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 联合集训(23)
既然都已经这样了……
没办法, 众人只能顶着猫头鹰们带来的压迫感，硬着头皮看下去。
混混组这边的二传是黑尾铁朗，副攻是仁王雅纪和及川彻丶主攻是月岛萤和宫侑丶接应是二口坚治。
虽然这次练习赛抽签确定的位置, 和他们原本的位置有所不同……
但还不至于让他们像木兔光太郎那样，仅仅因为不是主攻就直接陷入「消极状态」。
何况他们每个人都还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都长了一张极其擅长输出“垃圾话”的嘴。
b组发动的垃圾话攻击，简直让a组毫无招架之力。
一群嘴笨的排球笨蛋就像是被堵住了炮口的重炮一样，在比赛开始之前, 就已经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在先后挑衅完木兔光太郎丶影山飞雄丶日向翔阳丶灰羽列夫丶黄金川贯至之后，仁王雅纪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 将目光移向了满脸写着警惕的五色身上。
“五色工你……”
看着对方那愈发防备的表情, 甚至连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仁王雅纪无奈地叹了口气, 然后转过头去，说道：“算了！”
“不要给我算了啊！”
哪知他这边算了, 五色工却抓狂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既然都挑衅完他们了，那就不要把我给舍下啊！！”
“你看着我的发型，难道就不想说什么吗？”
指着自己的脑袋, 五色工一脸期待地看向了仁王雅纪。
“……”
看到他这副没麻烦硬找麻烦的样子, 仁王雅纪嫌弃地闭上眼睛, 坚决地说道：“没有！”
“不——”
“我不信！？”
“求你快点儿来挑衅我吧！！”
白鸟泽：“……”
枭谷：“……”
场上发生的一切，场外的人都有看在眼里。
看着仁王雅纪从一开始还算内敛的样子, 逐渐变成了现在这幅放飞自我的模样，赤苇京治的眼皮终于疲惫地耷拉了下来。
要知道，孩子学坏容易，纠正起来可就难了……
枭谷的三年级们也无奈地叹了口气，脑海中浮现出第一次见面时的小猫头鹰。
木叶秋纪：“我有点儿想念当初那个还很稚嫩的雅纪了。”
猿杙大和：“是因为他那个时候只坑木兔吗？”
小见春树：“这大概就是‘有些人明明还活着, 就已经开始被怀念了’的真实写照了吧！”
鹫尾辰生：“……”
这个时候，赤苇京治突然睁开眼睛, 心中似乎有了决断：“前辈们，今天的训练结束后，我们就回去收拾行李，争取在此次联合集训全部结束时第一个离开！”
孩子学坏没关系，反正他们有的是时间纠正……
只是在此之前，得先把对方和那群把他教坏的“狐朋狗友”给隔离开来才行！
身体猛地一缩，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猫头鹰饲养员盯上的小猫头鹰，此时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好骗的混血猫身上。
“列夫，你个子那么高应该也很苦恼吧？”仁王雅纪紧锁眉头，怜悯地看着对方。然而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和毒蛇喷洒出来的毒液没什么区别。
只听他语气不变，依旧还是那种轻柔却挑衅的口吻：“毕竟里面空空的……风一吹都咣当作响呢！”
“……”
虽然霓虹语和俄语说得都不怎么利索，但并不妨碍灰羽列夫能听懂别人对自己的嘲讽。
于是手长丶腿长丶脑回路也长的俄罗斯蓝猫瞬间炸毛，不服气地反驳起来：“好多人想要有这个烦恼还没有机会呢！就比如夜久前……噗！”
名字被提及的夜久卫辅不等他把话说完，一个弹射飞了出去，直接出现在灰羽列夫的身后，给了他一发凌厉的腿击。
等反应过来自己条件反射的举动后，夜久的脸直接涨得通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抱，抱歉！我这就出去！”
平时总是被列夫这个没眼力见儿的家夥惹毛，导致夜久卫辅现在都有应激反应了……
这次也不例外，对方刚一开口，他就知道这人准没憋什么好话，都不用等人把话说完，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做出了行动。
猫又教练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鹫匠教练，微不可察地点点头，示意他赶紧出去。
灰羽列夫：qwq
身心遭受双重打击，还无处诉苦的“血栓”眼角含泪，啜泣着站了起来。
没办法，他在这场比赛中担任二传，承载着所有人的厚望——
然而事实却是……在看到a组分工的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两眼一抹黑，完全看不到这支队伍的未来。
影山飞雄更是幽怨地盯着灰羽列夫，似乎在疑惑为什么会是这个人抢走了自己的“二传”位置。
哪怕是黄金川……
都没有这么让他觉得不甘心！
比赛一开始，a组先发球。
只见灰羽列夫站在发球区，吸了吸鼻子，看起来有些可怜。
然而此时的a组根本没人能去安慰他。
除了还像个游魂一样四处飘荡的木兔光太郎，以及还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的黄金川贯至……其他人都很有默契地护住了后脑勺。
倒不是对灰羽列夫不信任……
而是对于目前的a组来说，每一个队友的发球都需要他们如此“警备”。
简而言之就是：这支队伍里，除了他们自己，其他人没有一个是可以相信的！！
＊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残酷训练，优秀的同级生们带来的压力激起了灰羽列夫的斗志，他的排球技术相比之前有了很大进步。
如今的他，在赛场上已经不再是彻头彻尾的“门外汉”了。在拦网的时候，他也不再只会“万岁式”拦网，整个人都沈稳了许多。
——就这么吓你们一大跳，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吧！
怀揣着让所有人都为自己倾倒的夙愿，灰羽列夫将球高高抛起。
他那双猫一样的眼睛紧紧盯着空中的排球，眼中只有那不断上升的白点，全神贯注得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消失。
“列夫他……”
看到灰羽列夫这副模样，音驹的猫猫们神情同时一怔，随即不约而同地感叹起来：
“要是学习的时候也能这么认真就好了！”xn
这样的话，他们就不必在考试前辛苦地帮对方补习国中时期就该掌握的课程了！
排球极速下坠，待它到达自己的最佳击球点时，灰羽列夫猛地挥出鞭子一样的手臂。
“是香蕉球！？”
看着排球的飞行轨迹和旋转方向，众人不由得挺直腰板，试图看得更清楚一些。
尤其是音驹排球部的人，更是摆出一副“场上的人是谁”“我们竟然还有今天”的表情，震惊地看着灰羽列夫的表现。
结果下一秒……
众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猫又教练嘴角慢慢上扬的弧度更是直接拉平。
只见有着香蕉一样弧度的发球，在空中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朝b组场地的边线切去。
仁王雅纪第一时间赶到那里，压低重心，眼睛紧紧盯着来球，双脚如同钉在地上一般稳固。
然而排球只是绕过他的周身，连停留片刻的意思都没有，就速度不减地飞回了a组的场地。
在正面直击黄金川贯至的脑门后，又高高弹起，最后落在了呆若木鸡的木兔光太郎那扫把一样的头发上，稳稳卡住。
“……这根本不是香蕉发球！”
“这完全就是回旋飞镖啊！！”
a组的剩下四个人见状，默默将挡在后脑勺的手移开，又重新挡在了脑门前方。
救命……
谁能想到在队友发球的时候，不但得防备从后面来的袭击，还得小心对方杀个回马枪，来一次正面突袭啊！
不过音驹的队员们无语之后，反倒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列夫还是那个列夫……既没有被调包，也没有被夺舍！
影山飞雄愤怒地冲上去，一把揪住了灰羽列夫的衣领：“你这个家夥……倒是给我认真对待比赛啊！”
在他看来，拿下二传的灰羽列夫就应该更有责任感，刚刚的发球局也不应该以这么戏剧化的方式搞砸。
而是应该以更帅气丶干脆的姿态拿下……
要像及川前辈和宫侑前辈那样，光是站在发球线上，身上散发的压迫感就足以让对手如临大敌。
灰羽列夫眨着豆豆眼，脸上露出像是在听天书一样的表情，眼睛盯着影山飞雄一张一合的嘴巴……然后越过对方的头顶，他看到了表情嚣张傲慢的“六大恶人”。
——所以接下来，是要他向这六个人学习吗？
但是话又说回来，灰羽列夫的发球虽说失了分，却成功把木兔光太郎从「消极状态」中砸了出来。
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a组这边的场地上，木兔光太郎整个人重新变得亢奋起来。
只见他握紧拳头，高高举过头顶：“就算不是主攻也没关系！只要拿下全场最高的分数，我就是当之无愧的超级王牌！”
“真遗憾啊！木兔～”黑尾铁朗朝他挤出一抹坏笑，脸上的阴影随着笑容的展开而加深，看起来格外邪恶。
“因为接下来得分的人……会是我们！”
随着这充满挑衅的宣告，风似乎也变得急促起来。
只见仁王雅纪迈着自信又略带嚣张的步伐，走到发球区站定。
“那个走路姿势……是模仿的宫侑吧？”大耳练一脸覆杂地看着场上，时不时还用小心谨慎的目光，看向在隔壁阴沈着脸一声不吭的猫头鹰们。
宫治挑了挑眉，以百分百肯定的语气回应道：“看那模样就知道了，除了那个骚包黄毛臭狐狸还能是谁？”
之前看习惯了没什么感觉，如今一看到有人模仿，稻荷崎众人突然发觉，宫侑这个走路姿势还挺妖娆的……
就是不知道枭谷那边看到自家小猫头鹰学会了这么个走姿后，会是什么反应了。
“……”
枭谷那边的气压明显低于其他学校所在区域，每个人的脸色都阴沈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
似乎在说……
快把他们单纯善良又纯真的小学弟还回来啊！！
此时场上的仁王雅纪莫名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发痒，却没有放在心上。
趁着发球哨声还未响起，他又对着脑门上依旧还留有红色印记的黄金川贯至随口挑衅道：“黄金川，你私底下一定克制不住用脑袋撞猪的冲动吧？”
黄金川贯至茫然地眨着眼睛，露出“⊙v⊙”的表情，似乎根本没有听懂仁王雅纪的嘲讽。
“是在说你的发型啦～愤怒的黄金川！”一旁的二口坚治连忙为自家亲亲学弟好心解释起来，生怕对方因为听不懂而错失被挑衅的权利。
看着左脸写着“恶”，右脸写着“劣”的二口坚治，围观群众的脸上纷纷露出了覆杂的表情：……原来你才是那个霓虹“好”前辈啊！
而伊达工业的三年级们则浑身颤抖着，想要引退的心情再次到达顶峰：等他们退队后，一定要让二口这个家夥做主将！
不过这可不是他们三个一时冲动做出来的决定，而是和教练商量了好久才达成的共识。
这就好比让爱说话的人管纪律丶让爱惹事的人当安全监督员——让二口坚治做伊达工业的下一任主将，估计也能让他恶劣的性格有所收敛。
至此，伊达工业青龙帮学习互助小组初现雏形。
帮助队友挑衅完学弟的二口坚治莫名打了个寒颤，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行为……都是在给未来的自己欠债！
在黄金川终于明白自己原来是被挑衅了之后，刚想张嘴进行回击……然而一道威力巨大的重炮发球直接穿过球网，飞速地来到了他的面前。
隔了一个站位的灰羽列夫连忙将两只手合拢放在嘴边，朝着他大声喊道：
“黄金川——”
“快用脑袋接球！！”
“砰！”
排球高高飞起，重新回到空中。
灰羽列夫立马像枚出膛的炮弹一样向前冲去，步伐极大且频率极快，双臂有力地前后摆动，带起一阵风。
在经过仰躺在地，脑门越来越红的黄金川贯至时，看准来球，猛地起跳……
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身体和排球在空中擦身而过，这让他周围的队友都倒吸一口凉气。
“糟糕……”
灰羽列夫的额头上冒出一滴冷汗，想到前辈们往日的教导，他的屁股隐隐作痛。
“不行！”
“不能再让夜久前辈对我失望了！！”
嘴里说着“不能让前辈失望”，可内心想的却是“不能再遭受对方的痛打”——
灰羽列夫抱着绝对不能再挨打的决心，高喝一声，在空中强行扭转身体，伸出右手，指尖十分惊险地碰到了球身，成功地将球传了出去。
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场外被众人用打趣的目光看着的夜久卫辅，不自在地挠了挠侧脸：看来列夫这个笨蛋还是成长了不少嘛～
除了影山飞雄还在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之外，同队的其他人立马捧场地欢呼起来。
“哦哦哦——”
“绝地反击！”
“好样的列夫！”
“超级棒的传球！”
听到最后一句熟悉的声音出现后，m字刘海的天才二传立马怒斥出声：“日向boke！这样的传球根本不需要夸奖啊！”
只是给队友提供情绪价值，却被点名的橘子头小狗当即不服气地回怼道：“不是……明明大家都在夸，为什么只骂我！？”
影山飞雄：那当然是因为顺嘴了啊！
然而球还没有落地得分，这一轮接发仍未结束。
满血覆活的木兔光太郎高高起跳，像是挣脱了束缚的猛禽，再次翺翔于高空之中。
他的背部肌肉紧绷，在排球馆上方灯光的照射下，每一块肌肉的线条都清晰可见。
打排球时的木兔……真的很耀眼！
“木兔——超级王牌进攻！！”
所有人的视线都因为这一声振奋人心的呼喊，而紧紧锁定在木兔光太郎的身上。
可就在排球即将飞过球网上空，继续向前冲的瞬间，一只宽厚的手掌像伞一样，突然撑开挡在前方。
“都说过接下来得分的人……”
“会是我们啊～”
只见一颗鸡冠头脑袋闯入木兔光太郎的视野，对方的脸上带着让他熟悉的挑衅笑容……是黑尾铁朗！
“阿月，认真看好了——”
“眼前这只笨蛋猫头鹰的球，要这样才能拦住！”
黑尾铁朗一边准备拦网，一边快速地对月岛萤说着拦网要点：
“木兔的球力量很大，一出手就不会有所保留。而且别看他平时是个笨蛋，在球场上的头脑却十分灵活丶想法很多。”
“除了常见的斜线扣球和直线扣球，偶尔还会精准地使出反弹球……所以这就需要我们重点关注他的击球点……”
“倒也不必把针对我的方法，教得这么细致吧！！”
在木兔光太郎充满怨念的抱怨声中，黑尾铁朗成功拦网得分。
“噢耶～”
他强行和表情有些顿悟的月岛萤击了下掌，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怎么样，阿月，按照我的方法，木兔那个家夥的球是不是就没有那么难拦了吧？”
月岛萤并没有被他的乐观冲昏头脑，依旧保持着理智：“理论上是这样，但实际操作……”还是很考验技术的！
虽然音驹近几年没有打进全国，可这支队伍里的选手技术可不差——就好比这次集训中，他们的“擦地板神技”就给才刚认识没多久的其他队伍留下了深刻印象。
除了进攻弱了些，音驹在防守方面可以说是无懈可击！
看着黑尾铁朗的表现，在场的拦网高手们同时闪过一丝兴奋。
“音驹主将的拦网技术很厉害啊！”
“经验丶意识丶技术……都很全面。”
“像是在狩猎一样！”
“这样的选手之前竟然都没有在全国大赛中出现过……可想而知东京赛区的竞争有多大！”
回想起之前落幕的全国大赛，再想到即将拉开帷幕的春高预选赛，所有人的脸上都浮现出凝重的神色。
——春高预选赛！
“这次的联合集训结束后，下次再见面，大家就都是‘对手’了啊！”
有人多愁善感地感叹一句，可表情却是跃跃欲试。
集训让他们大致摸清了彼此的实力，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在未来的赛场上，击败这些实力强劲的家夥，以此来证明自己的队伍才是最强的了！
＊
场上的比赛还在继续。
灰羽列夫的糟糕传球让场上三名技术精湛的二传都不忍直视，如果不是教练们在一旁虎视眈眈，影山飞雄甚至想一屁股把他顶出去，自己亲自上场去完成这关键的二传。
可惜，教练们之所以这么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磨他们的性子，让他们更能体会到其他位置球员在比赛时的感受，进而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日向翔阳和影山飞雄此前意见不合，与其说是因为实力不匹配丶彼此缺乏信任，倒不如说是双方无法理解对方的视角。
哪怕是已经成年的乌养系心也会在这种事上一叶障目，在得到爷爷乌养一系的点拨后，才拨云见日丶茅塞顿开，就更不要说他们这群高中生了。
所以在经历身份互换后，所有人看待问题的视角都发生了改变，都开始换位思考。
相信当他们回归各自的队伍后，在后续的训练与比赛中，和队友的配合也会更加天衣无缝。
看着影山飞雄一字一句地向灰羽列夫传授传球的诀窍，宫侑和及川彻还时不时插上几句话，这场景让远处的教练团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没想到你这粗犷的外表下，还有着一颗如此细腻的内心。”猫又育史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鹫匠锻治，笑着调侃道。
“……”鹫匠锻治呼吸一滞，没好气地哼了声，“你在说什么？分明是你们对这群小崽子太溺爱了！”
“要我说，就应该实行队内淘汰制——把那些没有潜力丶没有斗志的家夥尽快剔除！只有强者才能留下丶弱者就该被淘汰，这样才能打造出真正强大的队伍！”
其他人都知道这人性子暴躁且傲娇，也不和他争执，只是继续看着场上的比赛。
可以说，b组全员的性格有多恶劣丶嘴巴有多毒辣，他们的排球技术就有多高超！
“这简直就像是……高配版的户美啊！”
意识到这个事实后，来自东京赛区的选手们，脸上纷纷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偏偏这支队伍里，还没有一个能让他们收敛的人，于是a组的单细胞们就成了这场比赛唯一的“牺牲品”。
在上完三对一名师辅导课后，灰羽列夫的传球终于有了些样子。
虽然还是有些歪歪扭扭，但这已经是他最好的一次传球了。
“影山！！”
这次的扣球选手是影山飞雄，他迅速判断出球的高度和速度，纵身一跃。
——以攻手的身份来处理这颗排球，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影山飞雄心想，他或许已经知道在接下来的比赛中，该采用什么样的战术了！
这位一年级的天才二传双眼愈发明亮，他紧紧盯着眼前的排球，下意识地模仿起日向翔阳平时的扣球动作。
“啊啦啦～这还是我们的‘王者大人’吗？也未免变得太过乖巧了吧！”
“不要这么说，阿萤。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就算是‘王者’……在脱离了二传的身份后，也得对着新任二传摇尾乞怜，祈求对方传球给自己～这，就是生存之道啊！”
听到拦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竟然说出这种话，影山飞雄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
他连扣球的时候都在手抖，对着月岛萤和仁王雅纪咆哮道：
“你们给我把话说清楚……到底是谁在‘摇尾巴’啊！！”
在影山飞雄因为暴怒，而被队友劝阻的时候，围观群众们也留意到了仁王雅纪对月岛萤的称呼变化。
“话说，这两个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这边刚有人感慨出声，场上的「恶劣一年级组合」突然翻脸。
月岛萤皱着眉头说道：“能不能别用那个恶心的称呼叫我？我都快吐了！”
仁王雅纪也一脸嫌弃：“真巧，我也这么觉得……yue！”
围观群众：心情覆杂.jpg
任谁都没想到，赛前还被他们评价为“单纯”的两个一年级生，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成长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
由于a组的同级生多，所以两人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说出来的垃圾话简直让各自队伍里的前辈们大为震撼！
比赛结束，b组大幅度领先a组获胜。
然而比起这个分差……
果然还是和乌云密布的枭谷一样，气氛同样也变得低沈的乌野更值得被人关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