……”
那员工还要打人。
唐暖冷冷的呵了一声,“住手,放他进来!”
员工回头,刚想吼一句,“你谁啊!”。
可话刚到嘴边,就瞧见唐暖脖子上挂着的入场牌。
是深红色的。
这代表,小姑娘看着年轻,可身份不一般。
员工马上换了一副嘴脸,还亲自扶着乞丐进来,“小姐,您可真善良,见到可怜人就会伸出援助之手,我很钦佩的。”
“滚。”
她眸色始终淡的跟一潭死水一样。
就连骂人,都是没一丝一毫情绪的。
员工被吓了一跳,赶紧小跑着离开。
那乞丐头发蓬乱,挡着脸,看不见脸。
但他双拳紧握,忽然朝唐暖袭来。
唐暖双手背在身后,轻松左右闪躲,连一根眉毛都没有乱。
她抿唇,冷声道:“鲜于蓝风,是你?你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