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牛回到自已家中,刘大川与秦氏正在院内,摆弄着常用的农具,看看有没有大的磨损,省的等到用的时候坏了,耽误做活。
“爹,娘,我回来了,需要我帮忙做什么吗?”
刘二牛走到二人跟前,挽了挽袖子,想要搭把手。
“不用,不用,二牛,你去屋里歇着就好,我与你爹慢慢收拾着,明日县城开集,你爹去卖些鸡鸭,顺路看看你大哥,他挺不容易的,总想着帮着咱家一点,哎。。”
秦氏说着又抹起了眼泪。
“娘,那明天我与爹一起去吧,正好我也想大哥了,顺便去县城看看,我能做点什么?”
刘二牛知道秦氏是真的难过,所以赶紧扯开话题,毕竟若是家里还过得去,谁愿意让自已儿子入赘呢?
“好,那明个你就随你爹一起去,真愿意做点什么了,就让你大嫂在县城帮你找个轻快的活计,你大哥之前就与娘说过,你去看看也好。”
秦氏流泪的脸上换成了欣慰的笑容,看来刘二牛真的变好了,怎么能让她不高兴呢?
一夜无话。
第二天,刘大川挑着扁担,带着刘二牛,早早的来到县城集市,早些卖完,也就能早些去看刘大牛。
待刘大川寻至一处地方,放下扁担,将两笼鸡鸭放至面前,刘二牛这才开口说道:
“爹,你在这先卖着,我去四处看看,一会我便回来。”
“好,别走太远了,不然一会卖完了,找不到你。”
“知道了,爹,我一会便回来了。”
刘二牛交代完,便沿着集市转悠。
印象里这地方他可没少来,毕竟这种地方最容易下手,也最容易得手。
由于是大清早,买东西的人还不是很多,刘二牛便走出集市,往县城中心走去。
一大早摸黑便与刘大川往县城赶,此时的刘二牛早已经是饥肠辘辘,只是身上没有一文钱,又不好与刘大川张口,便想去之前经常去的铺子赊点东西吃。
千叶河,贯穿森源县城南北走向的一条河流,河水清澈见底,映照着两岸的繁华与生机。大河两岸是县城最繁华的地段,商铺、酒楼、茶肆林立,热闹非凡。
河上横跨着一座古老的石桥,桥身爬满了青藤,显得古朴而沧桑。
这里也是刘二牛之前最愿意来的地方,因为这里的生活,才是他想要的,只要有银子,想做什么都可以。虽然才十七岁,可这怡春院他都没少去。
“蔡大叔,来一笼包子,再来一碗馄饨,记在账上,日后给你。”
刘二牛走到蔡记包子铺,外面的桌子前坐下,冲着正在忙活的中年男子喊道。
“呀,是二牛兄弟啊,有几日没见到你了,还记什么账,这顿蔡叔请你吃便是了,坐等一会哈。”
蔡尚之满脸堆笑,他这包子铺开的有些年头了,对于常年晃荡在县城街道的刘二牛,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他可太清楚了,附近几家商铺,可没少被他嚯嚯,俗话说,宁愿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对于这种无赖,你把他哄开心了,才是上上之策。
“包子,馄饨来咯,二牛兄弟,你先吃着,不够了蔡叔再给你拿。”
蔡尚之把一笼包子,和一碗馄饨放在桌上,笑着对刘二牛说道。
刘二牛应和一声,便开始吃东西,昨天本没吃饱,加上今早一阵赶路,现在吃起包子,简直就是人间珍馐啊。
他吃的正欢,抬眼瞟了一眼河岸,石栏旁边站着一位,身着粉红色长裙的姑娘,觉得甚是眼熟,便多看了两眼,恰好那姑娘此刻转过头来,冲他一笑。
“小翠姑娘?大清早的你在河岸边做啥?过来啊,二牛哥请你吃包子。”
刘二牛冲着那姑娘,有些吊儿郎当的喊道,毕竟小翠在怡春院,那可是排名第三的姑娘,是他这种人爱而不得的女人,当然啦,这爱,无关爱情,只限风月。
只见河岸边正在行走的一个姑娘,冲着他呸了一口,然后加快脚步离开了。
“二牛兄弟看错啦,刚才过去那位可不是小翠姑娘,那小翠姑娘两日前,便失踪了,怡春院报了官了,还发了悬赏,知道下落者赏银十两呢,你若是真知情,那可就发了笔横财呐,呵呵。”
刘二牛听完这话,心里一惊,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因为那女子小翠,已经缓缓向他走来了。
他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看,确实是印象里怡春院叫做小翠的姑娘,他是个无神论者,可现在的状况,也着实给他吓得不行。
只见小翠走到桌子前,与他正对面坐下,然后轻声说道:
“二牛哥,你能看得到我,对吧?”
刘二牛装作没看到,眼神逃避,往四周乱看,然后对着蔡尚之说道:
“蔡大叔,我这桌上没坐别人吧?”
“二牛兄弟说啥呢,你来小店里照顾蔡叔生意,蔡叔必须给你单独开一桌,怎么会让你与别人同坐呢,呵呵,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二牛兄弟只管说便是。”
蔡尚之不知刘二牛什么意思,特意与他解释了一番。
“二牛哥,我知道你能看见我,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请二牛哥帮小翠一个忙,可以吗?”
刘二牛知道躲不开,这才正视着对面坐着的小翠姑娘。
“二牛哥,两日前,我被人杀害,后被大石压身,沉于这桥下河底,只求二人哥报于官府,把我打捞起,让我得以安息便好,呜呜呜。”
小翠说着便开始小声抽泣。
刘二牛此刻大脑处于宕机状态,“为啥能看到鬼魂呢?昨天自已检查了半天,没有啥系统和特异功能之类的啊?难道真是因为偷吃了雨神老爷的供品?那老头子怪罪于我?才让我能看见鬼魂?”
“二牛哥,我好冷啊,帮帮我吧。”
小翠看刘二牛有些呆住了,哭着说道。
刘二牛这才缓过神来,用轻微声音说道:
“小翠姑娘,帮你也可以,但是你要与我讲清楚你被害的经过,还有,是何人将你杀害又沉于河底的,都与我细细道来,否则,我去官府报案说不清楚,惹得一身腥,说不好还要背上你这命案,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