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酥糖 “白色糖块混着芝麻的香甜。”……
郁母用衣袖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红肿的眼眶里,泪水依旧在不停地打转,使得她的目光显得愈发婆娑哀伤。
她就这样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郁斓冬, 眼中满是覆杂的神色,过了好一会儿,才无比郑重地开口说道:“冬姐儿你可知道,咱们郁家究竟是为何会被发配到这个地方?”
郁斓冬摇了摇头, 等待着郁母揭晓答案。
郁母咬了咬嘴唇,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浓烈的愤恨,她愤愤地扭头看向西方, 那正是大荒城叶将军府所在的方向。
她的语气里满是怨愤地说道:“全都是因为叶家,当初害得咱们郁家被抄家流放的, 就是他们叶家那帮人呐!那玉佩,便是最确凿的证据。”
说到这儿, 郁母的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
“想当初, 叶家那可是信誓旦旦地要和咱们郁家联姻, 两家定下了亲事。可谁能想到,就在定亲过后没多久,两家联姻的定亲玉佩, 竟然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皇帝的手中,而且与那玉佩一同出现的,还有和外敌暗中往来的信件。”
“好在皇帝念在你父亲对朝廷一直忠心耿耿, 没有大动干戈地彻查此事,只是给了咱们家一个抄家流放的惩处, 好歹算是保住了咱们一家人的性命……”
说完这些,郁母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沈默了许久许久。
过了好一会儿, 她才再次缓缓开口,眼中满是恳切与哀求,轻声说道:“冬姐儿娘是打心底里希望你们都能平平安安丶好好地活着。咱往后就别再跟叶府有什么往来了,好不好?至于将军府的厨娘一职,娘寻思着也辞了去,如今有你外公在,咱们一家人守在一起,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就行了,娘真的不想再因为叶家的事儿,让咱们陷入什么危险当中了。”
听到母亲的这一番话,郁斓冬心中恍然大悟,怪不得郁父临终前千叮万嘱,让他们千万不可乱用那块玉佩,也难怪母亲一直对叶家避讳如深,而且心中始终怀着讳莫如深的怨恨……
原来这一切都是事出有因,这下子,所有的疑问都能说得通了。
可是,这件事绝不是叶家所为。
她略作沈思后,看着母亲,认真地说道:“母亲您想想看,如果圣上当真是那般看重父亲的忠心,遇到这样的大事,必然会彻查到底,又怎会如此轻易就下了定论?依我看,想来是咱们郁家本就官至丞相,在朝堂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再加上又和叶家联姻,一文一武,势力愈发壮大,恐怕皇上是担心皇权受到胁迫,所以才会这般处置咱们家。”
郁母听了女儿的话,微微一楞,似乎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想过,她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后,缓缓说道:“那照你这么说……叶家也是个背锅的?”
“是呀,母亲。”
“您心里清楚的吧。所以您心里对叶家并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怨恨,更多的只是埋怨罢了,毕竟是因为和叶家的关联,才让咱们家遭遇了这样的变故。”
郁母看着女儿,眼中满是覆杂的神色,沈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娘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冬姐儿,娘也不求别的,就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将来找个普普通通的人家,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娘也就放心了。”
郁斓冬听了母亲的话,却轻轻摇了摇头,她看着母亲,目光中透着一丝坚定,开口问道:“母亲,您可曾想过,我这次做生意,不论是那铜锅生意,还是新开的面馆,为何都能如此火热?”
郁母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回答道:“难道不是因为你的手艺好,做出来的吃食美味可口,所以才招揽了那么多客人吗?你是说……”
说到这儿,郁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眼中露出一丝疑惑与惊讶,看向她,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母亲,皇帝既然把咱们流放,肯定会派人暗中监督咱们的一举一动,怕是咱们的这些行为,皇帝早就一清二楚了。”郁斓冬秀眉紧蹙,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
许久之后,郁母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决然说道:“……怎么办呀?要不……要不你们赶紧跑吧,跑得越远越好,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说不定还能拖住些什么,给你们争取点逃跑的时间……”
“母亲!”
郁斓冬赶忙紧紧地拉过郁母的手,那双手冰冷而微微发抖,让郁斓冬的心里一阵揪痛。
她看着母亲,目光中满是坚定与安抚,急切地说道:“整个大魏都在皇帝的掌控之下,若是皇帝真的想要我们的性命,咱们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怕是也早就命丧黄泉了。咱们现在根本就没有地方可逃,逃也只是徒劳罢了。”
“母亲,你别怕,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什么都需要您保护的小孩子了。我会保护好您,还有年哥儿丶岁姐儿他们的,无论如何,我都会拼尽全力,让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您就相信我吧!”
郁母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乖巧懂事,此刻却如此坚强勇敢的女儿,眼中满是感动与欣慰,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郁斓冬的脸颊,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喃喃说道:“我的好孩子……”
——
柳枝抽出嫩芽,县令依照郁斓冬和李欢颜制定的计划,积极地引领着城民以及那些流离失所的难民们,一同来到城外的荒地,开启了开荒种地的劳作。
村民热火朝天地忙碌,锄头起落间,翻起的泥土散发着清新的气息。
城北的杂草石子变得平坦,地里陆陆续续地发出了嫩绿的幼苗,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勃勃生机,如同给大地铺上了一层生机勃勃的绿毯,让人看了满心欢喜。
以后不用饿肚子了。
县令目睹这一番景象,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之情,心里对郁斓冬和李欢颜二人的智谋与谋划更是赞赏有加。
为了嘉奖郁斓冬在此次开荒种地之事中所展现出的能力与贡献,县令经过深思熟虑,决定授予她司田一职。
——主要负责整个大荒城种植田地的规划,从哪片区域适合种植何种作物,到如何合理地安排灌溉与排水,再到田地的轮作休耕计划等等,都需要郁斓冬用心去统筹安排。
阳光洒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街边的垂柳依依。
依照之前的约定,李欢颜要把醉月酒楼的经营权过让给郁斓冬。
这次,李欢颜特意精心收拾了一番,只见她身着一袭淡雅的碎花裙,轻柔顺滑,上面的碎花错落有致,尽显温婉气质。而郁斓冬则身穿一身粉色齐胸裙,恰到好处地映衬着她白皙似凝脂的肌肤,更显得她整个人娇俏又灵动。
两人步伐轻快地朝着醉月酒楼走去。
远远望去,醉月酒楼飞檐翘角的建筑在一众店铺中颇为显眼,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进进出出的客人让这酒楼透着一股子热闹劲儿。
两人挽手满心欢喜地来到酒楼前,却未曾想,刚到门口,就被门口的小厮给拦了下来。
门前的小厮是个眼生的,看着很年轻,透着一股机灵劲。
小厮身着一身利落的短打衣衫,腰间束着一根黑色的腰带,看着两位可人的小娘子,脸上带着几分公式化的笑容,站在酒楼大门一侧,客客气气地说道:“李姑娘,实在对不住了,我们掌柜的去了京城,这会儿不在店里呢,您改天再来吧。”
李欢颜一听,脸上满是诧异的神色,满心疑惑地问道:“怎么会去京城了呢?以往每个月的五号,掌柜的都会雷打不动地跟我商议店内事宜……这事儿向来都没出过差错,今儿个怎么就突然去京城了呢?”
一旁的郁斓冬静静地站在酒楼前的台阶下,并没有吭声,不动声色地仔细打量起眼前拦住她们的小厮来。
只见那小厮脸庞透着一股稚嫩之气,看着年纪尚小,青涩的面容上还带着些未经世事的懵懂,可每当提及胡掌柜的时候,他的眼神就会不自觉地乱瞟起来。
片刻之后,郁斓冬若有所思地轻轻扯了扯李欢颜的袖子,说道:“李姐姐,既然胡掌柜这会儿不在店里,那我这儿准备的独家菜谱给其他人也是一样的,这事儿也不着急,咱们慢慢再找合适的机会卖出去便是了。”
李欢颜虽然胆气不足,但是个机灵聪慧的人,一听郁斓冬这话,两人眼神一对,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暗示。
于是,她很是配合地皱起眉头,装作一副抱怨的样子,“哎呀,好吧,那也只能这样了。到时候胡掌柜要是回来了,还麻烦小哥你通知一下呀,我们这段时间就在县令那边呢,你可千万别忘了呀。”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佯装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们二人如今在县令那儿挂了职,行事确实比以往要方便许多了。
有了这层身份做掩护,不管是做些什么事儿,旁人都会多几分忌惮,而且做起事来也更容易掩人耳目,不容易引起他人的怀疑。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醉月酒楼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
一群人乌泱泱地围聚在一块儿,将原本宽敞的街道堵得有些水泄不通。
“我的虎儿!虎儿!”
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正跪坐在地上,整个身子颤抖着,脸上早已没了血色,双眼瞪得极大,死死地盯着地上躺着的小男孩。
那小男孩看上去不过七八岁的模样,此刻面色憋得通红,就像熟透了的番茄一般,小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偶尔从喉咙里挤出几声微弱的“呜呜”声,整个人看起来痛苦极了,瞧这样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
周围的人有的在低声询问着情况,有的则是满脸同情地看着,却也都有些不知所措,整个场面乱哄哄的,和方才那闲适的街道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让开!”郁斓冬心急如焚,一边大声呼喊着,一边快步朝着人群围聚的地方奔了过去,急切的声音在喧闹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响亮,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见大家还楞在原地,她又赶忙提高音量喊道:“大家散一散,快让开点儿!”
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往两旁退去,让出了一条通道。
李欢颜虽一时之间不太明白郁斓冬为何要这般着急地冲上前去,不过她向来信任郁斓冬,见此情形,二话不说就在一旁帮忙疏散人群
在她的协助下,人群中间很快便空出了一片小小的空隙。
郁斓冬赶忙走上前,只见地上躺着的小男孩面色已经憋得如同熟透了的茄子一般,呈现出一种让人揪心的青紫之色,原本活泼可爱的小脸蛋此刻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有些扭曲,小小的身子也在不停地抽搐着。
情况看上去十分危急,再多耽搁一会儿,这孩子就要不行了。
再看旁边跪着的中年男人,早已是泪流满面,双手紧紧地抱着小男孩,颤抖的双手,泄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恐惧与绝望。
郁斓冬见状,赶忙对那中年男人说道:“大哥,你儿子这是被噎到了,你先松手,让我来试试帮他!”
中年男人一听这话,原本黯淡无光的眼中瞬间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急切地问道:“姑娘,你……你真的有办法?”
“大哥,你放心吧,我一定尽力而为。”郁斓冬语气里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沈稳。
男人听了,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缓缓地松开了手,小心翼翼地把孩子递向郁斓冬,眼神里则满是紧张与担忧,一刻也不敢从孩子身上挪开。
此时的小男孩情况愈发糟糕了,憋得青紫的脸色已经有些泛白,气息也变得越发微弱,分明已经有几分撑不住的样子了。
郁斓冬不敢有丝毫耽搁,她赶忙让男人从身后扶起男孩,自己则迅速站到男孩身后,双脚熟练地前后分开,前脚距离男孩的双脚大约一脚宽,后脚脚跟微微踮起,膝盖随之弯曲,形成一个稳固又便于发力的姿势。
然后让小男孩稳稳地坐在自己弓起的大腿上,同时轻声叮嘱着:“孩子,别害怕,姐姐帮你把东西弄出来,你尽量保持身体前倾,把头低一点,嘴巴也张开啊,乖。”
小男孩虽然难受得厉害,但还是听话地照做了,小小的身子颤抖着,努力配合着郁斓冬的动作。
紧接着,郁斓冬双臂迅速而又稳稳地环绕住男孩的腹部,一只手紧紧握拳,拇指准确无误地顶住男孩肚脐上方两横指处丶剑突下方的位置——那里正是关键的发力点。
另一手则牢牢地抓住握拳的手,随后,她深吸一口气,急速拉动双臂,用一股迅速丶有力的劲儿,向内丶向上冲击男孩的上腹部,
一下丶两下丶三下……
围观的众人都紧张地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幕——奇迹发生了!
只见小男孩哇地一下,吐出了口中那块堵着气道的梅花糕。
紧接着,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原本憋得青紫的脸色也渐渐恢覆了些许血色,总算是脱离了危险,恢覆了正常呼吸。
男人见状,激动得热泪盈眶,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郁斓冬连连磕头,嘴里不停地说道:“多谢姑娘啊,多谢姑娘救了我家虎子!要不是你,我真不敢想这后果呀,你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呐!”
那叫虎子的小男孩经过这一番折腾,也缓过劲儿来了,他乖巧地抹了抹嘴,学着大人的样子,恭恭敬敬地朝着郁斓冬拜了一拜,奶声奶气地说道:“多谢姐姐,姐姐你真厉害!”
郁斓冬赶忙上前扶起男人,又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微笑着说道:“不碍事的,大哥丶虎子,我就是正巧知道这个办法罢了,孩子没事了就好。”
在众人欢呼救人的激动场景时,人群里不知是谁眼尖,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位挺身而出救人的小娘子,正是之前帮助县令带领大家开荒种植的那位姑娘。
这人立刻激动地提高了嗓门,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大声说了一句:“哎呀,这是郁司田啊!”
这一声呼喊,瞬间在人群中激起了千层浪。
大家先是一楞,随后立马反应过来,顿时,人群里像是炸开了锅一般,各种夸赞声此起彼伏。
“郁姑娘!这可是帮助我们吃饱饭的大恩人呐!之前要不是郁姑娘出谋划策,带着咱们一起开荒种地,咱们哪能有现在这安稳的日子呀,说不定这会儿还得饿着肚子呢,可多亏了她呀!”
“是啊,是啊,郁姑娘那可真是大善人呐!不仅操心咱们的生计,让咱们有地可种,有粮可收,现在瞧见有人遇到危险了,又毫不犹豫地出手相助,这心地善良又有本事的人,可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郁娘子好样的!真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呀,咱们可得好好谢谢她才行呢!”
众人的情绪就这样被彻底调动了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激动与欢喜,欢呼声丶喝彩声交织在一起,在这街道上空回荡着。
郁斓冬听到众人一声声热情洋溢的夸赞,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了几朵红晕,心中着实有几分不好意思,她赶忙伸手去扶地上还跪着的中年男人,想着赶紧离开这儿。
中年男人此刻心里对眼前这位美若天仙的姑娘更是感激不已,知晓眼前之人正是郁司田,之前带领大家开荒种地,解决了大家夥儿的温饱问题,而且还颇有经营之才,在这城里接连开了两家食肆,每日里都是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想到自家那酒楼,虽说也在经营着,可生意却总是不冷不热的,一直没什么起色,对比之下,心里不禁暗暗有了些计较。
郁斓冬一边搀扶着男人,一边轻声说道:“大哥,你先起来,这可使不得,我不过就是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儿罢了,哪能受你这般大礼。”
男人却执拗地不肯起身,他紧紧握住郁斓冬的手,一脸诚恳且急切地说道:“郁姑娘,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救了我儿的命,那就是我江家的大恩人呐,我江某可不是那知恩不报的人。我名下正好有家酒楼,虽说规模不算大,生意也一般般,但总归是个营生。姑娘你要是不嫌弃,就收下吧,权当是我一点小小的心意,也好让我心里好受些呀。”
说着,他擡眸看向郁斓冬,眼神里满是恳切与期待,仿佛郁斓冬要是不答应收下这酒楼,他便不会罢休似的。
再看旁边站着的虎子,也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巴巴地望着郁斓冬,别提有多乖巧可怜了。
郁斓冬见状,心里暗自思忖起来。
她本就想着要经营酒楼,扩大自己的生意版图,若是现在能有一家现成的酒楼接手过来,可就省了不少周折,毕竟找合适的店面丶筹备各种事宜也是挺麻烦的。
而且这会儿胡掌柜那边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醉月酒楼的经营权交接也变得有些悬而未决了。
思来想去,郁斓冬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便微微点了点头,笑着对那中年男人说道:“江大哥,你快起来说话吧,我答应就是了,不过你这恩情也太重了些,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了。”
【恭喜宿主解锁支线任务——在江家酒楼做出一道美食,获得一百两银钱,可获得一份神秘失传食谱!】
“……”
“姐姐,给你糖。”
虎子仰着红扑扑的小脸,眼睛亮晶晶的,满是纯真与热情。
他的小手拿着了一包用油纸精心包裹着的酥糖,油纸被叠得方方正正,看得出是被小心存放着的,想来这定是虎子平日里舍不得吃的宝贝。
郁斓冬见状,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意,赶忙伸手接了过来,然后轻轻摸了摸虎子的头,笑着说道:“谢谢你呀,虎子,你可真乖呢。”
虎子听了这话,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儿,一脸期待地望着郁斓冬。
郁斓冬看着虎子这可爱又期待的模样,实在不忍心让他失望,便在他满含期待的目光下,轻轻打开了油纸包,从里面取出一块糖来。
糖块通体洁白,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上面还均匀地镶嵌着粒粒饱满的芝麻。
郁斓冬将糖块放入口中,轻轻咬了一口,顿时,一股浓郁的香甜气息在口腔里弥漫开来,伴随着芝麻独有的醇厚香气,交织在一起。
整颗糖口感酥脆,香甜可口。
郁斓冬吃完糖后,笑着对虎子夸赞道:“虎子,这酥糖可真好吃呀,姐姐还是头一回吃到这么美味的糖呢。”
虎子听了,小脸笑得愈发灿烂了,他开心地蹦了两下,自豪地说道:“那当然啦,这可是我爹特意从很远的地方带回来的呢,我平常都舍不得吃,姐姐你喜欢就好。”
一旁的江大哥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里也是暖烘烘的,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郁斓冬说道:“郁姑娘,这酒楼虽说现在生意一般,但地段还算不错,只要用心经营,定能有一番作为。我稍后便差人把相关的房契丶契约之类的文书给姑娘送过去,姑娘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便是。”
郁斓冬赶忙点头致谢:“那就多谢江大哥了,我定会用心打理的,只是还得劳烦大哥多多指点一二。”
“叶将军!”
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高喊了一声,瞬间打破了原本热闹欢快的氛围,众人皆是一楞,下意识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不远处,一队身着整齐铠甲丶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士正疾驰而来,为首的那位身姿挺拔,器宇轩昂,正是叶将军。
众人看着那威风凛凛的架势,赶忙纷纷往两旁退开,让出了一条宽阔的道路,刚刚还嘈杂拥挤的街道,一下子变得秩序井然起来。
难不成又要有战事吃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