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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兰姑

姚凉也是犯了难,邢立不说话,这打到底该怎么打?皇城司的棍子都是对付犯人的,这二十刑棍下去定是要见血的。

一处偏僻的院落,掌刑的几人已经布好刑具等着,邢立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眸子寒冷刺骨。

楚越褪去外衣,只剩下里面的外衫和亵裤,趴在刑具上,面朝下,对姚凉道:“大人不必留手,若是传到太后那里,我这二十棍子不仅白挨了,太后一怒,我还得更惨。”

姚凉见邢立不说话,叹了口气,“那大人忍着些!”

“打!”姚凉一声令下,上方的棍子雷霆落下,楚越只觉得背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很快侵入皮肉,传入四肢百骸,没几棍子,身上已经冷汗暴起。

邢立出奇地安静,胸膛起伏,双手攥得骨节发白,每一棍子仿佛落在了他的身上。

二十棍子下去,楚越已经脑子轰鸣,四肢疲软。

“赶紧扶起来。”姚凉命令着身边人。

一旁的侍卫将楚越扶起,

楚越只觉得双脚无力,这皇城司的刑罚不是没领教,可这棍子是头一次,听着觉得没什么,没想到打在身上这么厉害,早知道让姚凉手下留情了,要什么面子,幸亏二十棍子,再多估计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

邢立上前拨开楚越身边的一名侍卫,那名侍卫被甩的几步之外,姚凉立刻感受到了邢立的怒火,只见邢立背上楚越,临走时给了他一个杀意的眼神,姚凉只觉得脊背发凉。

邢立背着楚越往二人落脚的别院去,来到长青寺这几日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被这么打一次,楚越终于有机会偷懒一下了。

楚越双手搭在邢立的肩上,脑子不清晰带着眼睛也模糊了,他看着邢立的侧颈和耳垂,这样的场景与当初在迷谷昏迷时,邢立背着他重合,楚越一时分不清那个是真哪个是假,张口囫囵道:“十三?”

邢立身子一僵,转瞬即逝,继续向前。

楚越只迷糊了那短短的时间,就又清醒过来,不过已经不记得刚刚说了什么,他气息有些弱,“对不起,邢大人。”

前面传来冰凉的声音,“罪是你受的有什么可对不起的。”

“不是这件事情,”

邢立默不作声,楚越说的是他故意吓唬皇帝这件事情。

到了别院,邢立将楚越放在床上,打来一盆热水,拿出金疮药,顺手就要帮楚越褪去衣物。

“不必,我自己来。”楚越麻溜地跪在床上,连身上的痛楚都忘记了。

邢立瞪了他一眼,将人又按了下去,道:“不许动。”

然后充耳不闻地拾掇起面前的人,楚越开始还脸颊红晕,嘴里叨叨。

待衣物扯下,清洗伤口时,脑子嗡地一声,所有语言戛然而止,满脑子都是“真他妈痛”。

邢立小心翼翼地处理好伤口,将面前狼藉收拾好,坐在床边,“今日是我害了你!”

楚越趴在床上,闻言擡头,“大人何出此言?”

邢立面色懊悔,“太后是见我求情才罚了你,我当时关心则乱,事后才反应过来。”

“为何?”

楚越不解,太后为什么要这么做。

邢立道:“太后厌恶我,以后遇见她,你就说与我不和,她便不会为难你。”

楚越:“你什么时候得罪了太后?”

邢立薄唇紧抿,楚越楞了片刻,才后知后觉,多半是因为自己,不光太后,估计楚奕对邢立也是恨之入骨。

……

成安王世子府

楚奕在院中设了靶场,此时的他箭在弦上,有人匆匆来报,在柳寒旁附耳几句,柳寒听后示意退下。

“世子,”柳寒走进几步,“一切准备妥当,暂时没有被发现。”

楚奕面色不动,撑臂拉弓,一支寒箭破空而发,直中靶心,箭尾发出嗡鸣声。

将弓箭丢给一旁的柳十三,转身在石桌边坐下,拎起茶盏,斟了一杯茶,轻抿了一口,“城外准备的怎么样?”

柳寒肃然道:“万事具备。”

楚奕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脸上异常兴奋,“好啊,我等这一天等了五年了,还剩两天,我快等不及了。”

柳十三面色凝重,将弓箭横在石桌上,在楚奕一旁坐下。

柳寒也坐下道:“幸好当年成安王府的五万守备军被编入了京城守卫军,后日我们里应外合,一旦事败,我立刻领兵闯入长青寺将世子救走,届时我们退回榆州,反了他!”

“如果事成,”楚奕道:“先围了庸王府,将其中家眷全部带走。”

“嗯嗯,”柳寒重重地点头,“放心吧,礼部也有我们的人,邢立巡防地再滴水不漏,他也不会料到那些搭台子的木材里全是包裹好的火药,只要后日将那琉璃片放在祭祀台后面不起眼的位置,艳阳高照,光点聚集在火药点,必定会爆炸。”

楚奕转着杯子,“希望那些钦天监不是酒囊饭袋,要是没有日光,我几个月的筹划就功亏一篑了。”

“放心吧,”柳寒道:“根据这几天的气候推断,必定是个好天气,实在不行,给它点了。”

“嗯嗯,”楚奕倒了一杯茶,缓缓地浇在脚下,“这个老东西,没几天活头了,还想着临死前把我也解决了。”

楚奕松手,“啪”玉杯在地上碎成片,溅的到处都是,“他还以为我是我哥呢,这么好骗。老东西必须死在我手上,他想寿终正寝,我偏要他身败名列。”

楚越肆无忌惮地开怀大笑,一张笑脸下透着狠绝,“大魏开国近两百年,他将会是第一个被炸死的皇帝,而且是面目全非,去了底下,估计父王母妃该不认识他了。”

楚越脸色骤然一变,忽然委屈地像个孩子,“那还真是可惜,万一成安王府的人没有认出他,他不就又逃过一劫?”

柳寒叹了口气,“可惜邢立武功高强,当场毙命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太后应当不会放过他。”

楚奕挑眉,“皇帝若是死了,他还能活?”

柳十三垂首,楚奕见他心神不宁,道:“十三,后日/你直接出城,我们榆州汇合。”

柳十三猝尔擡眸,拼命地摇头,两手攥在楚奕的小臂上。

“十三,听世子的。”柳寒道:“大哥就你一个儿子,我要保护好你,放心,世子有我护着,不会有事的。”

柳十三根本不听,还是摇头,他祈求地看着楚奕,他不想离开楚奕。

楚奕心意已决,“你若是不走,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了。”

“去哪啊?十三。”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人还未出现,拱门外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把在场的三人吓得魂飞魄散,柳寒擡头朝屋顶骂道:“兰姑来了也不通知一声,要吓死个人啊!”

屋顶守着的柳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武功了得,是专门为成安王世子府把风的。

“兰姑又不是外人!”柳溪委屈道:“我昨夜在屋顶吹了一夜的风,门主还要骂我。”

兰姑已经跨进拱门,看见十三,她笑迷了眼,“十三,你要和小越越出去玩故意不告诉我?”

“我们没有要出去玩,”楚奕有些不耐烦,“兰姑,我们在谈正事。”

“你骗我,”兰姑给楚奕摆了个凶脸,“你上次带十三去天下第一楼就瞒着我,你们去吃好吃的,让老婆子我在家吃水煮面条。”

柳寒赶紧站起身,将兰姑扶坐好,“兰姑,他们年轻人爱玩,你跟去干嘛?”

“我也想出去玩,”兰姑很生气,“到了这里,我都没出去过,你们都不带我出去。”

柳溪猫着身子,“我带你呀兰姑。”

“闭嘴!”楚奕瞪了柳溪一眼,“兰姑要是丢了,我就把你捆了沈塘。”

柳溪瞥了一眼,不服气地缩了回去。

“小溪多乖,小越越你现在怎么那么凶!”兰姑抱着胸,嘴巴撅的老长。

“十三,你后日的任务就是带兰姑回榆州。”楚奕沈声道:“这是军令!”

“我不走!”兰姑愤然反抗。

“听到没有?”楚奕声音凌厉,甩开十三的手。

十三眼泪在眼眶打转,最后还是点了头,

兰姑上一刻还声音高亢,见十三委屈地要哭了,她也眼珠里水汪汪道:“十三,你怎么要哭了,不哭不哭,你一哭,兰姑也想哭了,”

兰姑擡手摸摸柳十三的脸以示安慰,“小越越心情不好,咱俩不惹他,兰姑去给你做葱油饼,走。”

兰姑起身把柳十三拉走了。

庸王府

“父王,你看这是什么?”楚廉从袖口掏出一个红瓷药瓶,递到庸王的手里。

庸王端坐在正厅的上座,伸手接过,在手中端详了一会,又拔开塞子问了问,什么味道也没有,“这是什么?”庸王问。

楚廉笑道:“自然是好东西,这是南疆的一种毒药,无色无味。”

庸王脸色大变,刚刚他还深深闻了闻。

“只要不入口便无妨,”楚廉笑道:“这白粉子极易溶于水,只要入了口,即使量少,也会在半日内没命,并且连仵作也查不出来问题所在。”

“这不是中毒吗?”庸王又拿起端详了一眼,“怎么会查不出来?”

“当时查不出来,”楚廉道:“不过七日后,尸体会显示出中毒迹象。”

庸王屁股登时离了椅子,心跳如鼓,来回转了一圈,腿也不瘸了,他焦灼问:“你想……?”

楚廉楞了一下,“你想什么呢父王,我能做出这样没把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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