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我们和好吧
皇上留大将军在帐内说了一夜的话,不费一兵一卒收回了云将军手里的兵权。
为了安抚云家,提云大为三品上将军。
日后留京城任职,不用再回关外。
云家的根基在关外,皇上这一招不亚于将他们抽筋剥皮。
此番伤筋动骨过后,云家想要重新站上顶峰就难了。
权力更叠向来残酷,云家两兄弟想过事败以后会被惩罚。
也想过皇上会拿兵权说事。
但没想到皇上会信傅辞的一面之词,对云家从重发落。
父亲的兵权没了,还被要求闲赋在家,不得回关外。
这个惩罚,真的太重了。
云家气氛低迷不已,哪怕云嫣然再怎么推脱责任,她心里也清楚事情的源头在自己身上。
为了挽回云家的尊荣,她决定去与傅辞谈判。
趁着家人没留意,悄悄去了傅辞和姜晚所在的帐篷。
毫无意外,被秋月挡在外面。
“云小姐,容奴婢进去通传一声,大人同意了您方可入内。”
这时候云嫣然没空计较别的了。
“麻烦你告知傅大人,我想和他做个交易,这个交易对姜姨娘有好处。”
秋月颔首,转身进去通报了。
傅辞听到云嫣然这三个字就心烦。
不过她提到了姜晚,这倒是引起了傅辞的兴趣。
“让她进来。”
“是。”
秋月出去,“云小姐,请吧。”
终于可以见傅辞了,云嫣然内心却高兴不起来。
在他的心里,终究还是姜晚更重要。
只要提到姜晚,他就什么都不顾了。
喜欢傅辞的路并不好走,但她这辈子只喜欢过这么一个男人,不想轻易放弃。
深吸一口气,进了傅辞的大帐。
入目是姜晚跪坐着作画,傅辞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喝茶。
可能是哪个地方令他不满意,傅辞倾身从背后握住姜晚的手,“把我们俩画上。”
姜晚皱眉,想要松开毛笔。
傅辞紧紧握着,不准她松开。
另一手将她圈在怀里,寥寥几笔,两人的简画便跃然纸上。
傅辞满意,亲了一下姜晚的侧脸,“晚晚的画技无人能敌。”
帐里还有第三个人,姜晚做不到傅辞这般不要脸。
“需要妾身回避吗?”
“不用。”
傅辞怕姜晚反感,松开了她。
云嫣然看着他们你侬我侬的样子,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几拳。
姜晚就有那么好吗?
好到傅辞的眼里看不到第二个人的存在。
心里萌生出放弃的念头。
可有一道声音在告诉她,不能放弃,他们要是真的坚不可摧,傅辞怎么会和她饮酒?
怎么会同意和她组队狩猎?
瞬间,云嫣然又找回了底气。
只要她再努力一些,肯定能让傅辞的眼神停留在自己身上。
“傅大人,你能不能去找陛下,帮我父亲和兄长求求情。”
傅辞神色淡然,“我为何要去求情?”
“只要你帮我这个忙,等回了京城我就去求老太君,准姜晚当你的平妻。”
傅辞长指敲击着桌面,“你凭什么认为老太君会听你的?”
“只要我一直求,老太君会同意的。”
傅辞神色微妙。
他以前也求过祖母,所求不多,只希望老人家能对晚晚好一些。
就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祖母都不让他如愿。
现在云嫣然来告诉他,她可以左右祖母的想法,让祖母同意晚晚做平妻。
傅辞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做孙儿的太失败,所以在祖母的心里,他说的话分量居然比不过一个外人。
傅辞不说话,云嫣然看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只能把主意打到姜晚身上。
“姜姨娘,你应该不甘心做妾吧?”
上辈子没这一出,这倒是新鲜。
姜晚笑道:“平妻与妾有何区别?倒不如继续做妾,身上的担子也能轻些,只要服侍好大人就行。”
服侍二字,让傅辞的嘴角抽了抽。
到底是谁在服侍谁?
平时他想碰一下晚晚都不让,再也没人比他更惨了。
云嫣然以为姜晚心高气傲,应该会很在乎明面上的东西。
没想到她会拒绝当平妻。
着急道:“平妻和妾怎么会一样?除了正妻,平妻也是主子。”
“妾也是除了正妻以外的主子,平妻这东西外面的人可不认,咱们也不能自己骗自己。”
世家大族就没谁有平妻。
同样的,也没谁会做宠妾灭妻这等蠢事。
姜晚知道自己的结局,哪怕现在的傅辞爱着她,一切以她为重,也改变不了她的命运。
唯有挣脱这个牢笼,她才有可能真正获得新生。
云嫣然和姜晚说不通。
心里又急又气,难道非要让她当正妻,她才甘心吗?
“姜姨娘,我兄长无意冒犯你,他们只是关心我,一时糊涂做了错事,你能不能原谅他们?”
姜晚笑着回,“不能。”
云嫣然忍不住问:“是不是只有把正妻之位让给你,你才会高兴?”
傅辞不悦,正妻之位本就是他留给晚晚的,何来的让?
“云小姐,你们家的兄长为人不正,你现在来为他们求情,说明你也是个是非不分的,这样的人怎配当我傅家的主母?等回了京我会禀明祖母,到时自有人去府上与你退婚,你也不用纠结让不让位的事情。”
云嫣然如遭雷劈。
喃喃道:“你要和我退婚?”
“晚晚是我的人,你们这般欺辱她,可见心思歹毒,这样的人家,应该没人敢结亲吧?”
退婚也就算了,还被骂心思歹毒。
云嫣然的眼泪刷地一下流了下来,“傅辞,不想帮忙你可以直说,没必要这般欺负人。”
傅辞挑眉,“明知道我不会帮忙,云小姐还是找来了,你要自取其辱,我成全你有何不对?”
云嫣然不想在姜晚面前丢了面子。
没有多做停留,哭着离开。
傅辞看了好几眼姜晚的神色,“晚晚,我不会娶她,等回了京这门亲事就会作废。”
姜晚点头,继续作画。
老太君铁了心让他娶妻,这门亲事没那么容易作废。
这话听过太多遍,姜晚都已经麻木了。
上辈子已经撞过的南墙,这辈子没必要再撞一次。
傅辞叹气,从身后拥着姜晚。
“你就要回京了,能不能陪陪我?”
“现在不是在陪吗?”
傅辞想要的可不是这个。
这一分别,他们将有大半个月见不着面。
吻落在姜晚的脖颈,意图很明显。
姜晚躲开,“别闹,我想把画画完。”
姜晚表现得没那么抗拒,但傅辞心里还是不舒坦。
眼眸微眯。
是不是生个孩子,就能牢牢地拴住她的心了?
念头一起,就有些收不住。
和心爱的人生孩子,这事会有多幸福傅辞根本想象不出来。
丢开姜晚手里的画笔,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被放在矮榻上,姜晚说道:“我今日身体不舒服。”
这个理由傅辞不吃。
霸道地与姜晚十指相扣,“晚晚,我们和好吧,像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