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绵绵也就不再多说,答应明天就把粮食蔬菜陆续运来,趁这三天时间,往大雍那边运送一点是一点,不然这个千斤那个千斤,实在也是太多了。
折腾一通,夜已过半,客栈里其他人都已经睡熟了,秦绵绵也有了困意,但怎么安排裴应见睡觉却让秦绵绵犯了难。
但裴应见却略一摆手,表示自己会找地方睡的,然后就跃出窗户不见了。
第二天一早,他又神采奕奕地出现在了秦绵绵眼前,甚至还带了一份早餐上来。
“那个小胖子做的,他们都已经坐好,就等你了。”说完就毫不客气地开吃。
秦绵绵:……
合着不是给她带的早餐啊。
吃完早饭,秦绵绵出门去。
她联系好了那个粮食供应商,为怕客栈里的这些人发现端倪,她特意在离景区不远的地方租下了一个小仓库,让供应商每天往这个仓库里运货,晚上她再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把粮食往客栈搬。
她还去采购了一些搬运工具,比如绳索啊,软梯啊,滑轮啊之类的一些东西。
昨天晚上经过沟通,她知道了裴应见会点穴,本来想着晚上给这些人咔咔一顿点,然后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搬运物资了。
但这个提议却被裴应见第一时间否了,他说他一个正人君子,是不可能随便进出别的女子的闺房的。
因此朱七妹的穴位他是万万不能点的。
当然还有另一个办法,那就是秦绵绵离开,这样朱七妹他们也就会离开了,但先不说秦绵绵去哪这个问题,也不说还得从仓库往客栈搬东西的问题,单说留下大侯爷一个人做苦力,裴应见就老大不乐意。
他本来对客栈里忽然多了这么多人就已经很大怨气了。
“连出恭都得偷偷摸摸的。”他如是说。
“那怎么办,我的客栈也要开的呀,侯爷大人。”
“晚上给他们撵走啊。”
“那谁来保护我呢?我犯病了怎么办?”
裴应见这才不说话了。
不过,秦绵绵还等着大侯爷的金银财宝,因此只能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那就是每天晚上陪着他一起,做贼一样的手动搬运物资。
秦绵绵找来包工头,给出了五倍工资,要求三天之内必须完工。
后院的主体都已经盖好了,剩下的就是装修问题。
包工头一听五倍工资,立马胸脯拍的当当响,当即又多招了一倍工人,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秦绵绵白天监工,晚上还得搬货做苦力,三天下来整个人就瘦了一圈,黑眼圈也十分明显。
不仅如此,她还经常偷偷溜进厨房做东西吃,但做出来的很可能都是些黑暗料理,而且也不知道这些黑暗料理去向如何,反正垃圾桶里是没看见。
罗小胖和朱七妹很快就发觉了不对劲,两个人一合计,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
秦绵绵的房间里藏着一个人!
【肯定是一个男人。】朱七妹打着手势,万分笃定。
于是客栈完工这天,两人趁秦绵绵去验收,直扑二楼她的房间。
谁料关键时刻,秦绵绵突然上来了,还一把拦住挡在门口。
罗小胖:“心虚。”
朱七妹:【有鬼。】
罗小胖:“藏了什么人。”
朱七妹:【从实招来。】
秦绵绵:……
“你就说让不让进去看吧。”罗小胖一副要拉着三个员工一起造反的架势。
最后,秦绵绵终于被逼无奈,破罐破摔:
“好好好,我就是藏人了,藏了个男人!看吧看吧,你们去看吧……”
说着一把推开了房门,但空荡荡的房间一眼就能看个清楚。
哪里有人,更别提男人了。
罗小胖不甘心地找了一圈,衣柜也打开找了,真的没有人。
“不可能,你每天都把厨房嚯嚯成那副鬼样子,吃饭的时候你也没少吃!”
朱七妹也打手势:【晚上你房间里还有奇怪的声音……】
秦绵绵无语地把两人撵了出去。
关上门,她自己也找了一圈,但也没找到裴应见的踪迹。
大白天的他不在这里,能去哪里?
很快秦绵绵就发现,不光藏在床底下的最后一点物资不见了,就连她的旧手机也不见了。
这家伙,难道又走了?
真讨厌,又一声招呼都不打,还顺走她一个手机!
古代不能充电也没网,你说你拿个手机干什么!
秦绵绵懊恼地倒在床上,却在枕头底下发现了他们俩用来聊天的那个本子。
本子的最新一页上,写着一行飘逸的字:
【三日归来,等我。】
……
客栈后院圆满的改造完成了,三个员工兴奋不已。
朱七妹恨不得每天打扫一遍,罗小胖要找人来试住,叶子舟则盘算着接下来的小楼改造。
秦绵绵却让他们先等等,装修完了也得先放放味道,何况大冬天的又下了雪,也没什么人来游玩。
三人开始猫冬的时候,警局那边传来了消息。
“审了三天,曹红琴终于把抛尸地点说了。”罗小胖神情严肃,“但是他们过去挖了,地下什么都没有。”
朱七妹和叶子舟也都面色悚然。
若不是罗小胖有内部消息,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秦绵绵和曹红琴之间,竟然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只有秦绵绵神情淡淡:“然后呢?”
“但是那里却有近期翻土的痕迹,他们判断最大的可能是骸骨被人提前挖走了,现在正在突击审讯曹红琴和周大强。”
根据曹红琴所说,当年的命案里涉案的有三个人,第三个人比他们嫌疑都更大,甚至可以说是主谋。
那就是秦绵绵的亲生父亲,秦华青。
所以,提前挖走骸骨的,是他吗?
想要秦绵绵命的,也是他?
他消失了20年,一直藏在什么地方,如今又为什么突然出现呢?
另一边,陈于锋却接到了一通神秘电话,正在开会的他好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跑到卫生间去接。
“喂……是我……”陈于锋的语气紧张,还带着许多惶恐。
“接我的电话,不至于这么紧张吧,陈大少爷。”那头笑起来,声音如银铃一般。
是个妙龄女人。
但话锋一转,女人原本温柔的声音突然变得恶狠狠:
“曹红琴这个废物,怎么没死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