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a火燎原
办公室装潢低调奢华, 透着一股浓郁的禁欲系风格。
可越是正经丶古板的地方,越容易催生暧昧与晴欲。
许瓷躺在办公桌上, 稚气的睫毛小弧度轻颤,杏眼含了一汪盈盈春水潋灎生波,拢在肩骨上的衬衫纤细贴合,窄窄的腰肢姣瘦柔软,又乖又诱。
郁寒礼发现自己并不是一个经得住诱惑的人,单臂杠起许瓷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法兰绒落地窗帘紧闭,遮不住室内春光旖旎,许瓷很快被扒得只剩下一件衬衫, 两条腿白皙修长,大腿莹润有肉, 小腿线条纤细漂亮,膝盖骨因为羞耻微微内扣。
郁寒礼脱掉了西装外套和衬衫,露出了线条性感的背部肌肉,背肌是最难练的肌肉。
而这一身薄而俊美有力的肌肉十分惹眼,并不是大块大块的隆起, 而是平滑流畅让人着迷的弧度,锐利又张扬。
他单臂撑在许瓷的脑袋边,窄而有力的腰强势地挤在了许瓷腿间, 清冷的五官恣意邪气,说:“夹你老公这个。”
薄荷味的凛冽香气无孔不入。
许瓷害羞得不行,可是他的鼠蹊处被郁寒礼放浪形骸的动作磨出了兴致, 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放在床上的手抓了郁寒礼的衬衫, 小声说:“你穿上这个做,西裤也别脱。”
郁寒礼英挺的眉骨玩味地挑了一下, 拇指压了一下许瓷饱满嫣红的下唇肉,压出来一个浅浅的凹印,说:“没想到瓷瓷想法挺多。”
许瓷红着脸,认真说:“既然要做,肯定要尝试一些喜欢的。”
郁寒礼慢条斯理穿了衬衫,又压附上去。
许瓷轻垂着眼皮。
他没想到不到几天,他就已经接受了如此浪荡的关系。
郁寒礼好像在引诱着他打开一个无法回头的潘多拉魔盒,他抗拒丶害怕,可又偷偷忐忑期待丶向往。
郁寒礼压在他身上很久都没有动作。
许瓷诧异,郁寒礼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等了几秒,他说:“我准备好了。”
房间里无比静默。
回答他的只有郁寒礼平稳的呼吸声。
许瓷:“……”
许瓷用力推了一下郁寒礼。
郁寒礼被掀了过去,躺平面朝着天花板,呼吸平稳,冷白眼窝处浅淡的青黛昭示着他多日未睡的疲倦。
许瓷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探了一下郁寒礼的鼻息:“……”
哦。
没有猝死。
只是单纯地睡着了。
许瓷垂眸看了一下自己莹润的大腿丶紧致白亮的肚皮丶圆润的肚脐丶薄薄的胸肉丶诱人的粉色。
这副身材他自己看了都想睡一下。
郁寒礼居然舍得睡大觉?这是怎么睡得下去的?!
“……”
该干不干,违背少男意愿是吧!
你不干也得干!
许瓷体内被郁寒礼勾起的邪火在燎原,这会儿已经处于骑虎难下的状态了,他犹豫了一秒,故意大声:“郁寒礼!”
叫了几声,发现郁寒礼睡得更踏马甜了!
合着小安眠药又搡又叫,也能当安眠曲听是吧!
郁寒礼的办公室用了全世界最好的隔音墙体,但是站在门外的金灿灿和李秘书还是听见了许瓷的喊叫声,经过隔音棉的处理,变得极其微弱,几不可察。
金灿灿微微汗颜:“男同真可怕,郁寒礼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一下,我草,可怜了我的宝。”
李秘书也震惊了:“这得喊多大声才能穿破墙体啊。这会儿郁总居然不精神衰弱了。平时一根针落地上都能让他汗毛竖起,果然爱能让人眼瞎心盲耳聋。”
虽然郁寒礼睡的比猪死。
但是善良的许瓷并没有立即出去:)
他不知道是不是他在身边,郁寒礼才能睡得下去,他一走,郁寒礼就醒过来了。
毕竟是拿了郁寒礼钱的,这钱好赚,躺在他身边玩手机就能轻松进账一千万了。
许瓷拍了一下自己光洁透亮的小腿,登上自己ins账号bystander发了出去,光感和构图绝美,很是挑逗感官,配文:青春男大变寂寞少夫了prpr
——不是,这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婆绝美呜呜呜呜。
——老婆,真的是男大学生吗!好年轻!
——漂亮老婆的美感真的好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管是穿搭还是日常分享,出片效果真的好好!
——我何德何能能看到漂亮的小腿啊,好纤细的线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想握住老婆的脚踝把老婆拉过来!老婆长得一定很好看!
——谁让老婆寂寞了?老婆不要谈恋爱好不好?我不想失恋。
许瓷翻了一圈评论,确认了不是自己没有魅力,就是郁寒礼有问题。
该不会郁寒礼真的羊尾了吧?
他看了一圈评论,他是一个在ins上穿搭博主,偶尔画一些自己设计的稿样,走的是智性恋路线,思索了几秒,他挑了一个高赞评论认真回答了一下:「我不是你老婆,不能叫老婆。」
不说明还好,一说明评论区全是老婆老婆老婆老婆,就要老婆就要老婆!
郁寒礼一下子睡到了后半夜。
醒来后许瓷也睡着了,许瓷的睡颜安静乖巧,也就没有打扰,静静地看了几秒,不动声色地将许瓷抱在怀里继续睡了过去。
他是真的很困很困。
第二天,许瓷先去工作室看了一圈。
金灿灿:“钱难挣屎难吃,你昨天叫唤得那么凄厉,今天走路居然和正常人一样,该不会真是天赋异禀,天选小o了吧?”
许瓷奇怪,反应了一秒,轻叹:“我俩就纯盖被子睡觉,什么都没做,郁寒礼他睡着了。”
金灿灿震大惊:“不是吧?郁寒礼他是个死人吗?你这玉骨冰肌地往他身边一躺,他居然能睡得着?”
许瓷:“……”
金灿灿看着许瓷一言难尽的小表情,既然许瓷不愿多说,他也不多问,转移话题道:“算了算了,不提这个了。我朋友给我推荐了一个网红酒吧,里面好多漂亮男生。正好今天庆祝开了工作室,咱们两个去玩儿呗。”
许瓷看金灿灿十分兴奋,就没有他的兴头上泼冷水,轻声:“好呀。”
晚上,雾色酒吧灯红酒绿,金灿灿直接豪气包场,组了一个全场卡颜局,今晚所有的酒水消费全记在他的账上。
金灿灿:“那你经常来不经常来?但是小宝贝儿你来了我就要给你一些好的印象,不要让那些肥头大耳的人出现在你面前,那样有染小宝贝儿的视听。”
许瓷认真:“我没那么娇气,再说了你找好看的有什么用?我现在还和郁寒礼处着,这方面肯定是要封心锁爱的。”
金灿灿故意揶揄打趣:“哟~你俩关系进展还不错嘛。”
许瓷没有理会他的打趣。
这不是进展不进展的问题,是他职业操守的原则问题。
金灿灿让老板找几个漂亮的男孩儿跟他们一起玩牌喝酒,人多才热闹好玩,没有要独立包间,就在公共场的沙发圆桌上玩。
许瓷坐在沙发上,喝着果汁。
金灿灿带了几个男孩儿过来,他身后的男孩儿年纪偏小,十八-九岁模样,着尽显好身材的无袖t恤,手臂肌肉线条已经凸显了出来,他们下面穿着蓝白的长裤,松紧带在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青涩中透着蓬勃的朝气。
一副高中生装扮。
许瓷看着迎面走来的俊美男高中们,脸蛋莫名一红:“!!!”
封心锁爱什么的统统丢掉!
有这么多漂亮的男孩子凭什么不博爱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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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灿灿坐在许瓷身边摸牌,说:“沦陷了吧。他们这酒吧里的男生有的比电影学院的还要好看,毕竟这年头能上得起电影学院那就是有点儿资本了,没资本的毕业出路都难找。”
对面的秦夏丢出来了一张牌,说:“也就乍一看好看。太会来事儿了,太会说话了,甜言蜜语说多了也显得俗气。没有清纯感。”
秦夏说的是事实。
这些漂亮的男孩子许瓷看第一眼也觉得很可爱,但是他们说话言语间总要讨小费的感觉很急功近利,生怕捞不出来一笔,情绪价值的体验感就大打折扣了。
可是人家毕竟是靠这吃饭的,该给还是要给些。
金灿灿笑死了:“陪玩哪有清纯的人?你是来玩的又不是来救风尘的。就你这心态,去猫咖撸到一个良家猫都要给它赎身,是不是?”
话音刚落。
突然隔壁酒桌上传来了一声玻璃瓶断裂的声音。
闹事的是京都的一个二世祖,严苏,家里小有资本,人却狂傲得不行。
严苏敲断了一个啤酒瓶,把有玻璃刺的一端,怼在了一个清俊少年的脸前。
少年穿了一件白衬衫,墨色发丝微微凌乱,五官轮廓优越,下颌线干净深邃,身上散发着冰冷如雾的气质,像是夜场中明耀的白玫瑰。
严苏:“妈的,让你叫声好哥哥就这么困难?顶着个死妈脸出来卖笑?要是今天我赶你出去,你一没工作二没钱,你妈得从重症监护室搬出来,你那个赌鬼亲爹说不定会把你妹卖到山窝子里。你还豪横什么?祁烬。”
祁烬?
……祁烬?!
好耳熟。
……是书中提到的那个原生家庭不幸,因为年幼妹妹被卖,找到的时候妹妹已经去世,因此用了长达二十多天的时间将罪魁祸首亲爹虐杀,并如法炮制杀了害死妹妹的人。
凭借着超高智商躲过调查,后来进入娱乐圈成为内娱现象级超高人气歌手,东窗事发后入狱被枪决的祁烬吗?
许瓷望了过去。
少年手背上隐忍而克制的青筋显得格外刺目。
尖锐的玻璃刺进了他下颌处的皮肉一滴滴血流了下来。
祁烬拳头紧握。
他时常在想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如果他的妈妈和妹妹出了事情,他会拉着整个世界和他一起陷入万劫不覆的地狱。
疼痛丶羞辱,自尊被踩在了地上摩擦……
所有人都是,无情的看客。
严苏眼底划过一丝快意的讥笑,擡脚就要朝祁烬的脑袋上踹去。
……他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很需要钱。
自尊又算得了什么呢?
祁烬冷冷地盯着严苏,不躲不闪。
可这时,声线清浅的声音在寂静的酒吧内响起,成功地让严苏的脚止在了半空中。
“严苏,上次是你犯事被人打断的腿,已经痊愈到可以踹人了吗?”
祁烬擡眸望去。
一个漂亮病弱的少年神色薄厌,双臂环抱站在他的身边,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好似为他撑了一把无形的大伞。
从出生到现在,站出来保护他的人,许瓷还是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