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殊,这小子本就心怀不轨,你怎么能答应他?”
许清歌急了。
“为何不能?”魏芷殊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答不答应是我的事,同你们有何关系?”
“我——”
许清歌一哽。
小殊现在已经脱离了御陵峰,他们不再是她的师兄,自然不可对她的事指手画脚,可这些事都是为了她好,他们也在关心她呀!
可许清歌知道,一旦他说出这种话,小殊必然还有千百句的反驳在等着他,于是他对徐一清疯狂的打眼色。
大师兄,你快说说话啊!
再不说话,小殊就要被这心怀不轨的小子给拐走了。
“你不能答应他。”徐一清开口:“三者之间通过引魂线联系,于你而言危险太大。”
魏芷殊外:“有何危险?”
“预言中,此人会给你带来危险。”
鸿耀一听,立刻问道:“这究竟是什么事,你不妨说清楚。”
关于徐一清所说的知晓未来之事,只是说了个大概,详细的他却没有说明。
事关魏芷殊,鸿耀又看了看那位祖宗,不由的多问几句。
徐一清却不肯多说了,他一双眼眸深深地望着魏芷殊,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涩,此刻的他看起来是那样的沉稳,令人安心。
“小殊,相信我。”
“但我更相信我自己。”魏芷殊目光落在了淮清身上,勾唇一笑:“至于我的安危,就不劳你费心了,小师叔会保护我的。”
她看向淮清:“小师叔,是不是?”
她眼中带着轻快的笑意,淮清也勾起了唇,他说:“是。”
将二人相视一笑,少女清冷漂亮,少年慵懒洒脱,二人站在一起真是宛如一对壁人。
随遇安只觉得自己冥冥之中仿佛受到了重创,便是心碎声也变得格外的清晰起来。
他走到许清歌面前,无比心碎的问:“许兄,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吗?”
许清歌恶狠狠道:“我劝你死了这一条心吧!”
既然魏芷殊同意,其他人自是没什么话好说。
在前往刑法阁的路上,随遇安同他们解释,此法虽凶险,但也可以得到他们想知道的一切?
通过三者之间的联系,他们可以追溯到他兄弟为何这样做的原因,甚至可以追查到他现在身在何处。
除了五位仙尊以及宗主之外,徐一清许清歌等人也都是头一次见到怀殊。
看到对方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宛如只是睡着了一般,许清歌眉头紧皱。
“真奇怪,这人我好像在哪见过。”
分明是一张很陌生的脸,却给了他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许清歌一时间想不起来。
徐一清看到怀殊的刹那,眼中闪过一抹即为外露的震惊,继而他目光隐晦的从淮清的身上划过。
“这人我见过!”随遇安开口。
怀殊被封印数千年之久,当时这小子还没出生,他是如何见过?
随遇安看着怀殊,越看越熟悉,最后凑近了看,直到看到她鼻尖的一颗红痣时,越发确定:“我的确见过她,没错,是这张脸。”
宗主问:“不知随公子在哪里见过此人?”
“是我兄弟所画的画像。”随遇安望着怀殊的脸,缓缓道:“我记事很早,约是四五岁时,母亲教我二人书法,他曾在纸上画下了一名女子的样貌,就是她。”
当时母亲还笑他,小小年纪便想着美人。
当时他兄弟是如何回答?他说:“此人将来必定为我所用。”
“那时我们谁都没有放在心上,若不是看到这张脸,当年之事我怕也早已忘记,可他是从何得知,甚至或知晓未来之事?”
同为双子,随遇安同他同吃同住同睡,可以十分确定期间并无有外来人的介入。
那么他兄弟究竟是从何种渠道得知怀殊的存在,又如何笃定此人将来必定为他所用?
这一切就像是一团迷雾般。
许清歌听的云里雾里:“那他要用这封印之人来做什么?难道只是要将宗门闹的翻天覆地?”
不会这么简单。
随遇安道:“此事是随家人搞出来的,我自的义不容辞,就如先前所说,此法风险极大,加之我只在书籍中看到过,并未实际操作,且我修为低下,接下来,还请徐大师兄与许兄助我一臂之力。”
“也请几位仙尊同淮师叔一同为我护法。”
“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没死,如何用得着小辈出手。”一直未开口的青莲出了声,他看一眼徐一清同许清歌:“你们退下。”
青莲能说出这番话,大家并不意外,毕竟徐一清先前生了心魔,虽然现在已恢复,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不要冒险的为好。
随遇安却苦笑着说道:“若是晚辈修为再高些,自然不需要徐大师兄同许兄护法,可晚辈修为才到筑基,也只能容纳徐师兄同许兄的灵气,若是仙尊出手,晚辈怕是承受不住的。”
青莲目光落在他身上,虽然什么话都没说,可随遇安却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废物二字。
他心想,生来如此,又不是他能决定的。
施法一事慎之又慎,加之从未操作过,自然会小心翼翼,不露一丝过错。
许清歌低声道:“就这等修为还想追求小殊,做梦吧你就!”
随遇安幽幽地望向他,心说许兄你这话就很过分了。
宗主道:“既然如此,那就由一清同清歌来助随公子,你二人可愿意?”
徐一清同许清歌自然没有意见。
一切准备就绪,隋遇安对魏芷殊拱了拱手,客客气气道:“魏姑娘,稍后我会将引魂线连接到你的体内,不过放心,并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任何影响,因引魂线的作用,所以你的感知会比我们的更加强烈,还望你忍受一二。”
魏芷殊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随后便看到淮清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挑了挑眉,无声的询问。
淮清道:“别怕。”
魏芷殊一愣,听他说:“一切有我。”
魏芷殊笑出了声。
心说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何须搞得这般严肃?
随着引魂线嵌入身体,魏芷殊耳朵响起了嗡鸣。
而与此同时,躺在地上的怀殊在此刻猛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