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或呲个大牙……
但很神奇的是，不管江湛卡在哪个死亡角度死亡表情，他的脸都不会难看，真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帅气。
周霜絮几次想截他丑图都没成功。
在相册里翻出来一瞧，没一张丑的，有些就算表情不太好，神经兮兮的，但还是帅，又帅又可爱的。
外婆家后院里大概有一堆野生狗群，一到这个点儿就叫，狂轰滥炸，撕心裂肺，吠得人头疼。
周霜絮这边卡了，江湛那儿也卡住了，看见对方定住不动的脸，第一反应都是咔咔截图。
画面不动了，但声音还能听见，周霜絮八成儿以为他声音也听不见了，就没说话，于是江湛在这头听了得有三五分钟沉浸式的野狗狂吠。
“汪！汪汪汪呜——汪汪汪汪嗷嗷呜——”
声音大到他妈过来敲他房门，问他在干什么，哪来的狗叫声，他说在看电视。
“你外婆家附近的狗真活泼。”江湛调侃一句。
他这边一说话，还在等网络加载中的周霜絮吓一跳：“你能听见我这边的声音？”
“能听见，画面不动了而已，听这动静，少说也得有五六只狗吧？一个窝的吗？一到这个点就吵？”江湛半开玩笑道，“不能做相亲相爱一家人吗？吵什么？”
他听见周霜絮那边除了连绵不绝的狗叫声，还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问她：“你干嘛呢？”
“我看看相亲相爱一家人。”周霜絮说。
好奇心还挺重。
她还真跑到窗户边，开了窗探头往外看，实时给江湛汇报过去：“你猜错了，只有三只狗，一只黑的两只黄的，明显不是一家人，小黑被那俩针对呢，瞅着可能快打起来了，抢地盘吧估计是……”
江湛听乐了：“哦，那它们仨战斗力挺强，愣是吵出了五六只狗的水平。”
反正也看不见画面，他们当电话在打，他手机扔床上，站起来去衣柜里拿外套：“什么时候真打起来了你给我实时汇报战况，你在哪儿观战呢？别被狗咬了。”
周霜絮那边说：“我在房间里呢，它们咬不着我。”
她和江湛平时的聊天画风就是东扯一点西扯一点，啥都能唠上两句，这会儿围绕着几只狗居然也能说这么久，真是闲的慌。
江湛随手挑了件黑色羽绒服穿上，听见手机听筒里的女生呵呵笑了几声：“报告长官！最新战况！小黑被那俩小黄凶了，两方正在相互试探中，可能会有一场拉锯战。”
江湛听见这句“长官”，笑得不行，还真戏精上身演上了：“再探！再报！”
“诶现在是小黄在叫吗？真挺凶的……”
“不是，是小黑，小黑更凶，它虽然只有一个人……不是、一条狗，但它能以一敌二不落下风，可勇猛了！”周霜絮一本正经地说，“它刚刚已经凶回来了，把那俩吓够呛，后退了好几步，又冲它叫，但明显虚了很多，可能是害怕了，你听见了吗？”
江湛笑：“听见了，那俩小黄怎么这么怂啊？”
聊狗聊着聊着，他突然问周霜絮要她外婆家的定位，一本正经和她说：“江长官要亲自探。”
“是我探得不好吗？”周霜絮手上把定位发过去，嘴上还是想调侃两句。
“想亲眼见见狗界孤胆英雄。”江湛说。
周霜絮已经听见他那边的风声了，猜到他可能已经出门了，戳穿他，“你就嘴硬吧！想见我就直说。”
江湛那边笑了两声：“行了不说了，我先挂了，你继续看小黑小黄吧。”
挂了通话，周霜絮也没什么心思继续看狗吵架了，关了窗户在床上躺了会儿，但心情却不太平静，那隐隐的雀跃之心快要跃出来。
她又去开了窗，怕等会儿听不见江湛来时的动静，开了房门朝外头瞅了几眼，这下真是在刺探情报了。
她的房间在二楼，一楼的客厅里有不少亲戚，外婆外公妈妈舅舅舅妈大姨表哥……一大家子人吃完饭正聚一块儿聊天拉家常，每年也就这几天热闹点，此刻聊得热火朝天的，本来周霜絮也得加入，但江湛那时候打视频通话给她，她就借口上楼上厕所，这才窝到现在。
长辈们聊得投入，倒也没发现她一直没回来。
听楼下这热火朝天的动静，好像是邻居叔叔也来了，似乎在聊他家孩子考大学的事儿，周霜絮心头一紧，特怕林慧女士喊她下来传授一下备战高考的经验，毕竟她女儿可是大名鼎鼎的省状元，这牛逼名头随机吓死一名苦逼高中生和苦逼高中生的家长。
想当年，周霜絮的高考成绩一出，林慧女士高兴得两头大摆宴席！还在村里拉了好几天的横幅，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浩浩荡荡的阵势叫人瞧了还以为她女儿飞升成神了呢……反正好一通装逼，电视台那期专访更是来来回回放了一整个暑假，两个老人逢人就说电视里那女孩是他们亲亲外孙女。
所以其实周霜絮在这一块儿十里八村都是出了名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