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蹭蹭不进去
许瓷从郁寒礼身上下来, 两条腿都软了,被颠软的, 也有被震撼的成分在。小屁股也酥酥麻麻的,有种盛夏夏天在郁郁葱葱的梧桐树道第一次骑摩托车,摩托车引擎带来的新奇微麻的驱动感。
上次郁寒礼把他睡哭了三次,大部分力气肯定都用在克制上了,真要大开大合来一回,他一定半身不遂。
可怕qvq
郁寒礼这是怕他勾三搭四给他一个下马威吗。
许瓷经不住男色a诱惑的春心小鹿,成功被郁寒礼蛮横的体力吓死了。
安童笑得花枝乱颤,小声说:“求偶期的男人真的好装啊, 哈哈哈哈哈,好像生怕掳获不了你的芳心似的。”
许瓷:“……”
郁寒礼做了三百组俯卧撑, 晶莹剔透的汗珠从他清俊的下颌流淌,汇聚在他的下巴上,捏起t恤的一角,擦了擦下巴上的汗珠。
t恤掀开的瞬间,腰腹冷白的肌肉a沟壑上蔓延着滴滴水迹, 紧窄的腰是勾魂摄魄的弯刀,散发着拥有绝对力量的雄性气息。
一双凤眸擡起,和许瓷对视了一下, 眸色淡薄又炽热。
许瓷小腿肚打摆子。
被饿狼似的眼神剐蹭着。
许瓷的小腰子莫名其妙凉了一半,只好对郁寒礼呲了一个老实巴交的笑。
郁寒礼接过助理递的一瓶水,拧开瓶盖, 灌了一口。
在许瓷看不到的角度,削薄的唇瓣勾了一下。
这波色相牺牲的值, 许瓷都对他笑得柔情似蜜了,要不是在体育馆, 说不定就会扑上来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男菩萨普度众生了】
【腹丶腹肌(黄豆流鼻涕呆住)】
【所有人都佩服我每周去体育中心看打球的毅力,我那是看打球吗?我看的是帅哥撩衣服的一瞬间,现在你们都明白了吧啊啊啊啊啊prprpr】
【我八十岁的奶奶突然从轮椅上站起来了,说我挡住她观察世间百态了】
【真正的郁寒礼哪里去了!拽着领口摁墙上,大声质问!我哥以前真不这样的!】
【除了演戏,一只猫丶一只狗,甚至连一只吸血的蚊子都没能和我哥肢体接触过!!!小嫂子你艳福不浅!!!】
【以前的郁寒礼衬衫领口的纽扣都扣在最上面一颗,微微滚动的喉结总会压一下领口,谁懂那种矜持的色气】
【他真的有想勾引的人了!】
【丫头,现在有大鱼大肉还不满意?(狗头叼玫瑰)】
许瓷有点嫉妒郁寒礼的绝美腰身,一想到别人觊觎着郁寒礼冷白的腹肌,他就心里莫名不舒服,忍了忍,还是说:“郁寒礼,你能不能别运动完就露肚子。”
郁寒礼:“你不喜欢看?”
许瓷又瞅了一眼,小喉结微滚,义正词严:“怕你宫寒。”
他也就随便看看,才没有很喜欢。
郁寒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我踏马笑的地崩山摧壮士死】
【小嫂子为什么不让我哥露腹肌!!!你没有淋过雨,为什么要撕别人的伞!为什么!!!】
【瓷瓷桑の占有欲!!!】
【漂亮老婆甚至没有说不喜欢,我哭死!】
【不是,你是生怕我看到你老公俊美身体的一星半点是吧!!!】
【谁懂!刚从北极圈cp爬墙过来的,这种小情侣互动是真实存在的吗?!我人豆傻了】
【我也!我圈cp合作一部戏之后四年没有任何互动,不同框是公司避嫌不允许,同框了不互动是小情侣畏惧流言蜚语克制自己,老a糊到在家抠脚被爆聊骚网红,都能说成老b动斥资数十亿逼老a退圈圈宠强制爱。哈哈哈哈宝宝们,被自己的cp脑逗笑啦(黄豆捂脸哭ok)】
【再也不信真情侣遮遮掩掩,假情侣肆无忌惮的鬼话了】
晚上,众人一起去园区餐厅用餐。
园区是京都附近第一大的影视基地孵化中心,是郁氏旗下的工业影视园区。
园区的餐厅有四个独栋,中式西式的都有,汇聚了世界各地各式各样的菜肴。
许瓷因为吸收了不少气运,过敏反应不见了,肠胃也有所好转,以前只能看文字感受的美食,如今只想大快朵颐,就选了一家中式餐厅。
餐厅内部没有独立包间,而是绿植和镂空墙体形成的半开放式空间,点了清蒸蟹粉丶蒜蓉虾丶药膳鸡,又要了颗粒饱满粒粒晶莹剔透的白饭。
许瓷吃得很认真,不过他胃口小,他有轻微的咽食困难,吃饭还是细嚼慢咽的。
郁寒礼在给他剥虾。
盛雾穿着黑色抹胸裙,裸露着雪白的双肩,浓密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五官精致明艳,在他们身边坐下,单手撑着下巴,调侃:“郁寒礼,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郁寒礼的双手极其漂亮,修长分明的指骨剔透晶莹,又带着让人崇拜的力量感,美中不足的是手上有几处细小的结痂伤口留下的浅淡纹路,擡起凉淡狭长的眸子,薄笑:“我不仅有今天,还有明天,还有后天和大后天,盛小姐是没有了吗?”
盛雾:“……”
盛雾被郁寒礼的毒舌噎得面红耳赤,和许瓷告状说:“你看他,他和你也是这样的吗?这么毒舌又不会甜言蜜语怎么追到你的?”
毒舌?
不至于。
不过也真的没听过甜言蜜语就是了。
许瓷秀气地眉心轻颦,认真思索了几秒,说:“钞能力。”
盛雾一下子被他可爱到了,说:“我也有钱,我可不可以追你啊,小甜宝。”
许瓷慢吞吞地将口中的食物咀嚼完:“有缘无分,喜欢男的。”
【神他妈钞能力哈哈哈哈哈哈】
【这么说显得他好拜金,突然祛魅】
【谁不拜金,我也想有金可拜好吗!我的第一顺位爱人永远是财神!】
【如果喜欢财神还能从中获益,就是我想改成最喜欢我妈,我妈也会亲自动手把我打到妈都不认!】
【人间真实,我妈也会这样】
盛雾还想找其他话题逗他。
许瓷突然接到了金灿灿的电话,他小声说了句抱歉,就出去了。
祁烬没有多少胃口,跟着他一起去了露天阳台绿植一角。
金灿灿没有跟拍综艺,而是在公司接洽业务,电话刚接通就说:“瓷瓷,有个选秀节目选中了祁烬,等这次综艺录制完就让他去吧。”
选秀节目?
上了岂不是又要被季氏唱片纠缠上。
许瓷:“给祁烬推了,祁烬这条件放在哪都能火,他性格孤冷,不适合去选秀综艺。”
金灿灿不理解许瓷为什么拒绝,沟通无果后,又给祁烬了一个新资源,说:“郁氏传媒旗下即将推出的solar男团,门面兼主唱贺凌退团去了墨衍舟公司,又在网上放了一些虚假的团内黑料,导致solar还没出道就被黑出翔了。不过争议大,能火的几率也就大,而且solar全颜团毁了实在可惜。”
“让祁烬加塞这个团吧,反正他想往乐坛这方面发展,成团早晚的事。”
许瓷问了祁烬意见,就选了空降solar。
能再为祁烬避免一次劫难。
许瓷很开心,冲祁烬笑了一下,他极其漂亮的乌黑杏眼,宛如夜间的星芒,熠熠生辉。
祁烬喉间猛然紧绷了一下,不自在地别开了眼。
另一边,墨衍舟和乔明初一起来到餐厅,好似般配的神仙眷侣,让人艳羡。
墨衍舟选了郁寒礼附近的餐桌。
乔明初跟着走了过去,似乎救命恩人的乌龙并没有影响他们的感情。而他的打扮也花了很多巧思,眼角和耳边都擦了腮红,看上去羞怯又清纯,穿了件露肩浅白羊绒毛衣,右肩膀处成倒三角形开口,开口处用了金色细链固定,欲露不露半边肩膀,而肩膀上有一抹漂亮的海棠印记。
【明初不愧是新生代人气男明星呜呜呜他好会打扮】
【好绝的穿搭,内娱omega,好仙好美】
【等等,这套穿搭好眼熟】
【这不就是原封不动抄袭bystander的春日告白系列穿搭吗?】
【一个穿搭还抄袭上了,圈地拉屎还让你高潮上了,乔明初愿意穿这套衣服,是给你们bystander打广告好吗,跪恩吧你们】
【小众圈就不是圈了吗?春日告白系列的服装还是bystander自己设计的哦,又没有授权给任何人,怎么就不是抄袭了?copy精】
【说不定乔明初就是bystander呢?】
【bystander罪不至此,我老婆虽然没露过脸,但露过腰和肩膀,不是这种丑人能东施效颦上的,乔明初速速道歉!!!】
墨衍舟俊美的脸上依旧戴着一副墨镜,优雅地坐在餐位上才取下来,露出了五官俊逸的脸。
乔明初在他一旁坐下,对盛雾温婉一笑:“盛雾姐好。”
有这朵海棠花在。
盛雾一定会对他好感倍增的。
盛雾双眸微敛,掠过了乔明初肩膀上的海棠花,原本的笑意一扫而空,翻了个超级大的白眼。
“……?”
乔明初心凉了半截,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努力保持微笑:“雾姐是对我有什么偏见吗?”
盛雾明眸善睐,不置可否。
郁寒礼摘掉了沾着油水的塑料手套,金丝边眼镜后的一双凤眸狭长矜凉:“我替她的不礼貌向你道歉,大概是盛大小姐眼神不好,误以为墨衍舟和你是瞎子和导盲犬。
她没有和狗交流的习惯。”
乔明初脸登时气红了。
墨衍舟眉宇之间戾气尽显:“郁寒礼你是吃枪子了吗,说话这么冲?嘴巴不想要可以捐了。”
盛雾手指虚虚地握出了一个半边墨镜的样子,假模假式地往脸上戴了一下,表情无辜极了:“他说得没错啊,大晚上还戴墨镜,我想不到除了瞎子,还有什么人需要,最烦那装逼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盛雾姐精准吐槽】
【哈哈哈哈哈哈哈copy精就是人见人厌】
【不是,你们都在笑什么,这不是明显的职场霸凌吗?】
【对啊,对盛雾和郁寒礼瞬间没有好感了,怎么可以对初初这么无礼!】
【真的一瞬间讨厌死郁寒礼和盛雾了,妈的妈的我气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啊,你们不知道盛雾和郁寒礼都讨厌墨衍舟吗?乔明初又是个白莲copy精,凭什么不能被讨厌?!圣父降临了吧你们】
【我给你爆个陈年老料,我上网早,墨衍舟的交友圈是真的烂,五毒俱全,应该是郁寒礼上大二的时候,几个三中的小孩去京都影视学院玩,去厕所遇到了偷拍,就是墨衍舟朋友干的,被郁寒礼和盛雾撞见了,两人把墨衍舟朋友揍了个半残。因为没有拍到具体画面,也没有监控记录,网上只有盛雾和郁寒礼打人的视频,墨衍舟为了帮朋友,说让那个小孩陈述还原当时场景没有纰漏才算,还给两人泼了校园霸凌的脏水。两人不想让受害者承受二次伤害,就主动背了寻衅滋事的黑锅,当时正好遇到娱乐圈肃清,这件事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两人差点被当了典型】
【我说国内流量大行其道的时候,盛雾一个水水灵灵的小姑娘怎么跑去摩洛哥拍枪战片,郁寒礼风头正盛去了东南亚拍警-匪,原来是那会儿在国内混不下去了,用实力证道去了】
【卧槽,好飒好绝美,豪门姐弟情被我磕到了】
【一个洗脑包又把你们骗到了,我服气,郁粉什么时候才能停止造谣墨衍舟啊!】
【还左一个小孩,右一个小孩,扒了多少年了,连个影子都没有】
【就是因为信息隐藏太严实,当时才坐实了两人仗势欺人啊,真找到了全国媒体蜂拥而上,还能让人家过安生日子吗?傻逼。】
【那墨衍舟也是沨义气好吗,你朋友犯事,你能眼睁睁看他前途毁尽吗】
【墨衍舟粉丝真是脑瘫,任何情况下纵容几名成年男性对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偷拍,都是一场令人反胃的围猎】
【墨衍舟真就和虐文里永远拎不清的男主一样让人生厌,就爱看雾姐和郁影帝打脸这种人渣】
乔明初看盛雾如此不待见他,脸一阵红一阵白,指甲把手掌都掐出血来了,唇色发白,头晕目眩。
盛雾薄唇轻勾,撂下一句:“惺惺作态。”就走了。
郁寒礼和盛雾去园区叙旧。
盛雾控制不住吐槽欲:“刚刚那一下恶心死我了,乔明初居然在自己肩膀上印了个海棠花,妗妗肩膀上就有一个海棠花,他又不是妗妗,还想让我用一个海棠花移情吗?”
“海棠花?”
郁寒礼清寂的眉梢轻挑,多了几分兴趣:“那得多漂亮一个人,能长出那么精致的胎记?”
郁寒礼在盛家多年,但是对妗妗的事情一无所知。
因为盛母思念儿子心切,思虑成疾,身体跟瓷器做得似的,动不动就生病,家人很避讳,就从来没提过。
而且他能明显察觉到,盛家不希望他对这件事有一星半点的参与。
盛雾想到了什么,有点抱歉,说:“以前你们郁家要进军港城,时间点太敏感了,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爸妈都怀疑你爸妈偷了妗妗。一些细节都被刻意抹去了,妗妗之所以被偷,还是当年在游轮上那场算命搞的,说我弟弟命格好,能旺家族财运,不过旺财运的同时也会克他的身体健康。不过海棠花知道的人不少。”
命格?
……财运?
许家人每一次飞黄腾达,许瓷都会被献祭掉一次健康。
也许你应该给许瓷算一次命。
园区内的灯光昏暗,晦暗不明的薄淡灯光照在郁寒礼俊逸的脸上,他插在西装裤的左手掌变得冰凉,血液似乎不能流动了。
惊诧过后,千丝万缕的情绪全部变成了对许瓷的心疼。
盛雾:“我也在花费大量精力和金钱寻找妗妗,但是你知道吗?我最讨厌别人用不同的形式提醒我问题的存在,给我一次次期待,又无情戳破,这让我很应激。我希望的是献媚奉承是主动帮我把问题解决,或者指给我解决问题的路,而不是假情假意的丶让我焦虑的关心。”
也许,许瓷从一开始就不会过充满病痛的生活。
郁寒礼冷白的指腹捏住了一根盛雾的头发,轻轻一拽,扯了下来。
盛雾顿住:“?”
盛雾火山爆发:“郁寒礼,你知不知道美女的头发不能拽,美女不想变秃子!”
郁寒礼眸色矜凉如水:“确定是真发吗?”
盛雾:“……”
当然是真的。
侮辱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你偏偏选了最贱的一种:)
郁寒礼和盛雾分开后,将许瓷和盛雾的头发装袋,交给了徐大明,说:“拿去做基因检测。如果不太准确,就去港城取盛家长辈的毛发做,时间上尽量要快。”
徐大明惊诧:“你说许瓷有可能是盛家的血脉?”
郁寒礼不敢肯定。
一向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他,第一次骨节分明的手掌心里渗出了薄汗。
他比任何人的情绪都要激动。
如果给许瓷找到真正的父母,而且他不是被丢弃的,而是爸爸妈妈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
他不敢想象,许瓷会有多么开心和明媚,许瓷本该如此,他该被全世界宠爱。
徐大明:“要不要和许瓷说一下?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两周后,陈家要举行百岁寿宴,盛家也要出席,盛功兰邀请你和瓷瓷一起去港城,是现在说,还是到时候说?”
郁寒礼不想许瓷承受这份无端的期待与失望,冷声:“有了准确结果再说,事以密成的道理你不懂?”
徐大明:“行。”
餐厅内。
许瓷打完电话发现郁寒礼已经走了。
吃饭过程一中断,他也没了进食的兴致了。
只不过从乔明初旁边经过时,浓黑的眼尾掠了一下他的装扮,许瓷乌亮的眼仁里闪过一抹戾气。
【初初,你告诉他们,你的衣服到底是不是山的?】
【初初的片酬比你们家里几百辈子的积累都要多?会抠搜到山寨一件衣服吗?】
乔明初和直播间的观众解释:“怎么可能是山寨的,我公司拿了bystander的授权,还是bystander亲自操刀为我定做的,哈哈哈怎么可能有人会拒绝为我定制衣服的机会呢?”
乔明初的经纪人和团队已经在联系bystander了,他们一开始没打算支付任何酬金,还是因为觉得国内外有信息差,bystander只在国外账号玩,没建立国内账号,里面所有的穿搭他们原封不动照搬,这样时间久了,春秋笔法,谁能分清谁是原创?
【对啊,我喜欢乔明初也喜欢bystander,哇塞小帅哥就要和小帅哥合作,双倍快乐!】
【好开心,bystander还是个大学生,能赚到娱乐圈的钱我太开心啦。之前看老婆的直播,说他好几次因为生病错过了时装周邀请难过到哭,我也跟着难受,幸好他的才华没有被埋没!】
【谢谢乔明初给我老婆设计的衣服一个更大的舞台】
许瓷漂亮稚气的脸蛋上露出一个浅笑:“真的拿到授权了吗?”
乔明初:“当然,你不会又想咬文嚼字地给我扣copy的帽子了吧,你今天的装扮在我面前,只能是个毫不起眼的背景板。”
许瓷勾起的唇角更加妖冶了:“是吗?”
乔明初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许瓷晃了晃自己手机上bystander的个人页面,一副懊恼的样子,说:“那,为什么我没有收到任何关于你公司的授权信息呢?”
短短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
乔明初伪装的清纯可人形象瞬间没有了,怒气全聚集在了脸上,他的脸色涨紫成了猪肝色。
【??????】
【啥啥啥啥啥啥啥啥啥啥啥】
【许瓷是bystander???!!!!!!!!】
【我踏马这是什么惊天大哈密瓜!!!】
【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
【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爽!!!】
【打肿乔明初这个copy精撒谎精的猪头】
【乔明初人设终于崩了,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赚那么多钱,一点小小的版权费都不想支付,这种人有什么好粉的,只会偷和抢!】
喜欢乔明初和bystander同时是许瓷黑粉的人:【交集并集给我干齐活了,我现在捋不过来了,我喜欢乔明初,bystander是我老婆,许瓷是我的敌人,可是现在许瓷是bystander,谁懂?我不知所措。】
喜欢bystander同时喜欢许瓷的人凡尔赛:【我好难过呜呜呜呜呜呜,突然之间发现两个老婆成一个了,我不能玩弄完这个老婆再玩另一个老婆了(黄豆微屈脸)】
【瓷瓷老婆真的好牛逼好多才多艺,收下我的膝盖好吗!】
尽管乔粉嘴上说着难以选择,这件事刚一开始发酵,乔明初的粉丝从1011w已经跌到了990w,一分钟掉了二十一万粉丝,能跑的还都是消息灵敏的活粉。
脱粉留言。
——这烂人谁爱粉谁粉,追他让我眼瞎心盲,脱粉我瞬间心明眼亮。
而许瓷在短短几分钟,粉丝已经从500w涨到了550w,而且数量还在持续增长。
墨衍舟的视线落在了许瓷的脸上。
自从他被许瓷三言两语骂醒了自我意识后,他就开始情不自禁地注意许瓷了,可是他能明显地意识到,他肯定不会喜欢许瓷,剧情里许瓷对他深爱入骨,他又希望许瓷能按照剧情一样喜欢他。
南溪如果长了和许瓷几分相似的脸就好了。
被这么漂亮的人喜欢,真的很有面子。
同样,能和漂亮的人产生暧昧,也有面子。
许瓷没有给墨衍舟一个眼神,就和祁烬一起回寝室了。
安童在寝室换了衣服,提着一个小篮子:“瓷瓷,走一起去洗澡。”
许瓷今天疲惫了一天,也想去洗香香,不然在外沾了不少细菌,带进他香香软软的被窝,那就不礼貌了。
许瓷小手一捏,比了个ok。
宿舍区没有独立浴室,只有大澡堂。
而且三楼四楼那里住了好多练习生,在练功房练了一天的舞,最惬意的就是洗澡的时候了,三楼四楼大澡堂位置不够,还会跑到一楼二楼,导致位置十分拥挤。
许瓷没有洗过大澡堂,他在许家待遇再不好,和普通人相比也算是娇生惯养了,看到大澡堂直接呆住。
许瓷从大澡堂出来,有些局促的询问前台的大爷:“大爷,这里是澡堂吗?带隔间的几楼有?”
大爷戴上老花镜:“你找带隔间的干啥,你住在几楼,哪个宿舍的?”
许瓷:“你问我这些干什么?”
大爷:“你是不是练习生?男团不卖腐,不如回家当地鼠,和朋友们发生激情摩擦的第一步就是肢体接触交流了,媚粉课拿了多少分?cp互动课分值积分够了吗?媚粉搞cp也是实力的一种,你们就是吃粉丝经济的,放下羞耻感,对象能在团内找就不找团外的。”
许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踏马的大爷好懂】
【不是,这是郁氏旗下的影视园区吧】
【大爷你怎么懂你们ceo知道吗?哈哈哈哈哈】
【我好期待郁氏的男团女团,真的好想看看爱豆如何媚我!】
许瓷翻了个白眼,录了一段语音给郁寒礼发去了信息:「你公司的音乐总监是不是想钱想疯了?你看看给老大爷灌输的什么思想,感觉这栋楼现在除了承重墙全都是弯的。」
郁寒礼那边没有回消息。
安童虽然是个腐男,但他是个直的,完全不介意,而且从小搓澡搓惯了,当即就脱光了衣服,和一群大大咧咧的帅哥一起洗去了。那场景和孙悟空刚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又蹦又跳,还有看见谁的屁股蛋翘就想弹一下的手贱感。
所有人都返璞归真了,露着一个又一个大腚,许瓷根本接受不了。
安童:“瓷瓷,过来,快点。这还有位置,等会儿我给你搓澡,我的手法一绝!保证能把你搓得油光水滑的。”
春夏交替,许瓷身上也有薄薄的汗,不洗澡不舒服,可是许瓷根本接受不了这种全部脱光坦诚相见的情形。
许瓷幽怨地盯着安童:“不了,我等会儿再洗。”
安童非常可惜:“啊啊啊啊,你让我搓嘛,我连击剑的地方都能给你擦出抛光感。”
许瓷:“……”
这有什么好可惜的!
谁!要在!!那里!!!有抛光感!!!!
变态。
许瓷没有理会,转头就走了。
回到了寝室,发现郁寒礼还没有回他的消息,按理说郁寒礼不该这么久不回他消息的,而且这个时间点郁寒礼好像没有什么可忙的。
许瓷给郁寒礼打了个电话,郁寒礼没接。
他思索了几秒,下楼去了郁寒礼居住的地方,几个导师的公寓挨在一起,只有盛雾和霍臣的公寓有人,想到盛雾和郁寒礼的熟络……
尤其是郁寒礼不接他电话也不回他信息,如果是因为和盛雾在一起不方便的话……
许瓷一时间心里生出一股酸意,有点不开心,敲了一下盛雾的房间门。
盛雾脸上敷着面膜,没有来开门,先在语音门铃上询问了一下访客。
得知是许瓷后,才踩着细长的高跟鞋过来开了门,她个子本就纤细高挑,穿鞋比许瓷还要高一些。
看到许瓷轻颦着眉尖,极力克制可是脸蛋上的肌肉纹路走向依旧暴露了他生气和敌对的情绪,一时间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又想不起来了。
好像印象中。
似乎有一个小孩子对她敌意也好大。
是把她错认成情敌的敌意,挺好玩的。
盛雾:“小甜心,怎么啦。”
许瓷一时间感觉自己的生气点很不礼貌,连忙收起来情绪,认真问:“郁寒礼在这里吗?”
盛雾往客厅里走。
许瓷一看她往屋里走,就笃定郁寒礼在屋子里,拳头瞬间捏紧了。
妈的,是个双性恋是吧,男的也搞,女的也追。
许瓷还没跟进去。
盛雾拿了手机,又走回公寓门口,说:“今天在餐厅遇见后聊了几句就分开了,你找他找得急吗?要是着急的话,姐姐可以帮你打电话。”
许瓷:“……”
原来不在这里。
对不起姐姐。
盛雾不见许瓷回答,以为许瓷是怕麻烦,就直接给郁寒礼打去了电话。
不过她的电话郁寒礼也没有接。
盛雾轻声哄:“没接通。他回来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许瓷乖巧:“谢谢姐姐。”
顿了顿,认真又懊恼:“我刚刚以为他和你在一起,心里还偷偷迁怒了。”
盛雾楞了一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看别人谈恋爱最甜,暧昧期没有安全感正常。”
许瓷:“……”
他才没有和郁寒礼谈恋爱。
许瓷同样也去霍臣的房间找了一下,没抱什么希望,不过也没找到就是了。
许瓷主要是担心郁寒礼出什么意外,找了一圈没找到,就去给徐大明打电话,打了好几通,发现徐大明的电话一直在忙线中,应该是和人通话。
许瓷找不到,把周围的人问了一圈,去了车库才发现,郁寒礼的车不在,应该是不在园区内。
——明天还要录节目,这么晚,郁寒礼去哪里了?
许瓷找了一圈,已经很晚了,宿舍的灯十一点集体断电,许瓷等到了十一点半,确定人全部去休息了,才拿了自己的洗漱用品去了浴室。
走道里是声控灯。
许瓷走路发出的声响能带来轻微的光线。
走廊和浴室区域的走道构造呈现t字形,等到了浴室区域,光线才彻底明亮起来。
而浴室区域的走廊连接着通往电梯的门,许瓷刚走过去,就碰上了出电梯门的两个人,墨衍舟和乔明初。
乔明初的眼圈红红的,馀光窥见许瓷之后,故意一头撞进了墨衍舟怀里,泫然欲泣:“墨影帝,这套服装根本不是我的原因,我一再让我的团队和bystander沟通,是我的团队欺骗了我,没有沟通好就让我穿,许瓷就在公众面前那么毁我,现在网上全是骂我的,我怎么办?”
墨衍舟本想安慰乔明初两句,可是隔着乔明初,他看到了远处的许瓷。
冷白的灯光照射下,许瓷宛如一朵盛放的名贵花朵,发丝乌黑柔亮,稚气的脸蛋轮廓精致,浅淡的眉色似墨似黛,纤长的睫毛在白皙的眼窝留下浅浅阴影,一双清透的杏眼泛着清冷绮丽的光。
脖颈修长雪白,腰肢盈盈一握,一双长腿毫无瑕疵,光着脚穿着拖鞋,微凸的踝骨都散发着清纯的尤物感。
安慰的话,一时间有些烫嘴,他甚至想将身前这个只会东施效颦的丑人踢开。
不过许瓷只是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们一眼,很轻蔑地走开了,对于两个丑人的爱情纠葛他根本不感兴趣。
许瓷进了浴室。
浴室空无一人,许瓷把衣服脱掉,打开花洒,水流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空旷浴室格外明显,正好接到了顾绝的电话。
顾绝:“小嫂子,刚刚你又给雾姐打电话,又给大明哥打电话,他们都在找寒礼哥。寒礼哥今天心情不怎么好,就到我们这里喝酒了,他手机一直在车里放着,没想到你会找他。我已经把他送回来了,他去找你,还是你来找他?”
许瓷得知郁寒礼没什么事儿,心情蓦地一松,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嘴角已经控制不住地弯起来了,他轻声问:“他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让你打?你不会是诓我的吧?”
顾绝:“怎么会!你可别冤枉我啊小嫂嫂,寒礼哥喝的有点多,他很少醉过,就是一醉就容易说情话,我怕你的小耳朵招架不住。”
许瓷:“……”
许瓷翻了个白眼:“挂了。”
嘴上没有个正经的,估计郁寒礼真的喝了很多很多酒,没有清醒的神智了吧。
郁寒礼会说情话?
下辈子吧。
许瓷把手机放回包里,这个公共浴室虽然没有独立隔间,不过有一排墙还是有隔间的,只是没有门,墙体上是挂钩,可以挂肥皂袋子和洗浴用品。
许瓷去了有墙体的地方。
把自己的东西挂在另一个隔间墙上,就开始洗澡了,温热的水流流淌在皮肤上,洗去了一身的疲惫。
许瓷正在洗,水流打在地上,正好遮蔽了郁寒礼进入浴室的声音。
许瓷一回头,看见郁寒礼吓了一跳,他一时间躲也不是,遮也不是。
只好先把花洒关掉了。
许瓷本想把浴巾裹身上,可是自己身体的每一处,郁寒礼都亲过摸过,他刻意围浴巾,肯定会被郁寒礼笑话,许瓷只好背过身,状似不经意地问:“你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郁寒礼喝多了酒,眼角染了几分妖冶的粉,笑意浅浅:“刚刚顾绝说你挂电话的语气不对,听见你这里有水流的声音,估计你在浴室,就让我过来和你道个歉。今日事今日毕,不然明天你就难哄了。”
郁寒礼的声音本就性感,如今嗓子津了酒气,多了几分慵懒随性,更是苏撩得要命,好像每个字都被辛辣的酒精调成了会调情的小钩子。
许瓷:“我没生气,你先出去。”
郁寒礼并没有离开,而是走了过来,钢铁一般手臂从后面禁锢住了许瓷纤细的身体,力气大到恨不得把他揉进骨子里,薄唇用力压在了许瓷的耳廓上,轻声说:“小宝贝,你真的受苦了。”
郁寒礼身上的酒味让许瓷很不舒服。
什么受苦了?
许瓷有点懊恼地锤了一下他,说:“没现在辛苦。”
郁寒礼将他翻了过来,压在了浴室墙壁上,轻吻他的唇瓣,舌尖抵近他的口腔,剐蹭着他娇弱的舌头,将两人的气息强势地混在一起。
手上羞人的动作也没停。
浴室内一片旖旎和轻喘,许瓷软成了一摊芳香馥郁的玫瑰花泥,只能依靠着郁寒礼的手掌托力才勉强站稳。
郁寒礼还是西装革履的模样,银蓝色的发丝微微凌乱,五官清冷,领口雪白,暗金色花纹皮带,银黑色高定西裤,质感和色泽矜贵有度。
他凭什么置身清事外?把人弄的快要溺毙了,还独自清醒。
许瓷不服气地撕他的衬衫。
郁寒礼会错了意,以为他在反抗,冷白的眉宇青筋紧绷,呼吸带了几分克制,亲了亲他的鼻尖,轻哄:“放心,瓷瓷。我就蹭蹭不进去。我是个好人。”
……好无耻。哪有人自己说自己人好的。
……
许瓷一双杏眼里是莹莹春水,欲气缠绕在他周身,让他无处发泄。
许瓷卷翘的睫毛很长,仰着头,认真:“郁寒礼,请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