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节
会。
春晓在景春晖中举后,是忍不住每每坐在窗边叹息。一日晌午后,景春晖醒来,看着坐在窗边发呆的春晓,问道:“春晓,你在想何?”
“少爷中了举人,怕是有许多大户人家,想着让少爷当东床快婿。奴婢身份低微,想着少夫人进府后,怕会嫌了奴婢碍眼。”春晓说了此话道。景春晖瞧着春晓微红起眼框子,是走上前搂了春晓到怀里,说道:“胡说,你先侍候少爷。不管谁进门,有少爷护着,谁都不敢小瞧了你。”
对于景春晖的保证,春晓可不敢相信。毕竟,春晓只是一个奴婢,少夫人要找借口折腾她,再是简单不过了。
“少爷的话,奴婢自然信。”可春晓的嘴里,却是附合了景春晖的话。
“少爷这么心疼奴婢,奴婢若是能给少爷生了一儿半女,那应该多好啊?”春晓这时候,是提了此话道。景春晖听着春晓这么一说,是哈哈笑了起来,大声道:“那少爷努力,让春晓早日给少爷生个儿子。”
“若是个女儿呢?”春晓露出了怕怕的神色。
“不用怕,春晓总能给少爷生个儿子。”景春晖在美人面前装温柔,自然不会说什么,女儿是给别人家养的,儿子才能继承他的家业。
景春晖的手,是勾起了春晓的下巴,说道:“不哭了,再哭的话,少爷心疼了。”
“少爷......”春晓娇嗔了一声道。
景春晖的心情,有些火热,想要白日喧-淫,春晓自然乐得同意。只是两人准备欢好时,春晓却是心头一阵的反味,她是忍不住的干呕起来。见着春晓这般样,景春晖再好的兴致也给败坏了。
春晓安抚了景春晖,告饶道:“少爷,奴婢没事,要不让奴婢侍候您吧。”景春晖摇了摇头,道:“算了,你不舒服,便请个大夫瞧瞧吧。”
春晓想着这个月,晚了几日的月事,便是没有拒绝景春晖的提议。毕竟,春晓的心里,还是满怀希望的。
在大夫到了景春晖暂居的厢房后,景春晖就是让大夫给春晓诊了脉。诊脉时,春晓的眼神,是直盯盯的望着大夫把脉的手,等待着大夫的答案。大夫把完脉,拱手报了喜,道:“举人老爷,您的姨娘是有喜了。一月馀的身孕。”
“有喜了?”春晓得偿所愿,是心中高兴的呢喃了此话道。
景春晖也高兴啊,他刚刚中了举,这马上就是当上了爹,真可谓是双喜临门。所以,景春晖欢喜的给大夫发了赏钱。在大夫离开后,景春晖更是搂住了春晓,道:“春晓,你真是少爷的福星。”
“少爷,春晓高兴。”春晓用手抚着她自己的小腹,感觉着她要当娘的好消息。
“自从有了你,少爷我是时来运转,大小登科通通来。”景春晖是高兴的满嘴跑了话,再道:“中了金举人,膝下有子不空虚。好,好,少爷我真是得了老天爷的眷顾啊。”
当晚,夕食后,春晓看着隔壁屋的灯光,心中有些压抑。她知道,那灯光未灭,是因为隔壁屋内的少爷景春晖未歇下。
“我有身孕了,却不能再服侍少爷。若是少爷房里又添了新人,等我生下了孩子后。少爷的身边,还会有咱们母子的位置吗?”春晓抚着肚子里的孩子,想着旁人在她耳边嘀咕的闲话,不自觉就是呢喃出了担心。
想到此处后,春晓是伸出右手,摸了摸枕头下的小盒子。她知道,盒内是一粒药,是她花了银钱买来的“避孕丹”。
要不要偷偷给少爷服下呢?春晓在左右为难着。
067 窟窿
景小莹暂居金陵城,金陵城的科举大事,她自然是听到了一二消息的。
“第十名举人是景春晖。老天爷,到底是我眼花了,还是有重名重姓的?”景小莹在出黄榜的第二日,到药铺子里卖了她空间里出产的人参后,无意间路过黄榜时,看到了这个她绝对不能相信的事情。
“姑娘,要不奴婢去打听打听?”丫环紫儿听着景小莹的话后,是在旁边说了话道。景小莹想了想,摇了摇头,回道:“算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毕竟,景小莹现在是躲着人呢?这金陵城再大,真是运气不好时,指不定就遇上了熟人。
丫环紫儿见着景小莹这么一说后,自然也就应了话,跟着景小莹回了暂时租来的小院子。
景小莹不在意景春晖是否中举?可有人在意啊。
在金陵城的消息,是快马加鞭的送到景府后,景府的老老少少,大大小小全给惊住了。景府二房的夫人,还有景春晖的生母姨娘,那是在景府里份外的得瑟起来。
“娘,咱们还是想法子,把景小莹弄得窟窿,给填补上吧。”景春瑜给生母景杜氏,提了话道。景杜氏不快,脸色变得狠了两分,说道:“填补什么?那哪是一个小数字。真惹狠了,为娘泼着脸皮不要,也要给二房点颜色瞧瞧。她们还真是把咱们孤儿寡母,没放了眼里。”
“娘,府里现在都在议着,春晖堂兄中了举人。”景春瑜提醒了此话道。
若说景小莹因为是穿越者,不太了解举人到底稀罕到了什么程度,那么,景春瑜是绝对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景春瑜看着她娘景杜氏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后,还是再劝了话,道:“娘,堂兄中了举,全族人为了避开徭役赋税,怕是都会投到堂兄的门下。到时候,族里谁还会为咱们母女说话?与其后面撕破了脸皮,咱们得不着半分好。不如现在就着台阶下了,卖给春晖堂兄一个面子情。”
景春瑜记得前一世,景春晖可没有中过举人。只是。景春瑜现在都能重生一回了,她又如何敢再用前一世的目光,去看待别人呢?毕竟。景春瑜不久之前,还在杜府里吃过鳖呢。
“春瑜,为娘一时间,从哪里拿出来那么多的银子?”景杜氏说了实话道。
景春瑜叹了一声,道:“娘。举人的身份,能做官的。”这一句话的份量,是份外的重。重得景杜氏是脸色白了又白。
官字两张口,没钱有理,也莫要去招惹啊。当然,若是真有钱的商人。地位更是低微,连吃不饱的农夫,都比商人来得有地位。
毕竟。农夫的儿子,还能考了科举这门登天梯。可商人的儿子嘛,就没有这个改变命运的机会了。商人,在官府的眼里,是养着的肥羊。哪天饿了,若是缺钱了。就可以美美的宰杀了。
所以,活在这等朝代里,景杜氏对“官”这个字眼,自然敏感的不能再敏感。
“为娘再想想法子,再想想法子。”这一回,景杜氏不敢再明着拒绝了。
景春瑜见着她娘景杜氏的无奈,她也是无可奈何。身份,人上人的位置,景春瑜如何不在奢望呢?没有谁,喜欢给别人低了头,屈了膝;一辈子活在别人的阴影里。
景春瑜看着她娘景杜氏,叹道:“娘,总会有法子。咱们总会活得更好的。”
“反过来看,堂兄中了举,外人谁不高看景氏一眼。便是我这个景氏女,总能沾了两分面子光彩。”景春瑜捡着好话,提了提。景杜氏听着这么一说,脸色是稍稍缓和了一下。
景府因为景春晖的中举,是闹得天翻地覆。当然,这种带着喜气的事情,景府的族人,是十分乐意的。甚至于景春晖的父亲,更是当着他的嫡母面,准备把景春晖的生母姨娘,提成了二房的平妻。
二房的平妻嘛,是能入了景氏的族谱,享受景氏后人的香火供奉。景春晖的生母姨娘,喜得是连着几日吩咐请了绣娘,要多裁了几身新衣裳;是打算在祭祖告慰先人景氏出了举人时,穿出去给旁人羡慕。
景府很热闹,金陵城内的杜府,同样是热闹非凡。
老夫人杜景氏是想给景春晖大肆庆祝一下中举之事。可杜仲胜心中有数,一切情况尚味明朗,他哪能让杜府在此时此刻,上了景春晖的破船?
“娘,春晖虽然中举了,咱们到底是外家,哪能越俎代庖?”杜仲胜拒绝了此话道。就杜仲胜瞧来,景在晖能侥幸成了举人,已经是天大的运道。进士,是绝对没有可能。
在这等情况下,同为举人的杜仲胜老爷,可没有十分必要,是反过来巴结景春晖这个冒牌举人的道理。
“儿啊,春晖中举了,咱们两府更应该多多来往。亲戚间,就是常常走动走动,交情才会越来越深。再说,都是嫡嫡亲的亲人,有必要如此见外吗?”老夫人杜景氏,是绝对不认同杜仲胜的话。
“娘,此事儿心中有计较。”杜仲胜无奈,他不可能把景春晖的臭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