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可乙也实在是太小心了,超级担心我会反悔,放不下史真厢的美色,再把他要回来,竟然立马就要起驾回国,我不禁嘲笑他:“在哪里宠真妃不是宠啊。”
布可乙回我一句:“跟你的时候,他是真妃,以后他跟了我,就是史妃了。”
哇藕靠!屎妃你个头!布可乙你口味……真重。
此刻,史真厢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敢情这是要上演一出昭君出塞啊!可是昭君人家是嫁给异性君王,而且还是在情况危急的情况下出嫁的。如今男儿国和女人国往来友好,他史真厢却要嫁给同性君王,我看他那满脸尿急的样子,明确感觉到他对此万分地不满。
终于,史真厢跟布可乙提了个要求,要单独跟我说几句话,我虽然很讨厌也很担心他撒娇,因为他那撒娇掺杂着赖皮的成分,远没有伪娘柔妃撒娇可爱,但我还是答应了给他一次他吐槽的机会。
跟史真厢独处一室,看着一个这么漂亮的生物,我再次萌生了嫉妒的情绪。我曾经坚定地认为,凡是比女人好看的男人,一概应该贡献给怪蜀黍,让怪蜀黍狠狠地蹂躏他,把他折磨死。此时此刻这里没有怪蜀黍,而且他还要嫁给一个英俊的君王,我真是嫉妒得要死,恨不得亲手了结了他。
啊熬,我这变态的心理啊。
“你太过分了,选美时忽略了我,我不过撒个娇就被打入冷宫。哼,什么有容乃大,什么海纳百川,若是用来形容你,真的是糟蹋了这么好的词语。我看女人国的国君,也不过就是个小家烂器无度量没内涵的普通女人。我知道你一直没把我当个人物,但是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深深地记住我。”史真厢说完,将手里的卷轴扔给我,接着就径自离去了。
我接到卷轴,后退了一下,心里有些生气,他竟然敢对我言语攻击,若不是已经将他送给了布可乙,我一定要重新将他打入冷宫。幸好布可乙面子大,还能罩着他。我内心感叹,史真厢就是那么清高,即便是国主的身份,也依然镇不住他。如果到了男儿国,布可乙不知道又将会把他宠成什么样。
我一边摇着头,一边打开了史真厢扔给我的卷轴,发现这是一副人物画像,史真厢的画技巧夺天工,这我早就知道,然而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这画中的女子,因为这女子竟然是我。我将史真厢打入冷宫,他却为我画像,还把我美化了许多……
也许他是想求我原谅,用这幅画讨好我,好让我将他从冷宫里放出来吧。
史真厢深情地挽着布可乙的手离开了,我继续嬉皮笑脸地调侃,矮油这对恩爱的小夫妻啊,史真厢入戏还真快,新时代的我们,谈个恋爱都拖拖拉拉的,真该好好跟人家学学。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史真厢的背影,我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其实当我把他打入冷宫之后,曾经想过自己太鲁莽,打算把他放出来,好好补偿他。那瞬间的想法竟然让我做出了如此荒唐的决定,我根本没有问过他,他能不能接受男人。
前人说得好,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我没听前人的话,果然出事了。这是后话。
那天晚上我去了柔妃的房里,我给他的住处起了个名字,叫绕指柔。这不是什么漱芳斋宿玉斋之类悦耳的名字,只是随便起的。如今我已经过了追求华丽的年龄,喜欢直截了当,那名字能让我一听就能想起这房间里住着什么样的人就行了。
柔妃今天涂脂抹粉,一身香气,听到我的脚步声,便到门口迎接。我一看到他这温婉的样子,忍不住将他按在墙上,一阵狂亲。我越来越流氓了,没关系,人不猥琐枉少年嘛。可是即便此刻,我脑海中依然想着那个离去的背影,还好史真厢不是我的最爱,其实后宫几个人里面,在我心里烙印最深的,是索妃。
我忽然明白,自己之所以轻易地将史真厢送人,最主要的是因为不爱;即便穿越来之前,我对奥柯鹿有了情愫,可那也是因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看着顺眼,才产生的感觉,而不是交往了之后的那种爱情。
对索妃,却完全不同,不管是初遇,还是交流过后,我都对他有着深深的好感,但是,这只是好感,还没上升到爱的程度。也许现代的一夫一妻制是对的,我没有那么多爱去分给每一个人,这也预示了某一天悲剧的产生。
柔妃被我从门口一路拥到房间里最香艳的地方,粉红色的帐子飘来飘去,我将他推倒在了帐内,他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怎一个漂亮了得!
他被我压在身下,嗓子里发出一声声的娇吟,若不是他的喉咙上有个细小的喉结,我真怀疑他就是个女人,面对女人的模样我都能如此冲动,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取向,难不成我真是男女通吃?我抹了抹嘴角,捏着柔妃的香腮,笑着问道:“亲爱的,你抹蜜了吧,这么香甜。”
柔妃的脸上泛着潮红,对我这样的夸赞十分受用,他低垂着眼帘,羞涩地微笑。可我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沈默了:“下次别抹这么多了,我都看不到你长什么样子了。”
这样的话的确很伤人,我只知道自己身为女王,权力很大,却没想到权力再大的人,有时候也要顾及别人的自尊。柔妃被我深深地打击了,他似乎强忍着哭泣一般,万分委屈。接下来,他就如同一条死鱼一般,身体不再迎合我,嗓子里的娇声也已销声匿迹。
看着柔妃如此慵懒的模样,我忍不住深深地凌虐他,不断地撕咬他丶拧他,身体也极度的肆虐。难道我就这么喜欢征服的快感?难道我就这么强烈地需要别人的服从?大概是我动作太强硬太猛烈,把柔妃弄疼了,他终于开始喊叫,此时他的声音很有爆破感,像是爆竹一声声地炸掉一般。
也许柔妃需要通过声音来表达自己的快乐,或者让自己更舒适一些,可我却变态地想控制住他。于是,我伸出一只手来,捂住他了的口鼻,我感觉自己全身紧绷,似乎高度的紧张,而柔妃那激烈的声音此刻却变成了无力的闷哼。
我在柔妃的身上肆意妄为,他的脸憋得通红,双手开始掰我的手腕,可是我却陷入了极度的疯狂,手上的力道更狠了,几乎把他的鼻梁压到塌陷。这时候,我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想,也许我脑子是糨糊,也许是水泥,总之,我不够清醒。
终于,疯狂过后,我已经瘫软无力,感觉像是跑了五千米的越野一样,只想喝水。如今我平静地趴在柔妃的身上时,而他已经双目微阖,几近昏迷。
我开始亲吻他的脸颊,我的嘴角已经沾满了他脸上的脂粉。我就是一个变态的魔王,我穿越到这个时代,即使位高权重,却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归宿感。我不适应这里的生活,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电玩,甚至想找个亲近的人说话都很难,哪怕是从同一个时代穿来的奥柯鹿,对我也是敬而远之。
如此惨烈的现实,毁了我一个做好人的机会。于是我把情绪发泄到不相关的人身上,比如今夜如此对待柔妃,其实,他一个如此娇嗔柔弱的男子,更应该被保护被疼爱,不是吗?
此刻我也明白了,我之所以宠爱索妃,大概是因为只有他比较懂我吧。他的话不多不少,恰到好处,不会让我烦,也不会让我觉得他太闷。他的举止不偏激,在公众场合能给我留足面子,在私底下,也不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柔妃慢慢地睁开了双眼,我怕自己把他压坏了,赶忙从他身上挪开。他呼吸的声音不大,却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他说:“大王,臣妾就是个没自我的人,从小父母怕我被人欺负,就把我打扮成女孩儿,现在到了大王您这里,我更不敢要求什么。大王,臣妾看得出来,您心里一定装着个人,但臣妾知道,自己没那个福分。”
他这次没有撒娇,没有自称“银家”。其实,我很希望他能像史真厢那样,能够抱怨一下,表示一下不满,哪怕是撒一下娇都行,可是他却面皮如此之薄,即使被我欺负了,也不肯多说什么。
唉,柔妃啊柔妃,难道你就甘当床上的炮灰?
我忽然觉得柔妃这么可怜,封建时代的女子不是也很可怜吗,如今女人国有些男子的处境,正和封建时期的女子一样。我抚摸着索妃的脸颊,像是母亲安慰孩子一样:“乖,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