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来允许
恶心的刻印虫爬满了房间, 远阪时臣脸色漆黑的走向间桐雁夜跟他形容的那个房间。
实际上完全不需要间桐雁夜说,只要顺着魔力最浓重的地方走,就能找到樱的所在地点。
升腾的火焰灼烧着飞向他的虫群,远阪时臣一路走过, 火焰将虫群炙烤出一阵奇异的香味。
“哦?远阪家主怎么深夜光临我们间桐宅?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一个佝偻着身体的老人守在门口, 他看上去年纪已经非常大了, 连说出口的话都带着阵阵死气。
“把樱交出来。”
远阪时臣面无表情的看着间桐脏砚,他现在没有心情去和这个该死的老头子虚与委蛇。
“哦?樱可是我们间桐家的孩子,远阪家主无权带走她。”
间桐脏砚哪怕此刻被发现了,也仍旧淡定的与远阪时臣周旋。
“你做了什么自己清楚, 如果你还要坚持与我敌对的话——就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吧!”
远阪时臣直接动手,对于虫子来说是天敌的火焰烧得那些低级的虫子节节败退,也就高级点的虫子能够突破火焰攻击远阪时臣。
“我只是在按你所想的培养她,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
啧, 没想到现在就被远阪时臣发现了, 间桐樱的身体还没改造完呢,现在占据她的身体还是会对自己未来的发展产生影响。
“你!强词夺理!”
远阪时臣确实是个不会和人争论的性格,他嘴上说不过的愤怒完全转换成了行动上愈发猛烈的攻击。
看来得加快点速度了啊。
房屋内突然传来樱尖锐到不像人类的痛苦哀嚎, 那喊叫一声比一声凄厉, 直叫远阪时臣这个做父亲的愤怒又心疼。
“archer!杀了他!”远阪时臣再也受不了自家女儿隔着一堵墙绝望的挣扎,而他却做不了任何事的无力感。
他猩红着眼用一道令咒召唤出了archer。
被召唤出的archer手里还拿着一杯装着红酒的高脚杯,他本来正准备开导开导言峰绮礼, 让他看清自己的内心, 去追求愉悦,就被突然召唤到了这里。
archer红色的眼瞳中如冷血蛇般的竖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 但在看清了下面戏剧又悲哀的画面后,他原本汹涌的怒火被浇灭, 变成了无尽的愉悦。
“哦?哈哈哈哈哈,倒是让我看了一场好戏啊时臣,勉强宽恕你这次的无礼行为。”
一个愤怒的父亲,一个被抛弃的痛苦孩子,当然,最可笑的还要数那个妄求长生的老虫子。
一次次的靠换着别人的身体而活下去,久而久之就连自己的意识都被覆盖,哪怕活了那么久,仍旧不知道自己所求的到底是什么,只能成为生命的傀儡,阴暗的缩在角落里苟延残喘。
“尊贵的王,感谢您的回应,还请您帮忙救出我的孩子。”
远阪时臣在用出这道令咒的时候就知道一切已经结束了,这已经是不属于他的圣杯战争了,他现在只求能安全的将自己的女儿完完整整的带回去。
“本王允了!”
吉尔伽美什猩红的竖瞳勉强瞥了地下的远阪时臣一眼,最终落在他手背最后的一道令咒上,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弧度。
远阪时臣应该为他此时的行为感到庆幸,为了自己还能活下去而欢呼雀跃。
吉尔伽美什幼时便在一群大臣的虚与委蛇丶勾心斗角中长大,他能清楚的辨认出谁是真心实意的臣服,谁是不怀好意的窥视。
而远阪时臣这个无礼的家夥,不仅用他厌恶的蛇皮做圣遗物召唤出自己,甚至打着让他自裁的想法妄图让王成为他成功路上的垫脚石!
何其狂妄!何其无礼!何其可笑!
但自远阪时臣用出这道令咒起,他就已经自动选择了退出,对于败者,王自然是不会吝啬回应他的乞求。
更何况,远阪时臣在落幕前还带给了他足够精彩的落幕表演。
“谁允许你直视我了?杂种!”
吉尔伽美什身后泛起无数金色的涟漪,各种炫目的宝具齐刷刷的对准间桐脏砚,行至一半,又觉得用宝具碰这恶心的东西脏了他的收藏。
变从王之宝库中取出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瓶,瓶中金色的液体散发着神圣的气息,随着瓶盖的打开,它如洒水壶一般均匀的喷洒开,细密的金色雨水淋在那些虫子和间桐脏砚身上,发出滋滋滋的腐蚀声,瞬间让他痛不欲生的满地打滚!
宝具调转方向,将那栋关住樱的密室打破,无数虫子收到惊吓纷纷疯狂的往樱的身体里涌去,让樱疼痛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吉尔伽美什皱了皱眉,以前能活下来不夭折的孩子非常少,哪怕是身为乌鲁克的暴君,他也看重任何一个孩子,哪怕是奴隶的孩子。
吉尔伽美什在远阪时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将手伸进了樱的心脏。
就在远阪时臣想用掉最后一枚令咒让吉尔伽美什住手时,他从里面掏出了一个浑身肥硕的丑陋虫子。
那就是间桐脏砚的本体,他能通过这个虫子,悄无声息的占据别人的身体,也正是用这种阴毒法子,这个老臭虫才能活到现在。
体内的虫子被强行驱散,原本晕倒了还在疼痛的樱缓缓打开了紧皱的眉头,在父亲的怀里安心的睡去。
“感谢您,吾王。”这是远阪时臣第一次没有抱着任何目的的真挚感谢。
“呵呵,这样还顺眼点。”
王的肚量自然也是顶级的,既然远阪时臣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也不介意让对方继续苟活着。
不过现在他还有一个有趣的事要做。
想起之前看到的柳洞寺里的景象,吉尔伽美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希望他们能为王献上更多有趣的剧目!
就在远阪时臣准备抱着樱回家时,远处传来一声剧烈的轰鸣,远阪时臣看着那个显眼到他都能看到的光粒,不由感到一阵头疼。
保密协议啊!保密协议!你们这些家夥到底在干什么啊!这个动静全市都能看到吧!他之后要怎么和普通市民解释这个动静啊!
身为冬木市的管理者,远阪时臣感觉前所未有的心累。
“悟,没事吧?”
夏油杰擡手挥开眼前那一片飞舞的粉尘,从藏身的掩体中走出来。
他也不知道换了个力量体系后,净化的动静会那么大。
“没事。”五条悟有无下限,可以说是在场几人中形象最好的一位了。
其他人都灰头土脸的颇为狼狈。
“咳咳咳,净化成功了吗?”被rider罩在斗篷下面的韦伯咳了几声,微微睁开眼睛看向黑圣杯的位置。
然后就看到了被尘土糊了一脸的肯尼斯,没忍住笑出了声。
“哦?韦伯同学,看来你对这次的圣杯战争非常有见解啊?”
肯尼斯的死亡视线扫过韦伯,身为天之骄子,他这辈子就从来没有那么狼狈过!结果一场圣杯战争什么晦气事都遇上了!
“咳丶不,咳咳,没有没有!还得教授您来教导我!”
韦伯差点没给自己的口水呛到,他求生欲非常强的连忙挥手。
笑死,圣杯都被夏油杰他们收走了,圣杯战争也没法继续实行下去了,他可还得在时钟塔毕业呢,万一被肯尼斯穿小鞋针对留级了怎么办!
虽然,好像,可能从他偷走肯尼斯圣遗物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他未来悲惨的求学生活。
“哼,我可不教蠢货!”
肯尼斯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圣杯战争已经无法继续下去,他现在可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待下去,看到韦伯的那张脸就来气!
想起之前发生的事,肯尼斯的表情也颇为凝重。
是完全不同于现在常规魔术的能力,无法用科技做到,所以比起魔术,其实更应该说是「魔法」。
几人先后没差几分钟就达到了柳洞寺,自然也发现了圣杯的问题,完全相信了夏油杰之前的说辞。
但怎么处理黑圣杯又是一个问题了,毕竟就算只吸收了一个英灵的灵核,身为能量集合体的圣杯本就是一个装满火药的盒子。
但凡你敢向它发动攻击,它就敢给你原地爆炸,让冬木市的所有人都在火光中看到自己的奶奶。
其他人没有办法处理黑圣杯,所以最后还是夏油杰出手了。
他召唤出山神说明了现在的情况,山神也很慷慨的将最近在平安时期捞到的信仰之力,一股脑的全都用来净化黑圣杯了。
结果就造成了这一个堪称光污染的画面,堪比大晚上的玩枪战吃个闪光弹,那一个黑夜是如此白。
但无论过程怎么样坎坷,但好歹最后面的结果还是尽如人意的。
“拜拜!那我们也先走了!”韦伯朝夏油杰他们挥了挥手。
“哈哈哈,趁着还有几天,和我一起去征服世界吧!”
征服王哈哈大笑着拍了拍韦伯的肩膀,两人在一整电闪雷鸣中退场。
“哈?才不要!”每次玩大征服游戏都被rider完虐,他才不要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