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关铺子干嘛呀,我一会就走了,别耽搁你家铺子生意了。”
看着刘二牛要小童关铺子,林兮兮急忙说道。
“不打紧的,刚好我准备下午带小蝶去给小翠烧些纸钱,小蝶不在,我们家没人懂的卖货,走吧,去里面。”
刘二牛在前面带路,把林兮兮带到了后院。
“娘,多做两个菜,今儿中午,兮兮大人在咱们家吃饭。”
秦氏听到刘二牛呼喊,赶忙走了出来,也是愣了一下,才说道:
“呀,这是林大人吗?不穿捕快行头,怎么生的这般好看了,快先去厅堂坐着等一会,饭菜一会就好了。”
“伯母,您叫我兮兮就好了,衙门那边刚忙完,我顺路来看看不凡。”
如桃花般的粉色红晕,一直挂在林兮兮脸颊两侧,甚是好看。
刘二牛听秦氏说完,便带着林兮兮走进厅堂,嘴角的笑实在难以压住。“这丫头撒谎都不会,还顺路来看我,衣服都换好了的。”
“不凡,要我给你讲讲柳环儿命案的整个过程吗?”
林兮兮坐在一旁的圈椅上,坐姿也乖巧了许多。
“不急,等吃了饭再说吧,难得来我家一次,不谈公事了,说说你吧。”
刘二牛坐在林兮兮对面,眼神一直看着她,刚才林兮兮进门的第一眼,他就推翻了自已原来的想法,要是娶个这么好看的媳妇回家,就算挨揍也值了。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林兮兮突然又想到了昨天与尹师爷说的话,接着说道:
“哦,对了,过了年我可能就要回京都了。张大人任期也到了,他与尹叔也要离开了。”
“啊??你不是在与我说笑吧,林兮兮,你才把我拉进捕房做了捕快,然后你就要走了?过分了啊。”
“做捕快是为了森源县百姓的安稳,这是好事,怎么就过分了啊?”
林兮兮也是据理力争。
“我没有那么高尚,我就是单纯的因为你啊,哎,你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刘二牛假装一副痛苦的模样,林兮兮若是走了,他就可以不做捕快了,反正他也不想做。就是这么个小仙女离开了,还是有点舍不得的。
看着摸着胸口起身走向自已的刘二牛,林兮兮不解的问道:
“那有什么声音啊?我怎么没听到啊?”林兮兮还特意仔细听了下周围,确实没有听到有什么异常。
“是我心碎的声音。。啪嗒,啪嗒,碎成好多片呢。刘二牛捂着胸口作痛苦状。
林兮兮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莫要打趣我了。”但心里却泛起一丝别样的情绪。
这时,秦氏跟小蝶端着菜肴走了进来,将菜肴摆满了桌子,笑着招呼道:“兮兮啊,都是些家常小菜,你可别嫌弃。”
林兮兮连忙摆手,“伯母,看起来很好吃呢,您也快坐下一起吃。”
秦氏本想着让刘二牛与林兮兮先吃,架不住二人叫她,最终包括小蝶,小童都围在一起吃饭。
饭桌上,气氛融洽而温馨,林兮兮不时夸赞秦氏的厨艺,也让她与秦氏拉近了不少距离,只把她当作刘二牛的朋友,并不是高高在上的林捕头了。
因为知道刘二牛下午还有事情,饭后不久,林兮兮便提出要回去了,秦氏则让刘二牛送送她。
林兮兮本想着拒绝,刘二牛却说正好让林兮兮为他讲一下,柳环儿案件的整个过程。
二人便一起出了门,走到千叶河岸,慢慢的往林兮兮家方向走去。
于是,林兮兮就跟刘二牛讲述了,张县令今日在公堂上,审断柳环儿命案的整个过程,包括徐君佑给颜扣扣顶罪的定金,以及他去花溪乡买剪刀的具体时间。
“最初徐君佑还矢口否认,但当这些确凿的证据,摆在他面前时,他也只有当堂认罪了。”
说起案件的林兮兮,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神采奕奕,自信非凡,刘二牛听得入神,心中暗暗佩服林兮兮办案的能力。走着走着,两人来到石桥边,桥下的河水在暖阳的映照下泛着粼粼波光,水面上偶尔有几片落叶缓缓漂过。
“徐君佑可是要处斩了?”
刘二牛现在河岸边上,双手负于身后,迎着阵阵秋风,微微侧头,问向一旁的林兮兮。
“并没有,他是因为柳环儿与颜扣扣私通,才导致情绪过于激动,失手杀害了柳环儿,经过查证,他平日里对柳环儿也确实挺不错。
在公堂上,他又主动提出赔偿柳环儿的父亲柳华两千两白银,获得柳华的谅解。再加上他愿意向森源县衙捐银十万两,所以,最后张大人也是从轻发落,判他入狱十二年。
至于颜扣扣,他本就犯有通奸罪,又加上收受钱财,报假案替徐君佑顶罪,本应重罚,张大人念他及时悔改,所以只判了他流放边陲两年,其实也主要是因为徐君佑捐银十万两,张大人心情好才判他两年,不然的话,他这辈子可能要牢底坐穿了。”
因为林兮兮知道,单凭柳环儿这一桩案子,都足够张县令平步青云了,之所以县令被称为父母官,那是因为这个时代,县令的一句话真的可以决定普通老百姓的生死。
“原来杀人还可以用钱来免除死刑啊。。。”
刘二牛有些失落,这样的律法,好像就是为那些有钱的人,设置的一个救赎通道,只要你足够有钱,即便你杀了人,也不用抵命的,如果是穷苦百姓呢?那就只能等死了。
“别多想了,张大人的判罚已经很公正了,毕竟十万两银子上缴给朝廷,已经是大功一件了。”
林兮兮以为刘二牛觉得徐君佑被判罚的轻了,赶紧给他解释道。
不过刘二牛是为了这个时代的律法悲哀,并不是因为徐君佑没有被处斩而叹息,这也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多多赚钱。然后独善其身,让自已过上富足的日子便好。
“我知道,我就是觉得,有钱真好,以后我也要努力搞钱,然后娶一个如兮兮大人一般好看的姑娘为妻,才不枉此生。”
刘二牛说话间,又恢复了以往洒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