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手忙脚乱，手从一开始按着江湛胸口，变成了摸腹肌，摸大腿，一紧张，膝盖还差点顶到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
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手法极其下流！
上下其手，几乎要将他全身的便宜都占个遍！
手太脏了……
“算了！你你你你别动了！”
再动，要出大事了……
江湛满头大汗，比她更慌，尽力往后缩。
但地方就那么屁点大，根本避无可避。
身下是木板，身上是一阵瞎动的少女。
他现在敏感得要死，霎时间慌出一身汗。
江湛伸手扶住周霜絮的肩膀，帮她稳住。
周霜絮总算调整到一个比较合适的状态，两手撑在江湛脸侧，一只膝盖支在他分开的两腿间，一只膝盖在外，整体呈四体投地状。
虽然还是一副将人扑倒的姿势，但至少没有直接的肉体触碰了。
已是最大程度地拉开距离。
真是不容易……
这样一番动作下来，她也已满头大汗，还有些喘。
“呼……呼……”
她喘出来的热气都带着令人心悸的余韵，好似在本就烧灼着的空气中氤氲出一团团粉色的迷雾。
像拿着把银匙，搅动一杯极其浓稠的蜂蜜水，又甜又黏，那一丝一丝没有完全融化的糖浆绕上来，缠上来，缠得胸腔都透不过气来。
周围暗红色的灯光，照在两人神色紧绷的脸上，将五官都晕上一层暧昧的旖旎光色。
特不正经。
不过也有好处，脸红成什么样都可以狡辩说是灯光原因。
周霜絮看着江湛近在咫尺的脸，有种头脑发昏的迷醉感，像干了一整瓶二锅头。
该如何去形容当下的气氛呢？
大概就是……验孕棒在空中挥舞两下都是两条杠的程度。
少年微微偏开脸，很别扭地躲开她的视线。
他好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下颌和脖颈处的线条绷得死紧，脖子上的血管微微突起，异常明晰。
很性感，极具迷惑力。
周霜絮咽了咽口水，突然冒出一句：“我们要不……换一下？换我在下面？看你好像不太舒服……”
江湛还是不敢看她：“谁上谁下重要吗？”
周霜絮：“……那算了，好像也不太方便。”
地方本来就小，还是不要再折腾了。
周霜絮撑得有些酸了，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臂，手肘向下弯了弯，缩近了距离，两人的脸在一瞬间几乎要鼻尖相抵。
膝盖跪得有些麻，她轻轻动了两下。
不小心蹭过什么地方。
江湛一瞬间浑身僵硬，脑子里炸了一下。
因为，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某处，正在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变化。
他表情更加紧绷，沉声道：“你别碰我。”
周霜絮毫无察觉，下意识就要低头往下看，嘴里小声嘟囔：“我又碰到你了吗？碰到哪儿了……”
情急之下，江湛顺手就抓过他掉落一旁的棒球帽，猛地扣在周霜絮脑袋上！
遮住那双扰人心神的眼睛。
动作之快，周霜絮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眼前就黑了。
“啊……你干嘛？”
她注意力被打乱，脑袋不由向后仰了仰，调整帽子。
趁着这个间隙，江湛不动声色、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揪了下自己的衣服下摆，刻意遮盖什么。
“好奇心别太重。”他对周霜絮说。
有些强硬严厉的语气。
从没听过他用这种语气说话。
周霜絮动作微滞，意识到八成儿是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她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
这回乖了，一动不敢动，跪在男生两腿之间的那只膝盖更是像被地板死死粘住了似的，说什么都不敢再挪动分毫。
真是的，搞得人心黄黄的……
这样幽秘且封闭的空间，一切情绪都在放大，像所有的神经都暴露在外，没有皮肉包裹，精神高度敏感。
周霜絮感觉自己脚踝处的伤在隐隐发痒。
不是蚊虫叮咬的那种痒，也不太像是伤口结痂时的痒，而是丝丝密密，由心而发，像从骨头缝中渗出来的痒感。
她这道腿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段时间痛感和痒感都没有再感受到过。
结的痂变厚，过不了多久就掉了，她有在好好涂药，甚至连疤痕都不太会留下。
明明已经快痊愈了，但为什么，此时此刻却在疯狂地彰显存在感？
像是一个烙印，与江湛有关的一个烙印。
她年少时看过一些中二的动漫剧情设定，缔结契约的两个人，一方出了意外或是情绪有什么大波动时，另一方也会强烈地感知到。
周霜絮忍不住伸手去挠。
底下的江湛再次如临大敌，又急又慌：“你又动什么？”
“我、我的腿……有点痒。”
“磕到了吗？”江湛听她这么说，顿时担心起来，严肃道，“别又崩开个口子，没事吧？”
“没磕到，没事。”周霜絮淡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