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这是想歪了……？
“你还看？！”
江湛气急败坏恼羞成怒濒临破音的声音传到她耳边。
语气几分羞赧几分委屈几分不可思议。
少年速度飞快地“噌”一下收了腿，两腿并拢，双手紧紧地抱膝。
像受了流氓调戏的良家妇女。
周霜絮：“……”
“不、不是，你、你、你误会了……”她居然开始结巴，磕磕巴巴支离破碎地解释，“我刚刚说的是，你的腿，好长，你以为是什么？”
他还以为……
江湛战术性咳嗽，用手挡脸。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他又别别扭扭地放下腿，怎么摆都不得劲，最后是端端正正地盘腿坐着，身板挺得跟钢板一样直。
哪里有地缝？他钻一下。
尴尬得要死。
人在尴尬的时候会装作很忙。
“哦，这样啊，我误会了，不好意思啊，我腿是很长，谢谢夸奖，你腿也很长啊哈哈哈……”江湛一边胡言乱语，一边装作在找手机。
头低着一顿乱找，全身上下每个兜都摸遍了。
“你在找什么？”周霜絮问他。
江湛：“诶我手机呢？我手机怎么不见了？”
周霜絮：“在你手上呢。”
“……”
江湛动作顿住，瞬间石化。
过了几秒，他机械般将自己手中的手机放回到裤兜里。
一定要把气氛弄得这么尴尬吗……？
一定要戳穿他吗？！
他不动了，精疲力尽地靠回到身后的墙上，面如死灰。
周霜絮看他一眼，抿了抿唇，执着地倒回到上一个话题，认真解释：“我刚刚真没看你……那里。”
“我只在看你的腿，夸你腿好长，身材好，我发誓！”女孩一脸真诚，“况且，你今天穿的牛仔裤，又看不出来……我难道有透视眼吗？”
够了。
真是够了。
江湛简直想上手捂住她的嘴。
他们究竟是怎么能够把天聊成这样的！？
简直了，每一句话都在往尬了整，越说越糟糕。
轮到江湛结巴：“行、行了，我们终止这个话题好吗？别说了姐！”
周霜絮较上真：“你叫姐也没用，事关我的清白！我一清清白白单纯无邪小女孩儿，被你搞得跟女流氓一样，这怎么行？我必须得解释清楚！”
江湛绷不住了，耳朵红透，压低嗓音轻吼：“我相信你！你没看！是我想多了！是我思想龌龊！神圣的舞蹈室，别再说这些了好吗？咱们还没熟到可以大肆谈论这种话题的程度吧？就此打住！好吗？乖？”
……
周霜絮和他面面相觑着，大眼瞪小眼，一度胶着。
大约十几秒后，女生轻轻蹦出一个“好”字。
终、止。
乖什么乖？哄小孩吗？
她只是想解释清楚，又不是蛮不讲理。
只是多说了两句，他怎么害羞成这样？
周霜絮饶有兴趣地盯着江湛红透的耳朵瞧，眼神直勾勾的。
“你又在看哪里？”江湛被她弄得ptsd了，开始一惊一乍。
“没有啊。”周霜絮收回视线，神色无辜，而后意味不明地冲他笑了笑。
江湛被她这笑弄得摸不着头脑。
“你一开始问我什么？”周霜絮正色问他。
江湛声线疲惫，很无奈：“我问的是，你腿疼不疼？”
他怕周霜絮腿伤没好全就跳这么久的舞会吃不消，特地来关怀她一下。
结果她答“好长”，牛头不对马嘴，还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地打量他……那儿。
……也不怪他想歪。
真是一个糟糕的误会。
“哦～原来是我的腿呀！”周霜絮总算搞明白。
江湛无语闭眼，脑袋靠到墙壁上。
“不疼啊，已经结痂了，痂掉了就好了，现在顶多太久没运动了肌肉有些酸疼。”周霜絮轻飘飘说。
她漫不经心地撩起裤脚，想证明自己没事。
刚撩起来，她面色一滞，迅速盖上。
“别动。”不过已经晚了，江湛眼尖，已经看到了。
他眼疾手快地制止女孩的动作，又轻轻把她的裤脚撩起来。
入目是一道约莫一掌长的伤疤，表皮浅浅的一层痂，脚踝那划得深，痂又没结得太厚，周霜絮一下午蹦蹦跳跳的，给跳裂开了。
绽开一道细细的殷红的小口子。
周霜絮看江湛瞬间严肃起来的表情，突然心虚。
还掺着点害怕。
像小时候偷偷看电视，自作聪明地赶在妈妈回家前关掉，结果被她摸到发烫的电视机后盖……
江湛这会儿也顾不上与异性保持距离，直接上手，一手撩着周霜絮的裤脚，一手轻扶着她的脚踝。
女孩脚踝处的骨骼精巧得像一件玉器，细长骨感，皮肤莹润。
整条小腿骨肉匀停，白皙到微微透明，泛着粉。
江湛虚握着，一点力气都不敢使。
手指碰到她的皮肤，他体温一点点升高。
周霜絮应是体质寒凉，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