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臣现在也只能从别人口中听说和她有关的只言片语。
有些时候他觉得自己很可笑。
变成现在这样。
纯粹是他咎由自取。
怨不得任何人。
周越臣忽然觉得面前的酒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包厢里的气氛让他觉得压抑沉闷，他站起来，面无表情：“你们喝，我先走了。”
等他走后。
其他人面面相觑。
“你看都是你说错了话。”
“不能吧，我看周哥早就不在意姜钰了啊，她可是给周哥戴了一顶结结实实的帽子。”
“而且周哥自己身边也没有断了人，我看他还蛮喜欢他上回带出来的小姑娘。”
年轻漂亮还会来事的小姑娘，不比家里曾经那个看腻了的好多了。
“你懂什么？”另一个人骂道：“我看周哥就没走出来，下回别提姜钰了，触霉头。”
姜钰和周越臣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
姜钰没有再回过周家老宅，哪怕和周斯年结婚之后，她也不再需要回去。
周斯年全都给她挡了回去，不会再有人对她指手画脚，不会再有任何风风雨雨传到她的耳朵里。
她有了个很可爱的女儿，和还算顾家的丈夫。
姜钰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不知道她和周斯年又能长久多少。
她现在的这个丈夫，沉默寡言，行胜于言。
每天都会早早的回来，照顾女儿照顾她。
姜钰不知道别的，但是周斯年确实很爱这个孩子，女儿半夜醒来，也是他起身来泡奶粉喂奶。
亲自照顾，没有假于他人之手。
姜钰要操心的事情很少，她在想，周斯年到底喜不喜欢她？难道只是为了孩子和她结婚吗？
不过她这个年纪和阅历，再去思考这个问题已经有些幼稚。
她没有问过。
但是周斯年好像看出来了，他说：“姜钰，我不会和我不爱的人结婚生子。”
一句话，言简意赅。
她想她没有什么不满足的。
只是偶尔还是会想起周越臣，还是会有一点遗憾。
如果她最开始遇见的人是周斯年就好了。
女儿三岁那年。
姜钰再次见到了周越臣，前妻和前夫久违的碰上了面。
女儿到了闹腾的年纪，没有牙牙学语的时候那么乖巧。
她觉得女儿古灵精怪的小脾气是更像了她，她的女儿还是个小粘人精，动不动就要抱抱，亲亲。
姜钰对她的撒娇总是无法拒绝。
这天，小姑娘缠着她不放，大庭广众之下，搂着她的脖子：“妈妈，要亲亲。”
姜钰没有办法，宠溺的笑了笑，在她脸上亲了亲。
小姑娘将另一边脸凑过来：“妈妈，我还要。”
电梯里人多，她却不怕生。
等出了电梯，她才又亲了一口女儿。
小姑娘这才心满意足，姜钰没注意，往外走的时候迎面撞上了走廊的男人。
她连声道歉，再度抬头才发现是周越臣。
周越臣大概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他体面的回了句：“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