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抖的情况。
周霜絮和江湛要了三个菜，两荤一素，都打得满满当当的。
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开始吃饭。
周霜絮是真饿了，刚坐下就扒了口白饭，然后往嘴里头填菜。
酸辣白菜夹了两筷子，土豆炖牛肉的牛肉也夹了一个。
她平时从不节食减肥，该吃吃。
就是食量不大，嘴馋，但吃不了多少，饕餮嘴小鸟胃，也就前半段勇猛点儿，到后面就渐渐吃不动了。
本就是吃不胖体质，有时候运动量一大，还日渐消瘦了。
所以能有个人和她一起吃饭还挺好的，能多尝几道菜，又不浪费。
前几天两个人一起吃得还挺开心的，今天就不太对味了，江湛的情绪和胃口都明显降下来。
他心不在焉地扒拉着饭碗，半天没吃一口。
周霜絮注意到了，咽完嘴里的东西，轻声问他：“你今天是不是不太开心？你中途……出去了挺久的。”
她和马子皓跳双人舞的时候。
江湛拿筷子的手顿住，嘴硬：“没啊。”
“我看你好像不太喜欢马子皓。”周霜絮的声音更低，想问又不敢问的。
江湛没吭声，只是气场变冷了些。
周霜絮感受到他的不爽，有些后悔自己提这个名字了。
“说实话我也不太喜欢他，又油又爱装，成天跟活在霸总小说里一样。”她真情实感地吐槽，“但没办法，谁叫他是我们社社长呢，还是有几分实权的，那个双人舞，是我们很早之前就定下了的，不好改。”
“马子皓虽然人不太行，但他舞跳得不错，我和他搭，舞台效果是最好的。我们要上台的人，起码得尊重舞台，个人喜恶什么的暂且放一边，一切都要为最后的演出效果让步。”
这也是为什么她忍着恶心也要和马子皓一块儿跳。
确实没有比他俩更合适的人选了。
周霜絮也说不明白自己现在是在解释个什么劲儿。
为什么要特地向江湛解释这些？
她能觉察出江湛不爽的点就在于马子皓和那支双人舞，前两天都好好的，兴致高涨地扛着相机帮他们录像拍照。
但今天她和马子皓的双人舞一出来，他的情绪明显不对了。
舞蹈社有个公众号，有什么活动都会往上发，活动前夕更会有一篇专门的排练特辑，会请摄影社的人来拍点花絮照和视频，算是个传统。
周霜絮原以为那天江湛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他第二天真的带着相机来了，真来“免费”当劳力，还特意给相机换了个更贵更好的镜头，整个设备加起来得十几万。
比摄影社那帮人用的好太多了。
周霜絮都觉得，这么个金贵的顶配设备，用来拍他们是不是浪费了点？大材小用了点？
江湛还帮他们设计走位，联排的时候录视频，事后对着视频复盘不足的地方。
人家那么掏心掏肺地来帮他们。
但这本不是他该做的，他没有义务做这些。
他做的甚至已经远远超过了周霜絮当初说的“交情”的范围。
听了周霜絮的话，江湛的气息柔和下来不少，低头扒了口饭，含糊不清道：“嗯，我知道。”
他淡淡地说：“你没必要和我解释什么，本来就是你们社团的事，你们自己安排好就行了，我也没什么开心不开心的，就算不开心也是我自己的问题，和你没关系。来帮你们是我自愿的，你不用觉得有什么负担。”
周霜絮总算沉下心来，对他笑了下，语气松快：“那就好，我生怕委屈了你。”
我是委屈。
你已经委屈我了。
江湛很想接这么一句。
但他死死忍住了，紧咬后槽牙。
他前面说得这么善解人意！体贴大方！豁达大度不在意！怎么都不可能推翻掉。
有苦难言。
只能愤愤夹了两筷子土豆，物理堵住自己的嘴。
有时候吧，人就应该放下个人素质和教养。
还能活得快乐点。
周霜絮看他突然食欲大增，贴心地把土豆炖牛肉这道菜推到他面前：“别光吃土豆呀，土豆不值钱，牛肉值钱，多吃点牛肉，还好几块呢！我实在是吃不下了……”
江湛现在敏感得要死，就这么随口的一句话，他都能上纲上线过度解读成：
怎么？土豆不值钱就不值得你吃了？
那我在你面前也表现得挺不值钱的，是不是也不用理了？？
我就像这块不值钱的土豆一样，不值得你吃，是吗？
所以这就是原因对吗？你们女孩子根本就不需要这种廉价的感情对吗？？
……
凭什么这么说我？！
就吃！就吃！
噎死我。
周霜絮看着眼前突然开始狂塞土豆的某男子：“……”
他有这么爱吃土豆吗……
第28章 贞洁烈男
吃完饭，江湛送周霜絮回宿舍。
他现在已经轻车熟路了，脸皮也练厚了许多，被人打量一路也丝毫不慌，仰头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