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人将柔妃的身体翻了过来,他真是死不瞑目,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不甘。是啊,幸福的日子才刚刚开始,谁又舍得这么早就葬送呢?我轻轻阖上了他的双眼,滚烫的泪珠儿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他的脸上,我多么想像电视里演得一样,当主人公的眼泪滴落,躺着的那位眼皮便会动一下,然后,奇迹发生了……
可是,电视剧终究可以神化,现实却没有赋予我们这项权利,不管我再怎么难过,再怎么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柔妃都不会再回来了。
我让大家都出去,我需要冷静一下,我想要一个无人打扰的空间和柔妃独处。神马东西关切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此时无声胜有声,她的安慰,我心领神会。在这个冷酷无情的世界里,神马东西是最关心我的人,没有目的没有企图的关心。我也不记得从哪天开始,我就已经对她推心置腹了,把她当作闺蜜。
她示意大家不要说话,然后带着他们出去了。大概是为了配合这悲凉的气氛,大家的脚步声很轻很轻,就连关门的声音都那么小。
我解开了缠绕在柔妃脖子上的黑色丝袜,将它抽了下来,扔在地上。柔妃的颈上有道暗紫色的勒痕,揪痧一般的颜色,他死得那么惊艳,就连这死法,也没有一滴血,甚是干净,那勒痕,像是一条漂亮的项链,只是,我不喜欢,柔妃也不喜欢。
任凭我怎么抚摸那条痕迹,它都无法散去。我失望地转身,去找他柔妃的遗物。我为他穿上了那天送他的衫裙,插上步摇,戴上耳环,点上最美的胭脂。柔妃,即使此刻你是静态的,你依然有着别人所不具备的魅力,别人所不具备的惊艳。
我逐渐冷静下来,命人将柔妃的遗体擡到了冰窖里的木板床上。
这个时代没有冰箱,于是用冰窖来贮存水果。有些礼尚往来的国家,或者是民间有人贡献来的各种水果,放在这里不会很快变质。本来我还想着这里也许是“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基地,万万没想到,如今竟然成了存放尸体的地方。
我一直呆呆地守在柔妃身旁,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竟然开始打喷嚏了,的确,这冰窖中不是一般的冷。柔妃的头发上丶脸上都凝结了一丝丝的冰霜,衣服也变得湿漉漉的。我脑海中闪现着宫中每个人的模样,忽然,一张熟悉的面孔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是他,一定是他,只有他会有这样的行凶道具,他有理由杀害柔妃,他有能力杀害柔妃。
虽然有点眉目的我很激动,但是不能太冲动,我需要考查,需要确定是有人拿了他的东西杀人,还是他亲手所为。如今我是女人国的国君,所以更要谨慎,切不可冤枉好人。
柔妃虽然不在了,但是生活还在继续,我不能因为沈浸在悲伤的情绪中,而放下其他的事情。该吃饭还是要吃饭,该办公还是要办公。批完今天的折子,我来到了奥妃的房里,在我们还活着的时候,我应该给他更多的关怀,免得谁先死去,留下那个人遗憾当初对他(她)不够好。
在这个女权时代,没有电脑,没有电玩,没有ktv,没有高科技,奥妃的生活一定是异常苦闷,能找到点乐子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我应该多体谅他。上次见面时,我们不是已经亲近了许多吗,不要再害怕缺少共同语言。
奥妃还穿着昨天我送他的那套西装,好看的肤色在这合身衣服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动人,看到我来,他明媚地一笑,牵起的嘴角,简直倾倒世界。此刻的我,表情凝重,没有回他一个友好的微笑,而是如同一只癫狂的野兽,靠近他,将他狠狠地推倒在床上,他的脸上写满吃惊,大概没想到大白天的我竟然会对他有兴致,一副毫无准备的样子。
我狠狠地扯掉了他的西装外套,接着撕开了衬衣,由于我的动作太激烈,他白色衬衣的扣子散落了一地,露出无暇的皮肤,他只有满脸的不解,没有对我的粗暴行径表示赞赏,但是也没有反抗。任由我将他压在身下,剥夺着他的肉体。
面对我强势的进攻,他似乎很享受,却没有作出任何主动配合的动作,他闭上眼睛,除了偶尔咽下口水,发出轻轻的咕咚声,不会发出一点其他的声音。他的反应,和他第一次袭击我时我的反应一模一样。
我的指甲陷入了他的皮肉,偶尔挪动手指,便看到了刚刚抓过的地方那红红的印迹,也许他是有些疼的吧,也许,他正痛并快乐着,毕竟,作为一个x成熟并已为□的男性,被自己的女夫君宠幸,就该好好体验这种快感,实在体验不到,在女权时代就该反省自己是不是功能不健全。
我体内的血液奔流,一路流到了奥柯鹿光洁的身上,流到了床单上,流到了自己的大腿上。也许对他来说,这样多少还是有些刺激的吧,毕竟像他这种对卫生巾感兴趣的男人,能切身体验到大姨妈流动的感觉,应该是求之不得才对。
渐渐地,奥柯鹿似乎有些应付不了我了,他的手也狠狠地抓住了我,喉咙里发出有些兴奋又有些痛苦的哼叫。凶猛过后,我终于瘫软了,趴在他的身上,闭上眼睛,有种上不来气的憋闷。
“原来来大姨妈时做这种事情,感觉是这样的,一点儿也不舒服,而且肚子有点疼。”我说话的声音有些粗,而且气息不均。忽然想起以前打电话时听到过类似的声音,瞬间恍然大悟,好吧,我发誓我以后打电话之前一定要先发短信,咨询对方是否方便接。
“什么?”他有些迟疑,他可能以为刚才我做这一切时会觉得很爽,可是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具备这种特性的,有的人越是在月信的时候,滚床单的兴致就越高,有的人却不行,不但没快感,还会让身体很难受。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以为昨天晚上我去索妃那里,不过是畅享鱼水之欢,对不对?咱们二十一世纪实行一夫一妻制,夫妻夜夜同床共枕,但是并不等于每夜都在忙着嗯嗯啊啊,你懂不?你要为自己的猜疑丶为自己的嫉妒丶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我的眼中放射着凶狠的光芒,说话的语气异常严厉,可是身体却柔软了。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到的那样,甚至也不是你看的那样。我们总是被这个世界欺骗,被自己欺骗,所以也许有一天,我们会惆怅地望天感叹,尼玛,这是个信任缺失的时代!
第二天,第三天……第三十天……第三十五天,我都是在奥妃的房里度过的,每天至少一次的交欢,让奥妃的精神世界得到了巨大的满足,可是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我竟然会这么没有节制,不把他折腾到腰膝酸软丶行走无力不罢休。奥妃每天吃大补的东西,一到那个时候就来精神了,跟刚上了油的机器似的。我想,若是这补药无效,我该给他吃五石散的。
明知道放纵对身体不好,可奥妃每天都主动求索,我也不推脱。
这天,我站在窗边,忧伤地望着窗外,心事重重。奥柯鹿走过来,一手摸着自己越来越虚的肾部,一手摸着我乌黑的秀发,无奈地说:“看来我这辈子注定要玫瑰花下死了,不知道精尽人亡的刹那,会不会很刺激。”
“你可以去死了。”我说。这一直是我们两个故意躲避的话题,可是现在我却不得不提起,作为一国之君,我不能包庇他,他故意杀人,霍乱宫闱,而且他杀死的还是柔妃,他注定要死在我的手中。
“该来的,终究还是逃不过。你早就知道我是凶手了对吗,为什么不早些动手,还要拖延一个月,难道就是为了享受一下我的味道吗?襄耐耳,我看低你了。”若是以前,我一定以为他是在讽刺我,可是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我发现了他的好。我理解他这句话,他不过是想开玩笑,只是这玩笑太沈重,我们谁都没笑出来。
我伸手勾住肩上的衣衫,轻轻挑动,它便滑落在地上,此时我穿着艳丽的裹胸,白皙的肚皮露了出来。现在我的肚子并不鼓,但是它却包容了很多,重要的是,它包容了一条小生命。我拿着奥柯鹿的手,放到了我柔软的肚皮上说:“用你的爱去感受一下,这是我们的孩子,我这个月月信没来,找太医看过了,他说是有喜了。”
“孩子,孩子……”奥柯鹿重覆着这两个字,声音有些抽噎。
作者有话要说: