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看到,他们先是有说有笑,
随后手牵在一起,
然后祁愈安的手靠近她的……
再然后他们进了单元楼,江池想不了那么多就跟了进去,又在进楼门口的时候站在原地迟疑了!
他想起苗芳之前的警告!
让他别再出现在这栋楼里!
江池从小被父母宠着长大,骨子里其实不是一个多有叛逆劲的人,被苗芳这样位高权重的人吓唬过,他是有些忌惮的。
可就在这时,他听到楼道里非同寻常的声音。
像是皮鞋碰撞地面,也像是身体碰撞电箱,
有点凌乱,也有点克制。
同属成年人的江池瞬间握紧了拳头,刚抬脚冲进去,结果就看到了那一幕……
黑暗的楼道里,陈心念被祁愈安压在墙上吻……
她在他一米九的身高下对比得堪称迷你。他却吻得沉迷,恨不得把她整个人架起来,
期间她被亲得上气不接下气,委屈巴巴地偏开头,又被他捉住下巴摁回来亲。
她就这么躲了好几次,结果就是祁愈安越亲越凶,他再也不给她躲闪的空隙了……
江池脑袋里那一瞬就炸了!
他压根想不了那么多,握着拳头就要冲到他们家里去。
砰!
谁知门早已被重重关上。阻隔了自己的前进!
祁愈安本来是搂着陈心念在门上亲,却在江池上来的一秒,他有所察觉似的直接抱着陈心念反转了个个,单手搂着陈心念,全程没有停止亲吻,用膝盖顶上了门。
关门前,江池分明看到祁愈安泛着猩红欲色的眸子穿过黑夜看向自己。
他看到他了!
而那一秒,定格心念懵懵地亲在他的喉结上……
……
心念第二天在床上醒来。
两个人昨晚窗帘都没有拉完全,就……
早上她在透亮的冬日阳光醒来,强光带来一览无遗的敞亮,跟昨晚后来她跟祁愈安做的绮靡之事简直天差地别……
心念一起来就看到床头被蹂躏得早就没法用的男士领带,一些画面回到脑海,她简直害羞到窒息!
她好后悔昨晚为什么要答应他后面的那些事,以后真的要没脸见他了!
床头放了他给自己准备的早餐还有纯净水。
男人说到底是体贴的,
可下一秒当她看到手机里他早上进手术室前发来的短信,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
祁愈安:“别忘了昨晚你答应的。”
心念瞬间急了:“我现在还要备考,结婚的事只能再放放……”
昨晚祁愈安不做人,在床上逼她同意结婚!
心念发了刚才那条之后,又补充了一句。
“床上的事不能作数的……”
这会是中午,正是他午休的时候。
几乎是同一时间,对方就发了微信过来。
“昨晚你喊了63遍我的名字,23遍老公。”
“都不作数吗?”
心念看到他发的这些数字,差点把手机都摔出去!
而那边,平时鲜少看手机的男人正对着手机屏幕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
同桌吃饭的张枝立马察觉到了猫腻。
“这就追上了?”
“嗯。”祁愈安毫不掩饰。
张枝:“吃了?”
祁愈安拿着手机,抬眸看他一眼,没回。
张枝:“一看就是吃了,而且吃得很饱的样子。可怜的心念学妹,你禽兽啊~”
张枝对陈心念的印象还在她读中学的时候。
身材小小的,话不多的,但把她惹急了又有相当暴虐的一面。也有一种极致的反差感。
张枝想进去,想着想着就有点把握不好度。
“怎么样,她那啥的性格不错吧?不像有些南方女人,忸忸怩怩的,一点也没感觉——”
张枝没说完,祁愈安走过去,直接踢翻了他边上一个椅子!
哐啷一声!
周围的人都吓得激灵一下。
“怎么回事?”
“祁神好像生气了……好大的火啊。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居然是对张主任发火,他俩关系不是很好吗?”
“祁神最近是怎么了?这已经是最近第二次看见他失控了。”
张枝也傻了!
张枝只是无心之言,没想到祁愈安反应那么大,对上他的目光后,更是在他眼底看到了一层杀意!
张枝立刻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拍了一下嘴。
张枝:“我最近大手术排太多了,脑子傻了,你别理我……”
祁愈安的脸色却没有缓解。
“再让我听见你说她的荤段子,让你自己也做一回心脏搭桥。”
张枝:“……”
是他鲁莽了。
以为祁愈安这一脸红润的样子,心情应该很不错,会愿意分享他昨夜的“快乐”。
差点忘了这男人强烈的占有欲。
自己的女人,自己恨不得怎么变\\\\态怎么玩儿,
可要是别人对他女人,
想一想、调笑调笑、打量一下,都不行!
……
心念下午接到一个电话。
打电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诈骗电话,差点把对面给臭骂一顿,结果对方报出家门。
“陈小姐,我是方小姐父亲的助理,方小姐父亲听说您最近跟方小姐有些不愉快,想专门请你见一见。”
心念顿时沉默了一秒。
方倩薇她爸。
找她?
事态感觉不太好。
她那两把刷子,对付一下方倩薇这种傻子还可以,但是要对付方倩薇她爸,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她想了想,这场鸿门宴,恐怕也没有自己拒绝的份,只能应着头皮答应。
“好。我会去。”
晚上六点半。
对方发了地址过来。
心念到地点才发现方家并没有约她在私人的场合,而是一个几十人的饭店包厢。
不仅有方家,还有许多陈心念看着脸熟却叫不上名字的大人物。
方倩薇毫无疑问地也在,她现在正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甚至那家钢笔店的导购今天都来到了现场!
心念这下心里一下子明白了大半,方倩薇她爸今天是为什么什么事情找自己了。
心念进包厢后,一开始没有坐,就站着。
最后就这么站了十几分钟,她觉得自己都要被盯穿了。方父才高深莫测地指了一个专门给她空出来靠门的位置。
“先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